冯珍急着问道:“后来呢?”
聂沧澜就把自己追到一处山坳,那人转过身来,要和自己较量,一面问道:“你们猜猜看,这人是谁?而且还从他身上,引发了一件惊动地的大事,你们现在不妨猜上一猜。”
冯珍道:“这会是谁呢?大哥,别卖关子了,快些出来嘛!”
荆月姑沉吟着道:“这里是华山派的重地,不会有外人进来。所以我想只有两个人有可能,一个是住持祖师堂的超真子,他也许对大哥不服气,另一个是长真子,他和大哥很谈得来,但也很想瞧瞧大哥的身手。大哥,我得对不对?至于从他身上,怎么会引发一件惊动地的大事,我就想不出来了。”
“哈哈!”聂沧澜大笑一声道:“二弟果然聪明,完全对了,至于引发的那件大事,那是什么人也预料所不及的。”
冯珍催道:“大哥,快些嘛!”
聂沧澜道:“我们边走边,不完,可以在早餐桌上边吃边好了。”
三人相偕走出房间,一名青袍道人躬身道:“三位少侠请用早餐了。”
聂沧澜朝他点点头,一面就把昨晚长真子约自己出去比试,如何从大树上飞落两人,张开大网,就把自己网住……
冯珍道:“他这是做什么呢?难道他另有什么阴谋不成?”
“三弟对了!”
聂沧澜接着把自己如何套出他口风,如何破网而出,一举制住他穴道,从他脸上揭下一张面具。
如何逼他出长真子和超真子被囚在祖师洞石窟中,哪知他在话之时,竟然运气解开穴道逃走……
三人坐下之后,聂沧澜一直到这里,荆月姑道:“大哥,吃了再吧!稀饭快凉了呢!”
用过早点,聂沧澜继续从自己赶返下院,通知清真子,一直到回转下院为止。
冯珍唉了一声道:“大哥回转下院,就应该通知我们一声了,我们人在这里,却错过了这场热闹岂不可惜?”
荆月姑道:“救人是华山派的事,许多门派遇上这种事,都不愿外人插手,人家只邀请大哥去作证,怎好通知我们?”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问道:“大哥,我们是不是今走?”
聂沧澜点点头,站起身道:“不错,我们应该去向掌门道长、清真道长告辞了。”
冯珍问道:“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聂沧澜攒攒眉,沉吟着道:“一时我也不出来,且等到了华阴再作打算。”
荆月姑侧脸看了他一眼,道:“大哥,你好像有心事?”
聂沧澜笑道:“我有什么心事?”
荆月姑柔声道:“我看得出来,自从离开紫云岩,大哥一直好像有心事似的。大哥,我们是结义兄弟,如今又是同门兄弟,你还把心事藏在心里,不肯告诉我们?”
冯珍道:“是咯,大哥,快告诉我们嘛!”
聂沧澜道:“我真的没有事。”
荆月姑道:“是不是为找寻伯父、伯母的事?”
冯珍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道:“对了,当时南山老人和大哥的,要找父母,须问东风,后来我们上紫云岩去,就是找东风去的,一定是师公和大哥了什么?对不?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帮你咯,大哥,你快呀!”
聂沧澜想起师父过,绝不能让二女同去,只得微微摇摇头道:“我真的没什么事,你们是我好兄弟,有事,我还会不告诉你们吗?好了,我们走吧!”
三人来至前殿,就遇上长真子刚从大殿走出,急忙打着稽首道:“聂少侠三位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呢?”
聂沧澜拱手了声“早”问道:“不知清真道长起来了没有?”
长真子笑道:“二师兄早就起来了,聂少侠有事吗?”
聂沧澜道:“在下兄弟,有事在身,想和清真道长一声,向掌门道长告辞。”
长真子听得一怔道:“聂少侠三位怎么不多住几,急着要走了?”
聂沧澜道:“贵派盛意,在下非常感激,只是在下实有要事在身,不克久留。”
正之间,清真子和成真子也一起走出。
清真子稽首道:“聂少侠三位怎不多休息一会?”
长真子稽首道:“二师兄、三师兄出来得正好,爷少侠三位有事在身,要向掌门人告辞呢!”
成真子抢着道:“聂少侠,这怎么成呢?昨晚为了敝派之事,让你差不多大半夜没有好好休息,三位到了敝观,少也要盘桓上十半个月,一览华山之胜,也好让咱们稍尽地主之谊,这么急着走,岂不让江湖上人敝派招待不周吗?”
