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王还没开口,武当寒云子怒喝一声道:“束无忌什么东西,他能负责吗,咱们全体都……”
东海龙王连忙拦着道:“道兄歇怒,他只是束无忌的手下,管的只是膳食,何用和他多?”一面朝青衣汉子道:
”你去覆上总提调,就咱们谢了。”
青衣汉子只得抱抱拳,退了下去。
东海龙王朝寒云子含笑道:
这人可能是束无忌派来探看咱们虚实的,咱们自然不能在他面前透露口风了。”
寒云子被他得脸上一红,没有作声。
这一阵工夫,各大门派的人,都已运气检查完毕,没被暗算的,除了金母之外,只有衡山派掌门人南云子,和他两个师弟景云子、浮云子,他们练的是“三阳神功”。离火门掌门人罗尚祖,练的是“离火神功”,排教掌门人冉勿赞,练的是“三昧心灯”,少林戒律院主持至大清师,练的是“达摩洗髓功”,聂沧澜,练的是“紫气神功”,都能克制阴功,还有就是丁易,他自己也不知如何会没中暗算?另外两人则是岐山姬存仁和泰山石大山。各大门派这许多高手,如今只有区区十一个人没被阴气侵袭,当真是一件令人震惊之事。
青云子修眉微摆,寻思着道:“这是什么人使的手法呢?竟能使这许多人中了他暗算,还一无所觉!”
平半山道:“这一定是方才石掌门人和欧阳盛觉交手之际,大家全神贯注。投入场中,只顾着两人,忽略了防范之心,才被他暗使了手脚。”
齐漱云道:“这人能在咱们不知不觉中中了他的暗算,此人一身造诣,就极为高超,这人会是谁呢?”
有这样高超身手的人,大家细数武林人物,也想不出来。
至善大师忽然想起方才曾听东海龙王过,大家“灵台穴”上中的这缕阴气,好像叫做“阴极针”,他既然叫得出名称,一定也知道它的来历了。一念及此,接着转身朝东海龙王合十一礼,道:“敖老施主方才曾咱们中的是阴极针,老施主一定知道它的来历了?”
“阴极针”,大家都没有听过这个名称,所有目光不期而然都朝东海龙王投去。
东海龙王道:“兄弟也只是听先师过,昔年先师曾远游西陲,在阴山脚下,遇上三位西竺宗僧侣,他们都伤在一个饶门下弟子手中,特来找人评理的,同时也要她门下把阴极针收回去。先师研练武学数十年,从未听过阴极针这个名称,就请教他们阴极针是什么暗器?
据他们,阴极针,载在阴极经中,是一种极为高深的武学,名字叫做针,其实只是一缕凝结如针的阴极之气,被射入人体,经久不化,随着时间逐渐发作,所谓时间,就是日直午时之后,一阴渐生,它就会越来越寒,遍及全身,直到全身僵冻而死,除非由施针之人把阴极针收回去,任何方法,都无法把它练化。
因为阴极针只是一缕极细的阴气,击中人身,只不过在中针的部位,微感一寒,别无朕兆,不易发现,中针之后,如在午前,就要等午后才渐渐发作,兄弟才想到可能是阴极针了。”
平半山目光一转,低声道:“这就糟了,如今已是午刻,只怕大家发作在即,咱们之中,没被阴极针暗算的,只有寥寥十一个人,他们饭后乘咱们发作之时,发动攻势,就难以抵挡了。”
至成大师悄悄走近至善大师身边,低声道:“报告方丈,所幸对方暗算的只是咱们这些人,所有护法弟子,大概因人数较多,对方来不及下手,均未被暗算,必要时咱们集中一起,可以列阵退走。”
至善大师颔首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聂沧澜和爹及丁易站在一起,丁易拉着聂沧澜悄声道:“聂兄,有一件事,你想到了没有?”
聂沧澜问道:“什么事?”
丁易附着他耳朵,道:“没被阴极针暗算的人,除了金母玄功入化,阴极针自然不能伤她,其余像衡山南云子、离火门罗尚祖、排教冉勿赞等人,练的都是纯阳火功但岐山姬存仁、泰山石大山,武功和各派掌门人也只在伯仲之间,为什么没有中暗算呢?”之气,正在逐渐发散,整聂沧澜:“这个我也想不出来。”
丁易耸耸肩,笑道:“我想出来了,但不知对不对?”
聂沧澜道:“丁兄还要卖关子?”
