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城堡坐落在一片枯死的森林中央,除了不怕死的旅行商人和冒险者之外,很少会有普通人接近这座城堡。
这天,城堡又来了一批新的冒险者。
在阴影城堡里面的乌鸦酒馆当中,只剩下一只眼睛的酒馆老板,慢慢的调着血腥玛丽。
酒馆里的客人都保持着自己犹如死寂一般的沉默,蜷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就像是尸体一样。
然后大门就被推开了,阴影城堡的主人阿尔弗雷德他来到了酒馆的房间当中,四下环顾着周围的冒险者。
所有的人都在好奇他可能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的身后传来了新来的冒险者的吵嚷的声音。
保持着沉默的他,径直走到了酒馆的吧台边缘,那些在他身后走来的吵吵嚷嚷的佣兵,他们很快的就成了被人们所注意的中心。
“……西边的森林里那个矿洞,有着一个不死鬼的传说,如果我们能够解决的话,那只怪物身上肯定会有着不少的好东西。”
似乎像是喝多了一样,说的这番话的人粗鲁无礼的推开了大门。
那在门外吹刮进来的冷风,随着他的动作忽然吹进来,让烛台飘动摇晃起来。只是那个粗鲁无礼的人,他差异的见到,自己做出这种行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满。
而酒馆大厅里,那微弱的火焰在飘摇了一阵之后,很快的又稳定了下去。
甚至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注意到自己的蛮横,这让他不禁怀疑起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但是很快他的想法就迅速的收敛了。
就在这个佣兵的背后,又走进来了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看起来他们一行四人所组成的就是一支冒险佣兵小队。
酒馆里死气沉沉的气氛,仿佛像是在这个时候影响到了这支小队一样,他们也在一瞬间沉默了下去。
很草率的,随便向着乌鸦酒馆的老板要了几杯酒,他们一行人坐在了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一张空着的桌子周围。
阿尔弗雷德他竖起耳朵倾听着这些人的谈话,正如那个冲进来的无礼的家伙所说的情况一样。
他们的目标就是阴影城堡西边一处刚刚被发现的矿洞。
简单的讨论了一下接下来应该做什么,然后互相分配了任务。那个女人询问了酒馆的老板哪里可以买到补给品,就出了门,剩下的三个男人就上到了酒馆二楼休息了。
第二天,阴影城堡的主人阿尔弗雷德像是往常一样,又来到了酒馆。
还是那些死气沉沉的佣兵,蜷缩在角落里,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是默默地端着酒喝着血腥玛丽。
这支想要发大财的佣兵小队,他们在补给完自己需求的装备,休息了一晚之后,就出发了,只是这次出发,一直到当天晚上,他们都没有回来。
有可能他们在那危险的森林里面扎了营,所以才没有任何返回来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人在意他们。
直到第三天,甚至天色还没有亮,有人敲响了阴影城堡的大门,惊醒了卫兵。
士兵小心翼翼打开观察外面的小窗户,在门口的火把光芒所照亮之下,卫兵看到了浑身是血,而且不停颤栗的女人。
她是前天来到阴影城堡里,那支想要发大财的佣兵小队成员之一,士兵认识她,是那个女人。
为什么她会在黎明到来之前浑身是血的站在阴影城堡的大门口?
士兵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周围,那些阴影的森林里,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变化和活动的轨迹。
在注意到了并没有任何跟随着这个女人跑过来的怪物的时候,士兵随即打开了大门,放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走了进来。
而她……似乎是为了活着,跑到这座城堡门口,已经消耗了自己所有的体力,就在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眼前一黑,她就昏倒了下去。
看着这浑身是血的女人躺在阴影城堡的门前,士兵们沉默无声地将其搬了回来,随后,重重的关上了城堡的大门!
连同这阴影城堡外面,所有的邪恶和咆哮的怪物,也都阻拦在了外边。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一支小队解散于阴影城堡西边森林里的矿洞之中,全员四人,三人失踪,一人昏迷。
莉莉丝虽然昏倒在了地上,但是在她彻底的失去意识之前,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被什么人搬到了一个房间当中。
在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非常奇怪的气味,然后有着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慢慢靠近了自己,而在那之后,她也就彻底的失去了自己所有的意识。
……
在沉睡的黑暗中,莉莉丝所感受到的,那是自己犹如窒息一般的恐惧。
自己小队里的其他成员究竟是怎样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切,是困扰在她噩梦当中的梦魇。
无论如何,想要挣扎和逃避,他都没有办法在那漫长,仿佛像是永远都没有尽头的枯萎森林里逃走。
她仿佛又像是回到了自己逃亡的那个夜晚,在森林当中,好像所有的树枝都想要在这个时候抓住着莉莉丝。
就是在快要彻底的陷入到森林当中的陷阱瞬间。
莉莉丝她惊恐的苏醒,恢复了自己意识,第一时间,她感觉到,仿佛在脖子上有着什么东西禁锢着她。
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住自己脖子上那个东西,却仿佛那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手掌什么东西都没有抓住。
“你醒啦?”阿尔弗雷德似乎是因为等待了太久的时间,嗓音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时有些沙哑。
莉莉丝警惕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扭头看向了那个坐在书桌边上的阿尔弗雷德。
房间里唯一的烛台,摇曳着微弱的火光,看起来阿尔弗雷德正在自己眼前的那张书桌上写着什么东西。
莉莉丝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地方,于是从床上站起来,慢慢接近了阿尔弗雷德,她一边歪着头,好奇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所签署的文件。
一边在此刻警惕的和这个男人保持着距离。
“先生,请问你是……”
阿尔弗雷德并没有立刻选择回答对方在这个时候所提出来的询问,只是微笑地摇摇头。
“好好休息吧,我想你还没有从打击当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