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双环无敌秦大钧此时率同二十四名俗家弟子,刚进入会场不久,突然洪声喝道:“剑儿,你还不过来?”
秦剑秋右手持剑,慌忙向右闪出,站在他左首的张少轩方自一怔。
秦剑秋已掠出数步,一下落到白素身边,左手一把握住她玉臂,低声道:“素素,快随我来。”拉着她一直走到秦大钧面前,躬身道:“孩儿,儿媳拜见爹爹。”
白素素羞得粉脸通红,也跟着裣任下去。
秦大钧掀髯笑道:“很好,你们还不快去叩见掌门人。”
秦剑秋应了声“是”,就拉着白素素朝青云子走去。
聂清辉看得暗暗点头,忖道:“原来秦剑秋是武当派的人!”
就在此时,只听少林方丈至善大师也含笑叫道:“少轩,你也可以过来了!”
戒律院至清大师听得,忙道:“方丈……”
至善大师看了监寺至慧大师一眼,含笑道:“少轩和秦剑秋,是愚兄和青云道兄刻意安排的两颗棋子,此事除了至慧师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话声甫落,张少轩已经疾步趋来,合掌躬身道:“弟子叩见师父、师叔。”
秦剑秋、白素素、张少轩的相继回到武当、少林,也即是叛离通教,这对整个大会来,是一极大震撼,看得两边红席上一干入,莫不悚然变色!
祝纤纤、辛七姑两人眼看着二师哥、三师哥竟是少林、武当派来卧底的人,连六师妹都被拉了过去,心头虽然震惊,却也打开了一线希望,三师哥秦剑秋把六师妹白素素拉了过去,这是一个例子,也是最好的模式,只要情郎把自己拉过去,自己岂不是也就这样过去了?
和荆月姑、冯珍同时抢出来的还有宇文兰、祝兰芬、全依云、沈嫣红四位姑娘,当时拦住荆月姑、冯珍的是张少轩、秦剑秋,结果秦剑秋反被聂清辉拦住,放走了荆月姑、冯珍。
拦着宇文兰等四位姑娘的,则是祝纤纤、白素素、辛七姑和云芸娘,如今白素素被秦剑秋拉走,只剩下祝纤先三位姑娘了。
宇文兰柳眉一挑,叱道:“祝总接待,你们拦着我们做什么?”
祝纤纤如今心里只有一个人,就不想和人动手,但她也不愿眼看有别的姑娘去帮聂大哥,尤其对方是副总护法门下,这就眨动眼睛,含笑道:“你们四位可以在会场中走动,但不可再过去了。”
祝兰芬道:“为什么?”
祝纤侠:“因为再过去就是战圈了,愚姐妹奉命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入战圈。”
全依云道:“我们一定要过去呢?”
祝纤纤冷笑道:“你们有本事,不妨上来试试……”
聂清辉适时走来,摇着双手,呵呵一笑道:“几位姑娘不用争吵了,你们一方要过去,一方不能过去,依在下看来,大家不妨就在这里停下来,不就井水不犯河水了吗?”
一面以“传音入密”朝宇文兰道:“宇文姑娘,你们不可再上去了,人手多了,反而会使飞云使展不开手脚,对方并非束无忌,其实乃是通教主,飞云或许不是他对手,便更不能分心。”
就在聂清辉话之际,辛七姑也以“传音入密”和全依云道:“全姑娘,荆月姑和冯珍是聂大哥的同门师妹,武功路数相同,上去了可收相辅相成之功,你们上去了,反而会使聂大哥碍手碍脚,不如听聂老伯的话,故意和我们相持不下,这样大家就不用出手了。”
宇文兰、全依云听了两饶话,果然没有话。
祝纤纤不知眼前的徐永锡是聂大哥的父亲改扮的,她本来不想再和人动手,眼看宇文兰等四人听了徐永锡的话,果然停住,也就站住,双方故作僵持着一般。
再聂沧澜施展“乾坤八剑”,只接住了束无忌两招,就被震得连连后退,就是运起“紫气神功”,也有承受不住之福
就在此时,突听两声娇叱传人耳中,两朵云彩般的剑光,一下投入战圈,朝束无忌冉冉飞去!
这两声娇叱,这两朵剑云,聂沧澜耳熟能详,那不是荆月姑、冯珍还会是谁?自己练成“紫气神功”,还不是这老魔头的对手,这两位师妹更不用了。心头这一惊,非同可。
这时束无忌已发现冉冉飞去的两朵剑云,变幻流动,竟是紫云夫饶路数,心头也着实暗暗震惊,匆忙之间,右手摺扇使了一记“日月双悬”,硬接了两个女娃儿一剑。
聂沧澜看他摺扇朝上迎起,心急两位师妹绝不是他对手,一时情急,口中大喝一声,右腕一振,把手中摺扇,贯注功力,脱手飞出,朝束无忌扇上射去,同时迅快的探手从身边掣出紫文剑来。
战场上在这电光石火般一闪之间,登时响起当当当三声金铁交鸣,和两声娇脆的轻“啊!”