“不卖不卖。”
丁易依旧附着他耳朵道:“很可能是你给他们度过气的关系。”
聂沧澜道:“丁兄是紫气神功可以克制阴极针?”
“我想大概如此!”
丁易悄声道:“你练的是紫气神功,是玄门正宗,可以克制阴极针,方才你给姬存仁、石大山运过气,紫气神功的真气还留在他们体内,所以阴极针失效了。”
聂沧澜道:“这就好了……”
“你别急!”丁易道:“这不过是我的猜测,是不是如此,还不一定,伯父不是中了阴极针吗?你先给伯父运气试试,如果真能把阴极针化去,也不宜声张,只有一个一个的给他们化解,我想通教使出如此毒辣的手段,可能另有下一步更毒辣的阴谋……”
聂沧澜道:“大概想用龙杀手展开大屠杀了。”
“差不多。”丁易道:“所以如果你的紫气神功有效的话,最好要大家暗中布置一下,给他们来个出入意外的反屠杀,这一场就胜券在握了。”
聂沧澜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了易催道:“那就快了。”
聂沧澜回到爹身边。聂清辉含笑问道:“丁老弟把你拉过去,了些什么?”
聂沧澜就把丁易的,和爹了一遍,接着道:“孩儿先给你老人家运气试试。”
一面就伸出手去,抵在爹的“灵台穴”上,运起紫气神功,把真气度过去。”
聂清辉双目微盖,也运气相应,紫气才一进入“灵台穴”,方才自己一再运功都无法把它炼去的那缕坚韧的极阴极寒之气,这回却瞬息消失于无形,心头一喜立即睁目道:“飞云,好了,你可以住手了。”
聂沧澜刚把真气度入,就听到爹叫停,还以为有什么不对了,立即依言停住,一面问道:“爹可是有感到什么不对吗?”
聂清辉含笑道:“你真气进入灵台穴,就把它化于无形才叫你住手的,不过为父还要运气检查一遍,看看是不是真的化去了?”
完,立即闭上眼睛,运气检查了一遍,才再次睁开眼来,欣然道:“为义真的好了,没想到竟有这般容易,你快去给你娘,以及二位姨娘先化解了,再来给大家运气。”
聂沧澜不敢怠慢,立即悄悄走近娘身边,悄声:“娘,孩儿练的紫气,可以化解阴极针,孩儿这就给你老人家运气,马上就好了。”
话之际,手掌已按到娘的后心,紫气从“灵台穴”逼入,瞬息之间,就把阴极针化去,收回右手。
金母颔首笑道:“老身方才忘了你擅紫气神功,如此正好,快去给你二位师姨运气,解去阴极针才是。”
金母门下,只有席素仪、丁令仪、闻玉音三人中了阴极针,其余的人,都未遭暗算,荆月姑、全依云等几位姑娘扮作了席素仪的门人,乃是第三代弟子,自然全没事了。
聂沧澜躬身应“是”,道:“回圣母,再下就是奉家父之命,来给家母和二位师姨化解阴极针的。”
当下就给丁令仪、闻玉音二人运气化针,自然很快就好了。
丁令仪、闻玉音二人同声含笑道:“聂少侠,真谢谢你了。”
席素仪道:“三妹、四妹,和孩还客气什么?”
聂沧澜又把丁易的话,和娘了一遍。
金母没待席素仪开口,就接着道:“丁易的也极有可能,你快去告诉少林、武当两位掌门人,还有东海龙王等人,通教不择手段,咱们就将计就计,给他一个措手不及,但此事不可让对方看出形迹,你快去吧!”
聂沧澜应声“是”,就匆匆走到至善大师身边,把金母刚才的话,悄悄和老和尚了。
至善大师听师弟练的“紫气神功”可以化解阴极针,自是喜出望外,连声念着佛号。就要聂沧澜给中了“阴极针”的人,运气化解,但为了不让通教的人看到,就要大家围在一起,像是商量什么大事一般,由聂沧澜替大家逐一运气,掌贯“灵台”。
先前至善大师还怕弟要替这许多人运气化解“阴极针”,功力不足,后来看他只在每个人“灵台穴”上用手掌一按即收,并不十分费事,也就放下心来。
不过片刻工夫,各大门派被“阴极针”所赡人,都已化去。至善大师舒了口气,双手合十,道:“辛苦师弟了。”
聂沧澜忙道:“方丈言重,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