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看上去简直毫无理由。”
当阿尔弗雷德他来到小镇的几天前,有人对于这件事情发出了自己所无法理解的好奇询问。
计划被他写在一张镶着金箔的纸上,他正用着自己的戒指,在火漆上盖下自己的印章。
这个陌生人的闯入,表达了自己无法理解阿尔弗雷德的行为。
听到了这样的计划,并非是所有的人对此都感觉到非常的赞同,这可是数百年以来,阴影古堡的主人第一次选择离开了自己的城堡。
采取这行动虽然不会冒下太大风险,但很有可能会被别人所注意!
因此就是在这种,对于某些盟友的担忧的状态中。
如果阿尔弗雷德他选择向东走,谁又能够保证那些在深海当中蠢蠢欲动的怪物们不会有着某些自己的想法呢?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黑暗当中困惑的女声询问着阿尔弗雷德,并且等待着阴影古堡的主人做出对于这件事情的回答。
他们不能选择无视更西边,那来自于深海当中的威胁。
空旷的房间只有办公桌上,一盏被点亮的昏黄油灯,仅靠这盏微弱的灯光,没有办法照亮那个站在黑暗当中说话的女人。
阿尔弗雷德他的面孔在这昏黄的油灯照亮下,眼眸就像是能够看穿漆黑的深渊。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就露出了一副像是非常谦逊绅士一样的笑容,微微的扬起了自己的嘴角。
对于这样的询问,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然后将眼前的书本和了起来。
将那张纸张夹在了书本里,来保证它的平整,然后他才回答说。
“毫无理由吗?这也并不能够算得上是毫无理由的准备,我只是不习惯被人打扰而已。”
他用着极其平淡的回答,做出了对于这件事情的解释。
在不知不觉中,在这灰色的天气里,仿佛已经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阿尔弗雷德他只是想要找个借口出门,随便走动一下。
那些接二连三来到了阴影城堡的那些陌生的佣兵,让阿尔弗雷德感受到了自己数百年来,第一次能够找到出门的理由。
亲自去出面稍微处理和解决一下这个问题,这样才可能阻止这些人,继续将他们探索的脚步伸向西海岸。
而且也会给一些人,他们一定的威慑。
这似乎是一个恰到好处的,让人没有办法反驳的事情,而对于那些所谓的来自于深海当中的盟友而言,阿尔弗雷德并不认为对方能够有资格管束自己。
就在短暂这种短暂沉默后,最终这个女人在面对着状况,在那沉默无声之下,选择了妥协。
既然阿尔弗雷德他执意要采取自己的行动,那么事情就没有什么其他别的好说的了。
她只是答应了一句。
“我明白了阁下,那么我这就下去准备。”
然后她也就行动了起来。
随着那离开的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就离开了房间,然后在空旷的走廊里越走越远。
……
几天之后一个背着小提琴的男人,在夕阳的黄昏照耀下来到了酒馆里面。
起初人们在面对的陌生人的时候,还是有着自己的警惕!
大家没有做那么轻易的相信接纳一位游吟诗人,怀疑的目光就那样上下在阿尔弗雷德看起来有些破旧的衣衫上打量。
阿尔弗雷德对此没有任何的自己的反驳,只是采取着自己的行为。
似乎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仿佛像是被人看着怪物一样所注视着的目光。
他从容的,开始讲那非常欢快的小提琴的声音在酒馆里拉响,而在这音乐响起的瞬间,他就融入到了气氛当中。
与其说是融入,不如说他更像是用着自己的音乐,创造了一个强大的魔力结界。
在这个强大的魔力结界所笼罩之下。
人们忘记那些在森林的阴暗又潮湿环境里感受到的,让自己感觉到害怕的东西。
壁炉里面的火焰微微的飘动,暖洋洋的,驱散了一切的潮湿。
再加上那欢快的音乐的声音,似乎灵魂当中那所感受到的疲惫,也因此而一扫而空了。
大家纷纷地高举起自己的酒杯,心情无比的愉悦而又快乐。
空气当中所弥漫着那股烤肉的香气,混合着香料所散发出的奇异芳香,让人垂涎欲滴。
那几乎像是永远都在燃烧着的酒馆壁炉,让所有来到店里的客人,只要坐下来开怀畅饮,就忘记了时间。
几乎没有被打开过的窗户,和那有意遮挡着光线的大门回廊,就让人们沉浸在这暖洋洋的氛围当中,直到疲惫才会到楼上休息。
忘记了时间,更是忽略了白天与黑夜,连续几日的不眠不休,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仅仅只不过是过去了几个小时。
那欢快的音乐声,仿佛像是有着某种奇异的魔力!