聂沧澜道:“三位观主千万不可如此法,在下真的有事待办。”
清真子问道:“聂少侠到底有何事,非今走不行,真的不能多住几吗?”
聂沧澜道:“诸位道长对在下兄弟这份盛情,弥足可贵,实不相瞒,在下自由孤峰上人扶养长大,此次下山,实是奉家师之命,远去凤翔,找南山老人家的,后来遇上醉道长,传他老人家口谕,在下父母尚在人间,只是隐居在一处深山之中,叮嘱在下,机缘到时,自可相见,最近遇上昆仑岳大先生,也指示在下,曾有西出函关之言,在下实是寻找父母而来,才会迷路的。”
这话听得成真子暗暗点头,忖道:“像南山老人、昆仑岳大先生,武林中无不久慕其名,都难得一见。听聂少侠口气,这二位武林奇人对他都好像极为关心,试想得这二大奇饶垂青,聂少侠的武功那得不远超过常人呢?”
清真子连连点头,却又攒攒眉道:“聂少侠一片孝心,自会和令尊令堂团聚的,只是南山老仙长和岳大先生都没有指点令尊令堂隐居之所。只是要聂少侠西出函关,关外地域辽阔,深山大聂,何止千万?聂少侠茫无头绪,又到哪里去找呢?”
聂沧澜道:“这点在下也曾想过。既然岳大先生指示在下西出函关,必有深意,也许是有意让在卞磨练磨练,试试在下有没有毅力?所以在下必须遵照他老人家的指示去做。”
清真子自然听得出昆仑岳大先生一定另有指示,因淬头道:“聂少侠既然这般了,贫道也就不好挽留了。只是贫道还得禀明掌门大师兄,怎么敝派也总得替聂少侠三位饯了行再走。”
聂沧澜道:“这个在下如何敢当?”
成真子道:“这是应该的。”
清真子道:“贫道这就陪少侠三位进去。”
聂沧澜道:“有劳道长了。”
清真子笑道:“聂少侠和贫道还什么客气话来?”
着,领了三人一直来至第三进掌门饶静室。
一名青衣道童见到清真子,立即躬身行礼。
清真子也不用他通报,就抬手肃客,进入一间布置清雅的客室,道:“三位少侠请坐,贫道……”
他话还没有完,只见元真子适时从里间走出,笑道:“愚兄听到二师弟伪声音,原来是聂少侠三位来了,快快请坐。”
聂沧澜拱手道:“掌门道长,在下兄弟是来向道长辞行的。”
元真子听得一怔,道:“从少侠这么快就要走了?这怎么成?”
道童端上茶来。
清真子就把聂沧澜找寻父母之事,向掌门人详细了遍。
元真子颔首道:“原来如此,聂少侠孝思不匮,贫道那就不好再挽留了,二师弟,你没有吩咐七师弟,要厨房整治一席素斋,好给三位少侠饯校”
清真子躬身道:“七师弟已经知道了。”
元真子含笑道:“那就好,但愿上苍保佑,聂少侠早日找到令尊、令堂。”
聂沧澜拱手道:“多谢掌门道长金口。”
午间这顿素斋,自然十分丰盛。
元真子还派人把山上的成真子也叫来了,只有住持祖师堂的超真子因距离较远,也不便离开。
华山七真,有六真作陪,宾主谈笑融洽,不必细表。
饭后,元真子取出三个白瓷葫芦,道:“贫道无以为赠,这是敝派精炼的玉枢丹,专治各种内伤,颇有起死回生之效。江湖上人誉为武林第一救伤灵丹,轻症三粒即可无事,最重的伤,一日七粒,七也可以复原,三位少侠行走江湖,可备不时之用,也可以救人,请三位少侠笑纳了。”
聂沧澜道:“道长所赐,在下兄弟那就拜领了。”
三人各自双手接过。
聂沧澜拱手道:“六位道长,在下兄弟那就告辞了。”
元真子站起身,道:“贫道恭祝聂少侠早日和令尊令堂团聚,他日经过华山,务望再来敝观多住几。”
聂沧澜道:“在下会来看诸位道长的。”
元真子率同五个师弟一直送出下院山门,聂沧澜再三“请回”。
清真子道:“聂少侠只管请行,不用管咱们师兄弟。”
成真子大声道:“聂少侠保重,有暇一定要来。”
三名青袍道人牵着马匹送上,聂沧澜三人接过马缰,跨上马鞍,拱拱手道:“谢谢掌门道长,现在请回吧!在下兄弟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