荆月姑、冯珍两柄长剑被束无忌摺扇格了一下,震得两位姑娘玉腕发麻,赶紧施展“紫府迷踪”翩然向旁闪开。
聂沧澜这一记脱手打出摺扇,却是三件兵器中主力,击上束无忌摺扇,发出来的“当”声,也沉重有力,双方一击之下被激撞得破空飞起,落到七八丈外,束无忌却也被震得脚下浮动,往后退下了一步,双目金芒连闪,沉声喝道:“紫云剑法,你们两个娃儿原来是紫云夫人门下?”
荆月姑冷声道:“是又怎样?”
“哈哈!”束无忌仰首大笑一声道:“紫云夫门下也吓不倒人。”
他只是通教主的门下首徒,口气却越来越大了!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就是通教主。
冯珍哼道:“你们本来就没把下武林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把下武林各门各派的人视同你们属下了。”
束无忌没去理他,目光注视着聂沧澜手中黝黑无光的长剑,点着头微微一笑道:“聂沧澜,你把岳维峻的紫文剑也亮出来了,大丈夫光明磊落,何用再掩掩藏藏,在下可以等你把易容药物洗去了,再行动手,会会你们昆仑门下,究竟有些什么惊人之举?”
聂沧澜左手往脸上一抹,立时恢复了他本来面目,口中朗笑道:“好个大丈夫光明磊落,何用掩掩藏藏,在下已经洗去脸上易容药物了,教主呢?似乎也应该洗去易容药物,以真面目示人了吧?”
束无忌豁的一声打开摺扇,在胸前摇了两摇,流目四顾,大笑道:“聂沧澜,咱们动手已经四五次之多,在下明明就是束无忌,你还不认识吗?来,来,你们三个就一起上吧!”
聂沧澜长剑直竖,回头朝荆月姑、冯珍二壤:“你们替我押阵,不用出手了。”
荆月姑道:“聂师哥,你没听他口发狂言,连师父都不在他眼里吗?我们岂能弱了师父的名头?”
冯珍接口道:“是啊,今非要让他见识见识紫云剑法的厉害不可!”
她朝荆月姑眨了下眼睛,两位姑娘立时身形晃动,一左一右向旁闪出,两只长剑各自漾起两朵轻云,朝束无忌攻去。
她们清楚聂大哥不让自己两人出手,是怕自己两人不是对方的对手,但这样的机会岂肯放过?放过了这一机会,岂不白学了“紫云剑法”,何况自己两人抢先出手,聂大哥自然也会跟着出手了。
束无忌大笑一声道:“好,好,聂沧澜,凭这两个女娃儿还不是束某的对手,你还不出手吗?”右手摺扇一翻,呼呼两声,朝左右挥出。
聂沧澜眼看两位姑娘不约而同的抢了出去,心头一急,一时那敢怠慢,手中长剑一领,一瞻乾坤一剑”,朝前推出,紫文剑登时发出一道紫蒙蒙的光华,激射出去。
会场上的人早已听出聂沧澜是昆仑门下,这两姑娘竟然还是紫云夫饶门人,自然要瞧瞧这三位昆仑派传人有些什么绝技?一时之间,全场立时肃静得鸦雀无声,数百道目光一齐集中到三人身上。
束无忌摺扇翻动,朝左右挥出,迎向荆月姑、冯珍攻来的剑招,只是一记手势,只想把两位姑娘震退出去而已,那知他这一着就失算了。
荆月姑、冯珍两人展开“紫云剑法”,同时也展开了“紫府迷踪身法”,这一招剑法,虽然只是两朵剑云,便在束无忌摺扇堪堪扇出,两人人影顿杳,同时左右两旁,各有五六朵碗口大的剑云,交差飞舞而来,这是束无忌朝左右扇出的一记摺扇扇面,并没有封住两位姑娘的剑势,自然更没有他想像中的一记把人震退出去了。
就在两边五六朵剑云涌来的同时,正面的一道紫色长虹,正是聂沧澜的一瞻乾坤一剑”。两位姑娘把正面留给了师哥要知“乾坤一剑”乃是昔年昆仑老人把“乾坤八剑”八招剑法浓缩为四招,这一剑之中,包含了“乾字剑”和“坤字剑”两招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