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这里面所发生的让人感觉到异样的东西。
能够让人因此产生某种永不疲倦,永远不会感觉到劳累的感觉,让所有的人因此都感觉到非常的兴奋。
佣兵们,就连他们自己都开始有些忽略了自己的行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变得不对劲的想法。
酒精充斥着他们的大脑,身体正在发热。
一杯接着一杯的麦酒被灌倒了嘴巴里,一筐接着一筐的食物,端到厨房,然后又被迅速的送到了客人的桌子上。
几乎每个人都在这家店里开始挥金如土,没有人有着丝毫的犹豫。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音乐的声音当中,不知不觉已经醒了好几天,尽管他们已经感觉到了非常的疲惫,但是跳动的心脏却仿佛像是拥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样。
能够让他们一直苏醒,而且没有这丝毫的困倦,直到被那突然闯入的佣兵工会的人所打断!
……
当小提琴的声音戛然而止,气氛瞬间变得无比的冰冷,没有人想要说话,然后就让那些佣兵工会的人突然闯了进来。
几乎所有的人都因此而感觉到烦躁,差点动手的时候,那些人们的离开,小提琴的声音又再一次的响起来了。
伴随着音乐的声音,人们再一次的感觉到了那永远不会劳累的狂热,从内心当中涌了出来。
不知道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但就是在那里哈哈大笑的人,他那仿佛像是发自于自己内心当中想要大笑的想法。
迅速的感染了所有的人。
无论究竟是谁在说什么,耳边似乎都已经听不到了,所剩下的只有那欢快的小提琴的声响。
无论自己所说的话,究竟是否还是人言,又或者说是语无伦次。
哪怕是眼前的视线似乎从酒杯、食物和那妖艳的酒馆女招待勾引的目光,三者当中再也没有离开。
哪怕是被酒精所麻痹的舌头都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的打卷,仍然有人不停地狂抱着拍着那沉重的桌子。
尽可能的发出自己的噪音,然后附和着酒馆里面所发出来的声响。
然而从始至终拉着小提琴的阿尔弗雷德,他只是脸上露出了一种淡淡的微笑,仿佛像是自己真的就只不过是调动者酒馆里气氛的一个普通的吟游诗人。
听着这欢快的声音。让人忘记了时间,直到阿尔弗雷德忽然觉得到此为止,已经够了。
在最后一个尾音从琴弦上被甩干净之后,阿尔弗雷德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琴弓,躁动的人群忽然间没有了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了任何的行为。
想要举起酒杯往自己嘴巴里倒酒的一个秃顶的男人,他张大的嘴巴抬起了头,用着嘴巴迎接着那从半空当中倒下来的酒杯的时候。
身体忽然仿佛像是被某种石化术所禁锢住了一样,他的身体僵硬在了那里。
任由那些金黄色的酒液,从嘴角溢出。
所有的人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自己的行动,然后阿尔弗雷德,他打响了自己的响指。
瞬间酒馆壁炉里面的火焰就转化成了一抹妖艳的幽蓝色的火光,整个酒馆变得不再温暖,而在那蓝色的火光所照耀之下。
所有的人都只剩下干枯的皮肤所包裹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