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引诱那些漫无目的游荡着的亡灵向着既定的方向前进。
就必须要有着一个能够可以被亡灵所愿意接受的诱饵,出现在它们的面前。
开始在这广袤的平原上搜索着自己的目标和自己的猎物的安娜,便是在自己的心中如此的想到。
通过人类活着的灵魂与那无比甜美的血肉的。
让亡灵被点燃自己破碎的灵魂深处,对于完整灵魂的渴求。
这个时候依然还躲在那废墟当中的黑魔法师,他在之前的战斗对于魔力的消耗相当的巨大。
此刻仍然还在恢复的阶段,所以仅仅只是引诱着他那毕竟有些失去控制的三分之一亡灵,福德城展开进攻。
便是在经过了微调和基本的修改之后,最终所确定的,必须要具体才取得切实实施的行动。
而这也就是安娜她的身上所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驱使着这群诱饵保持一定行动能力的情况下,便可以在这陆地上形成的有如海潮一般的规模。
虽然没有办法有可能会真正对福德城造成有意义的进攻,但这可观的亡灵数量却也已经足够提醒着城市里面的人类。
那就是在这个时候,城市外面就已经不再是安全的地方。
因此在想要从城市当中逃离的人们,或许差不多也就可以打消掉自己内心当中某些不合适的念头了吧。
这只是种差不多的,在自己的心中对于问题进行的猜测和推论。
而并不能够真正确定着事情会按照着自己预期当中所期待的情况发展下去。
但是起码也要先做到这样的事情,才能够在接下来看到结果的时候去进行着分析。
所以关于这样的任务,毫无疑问,那所抱有的期待和最终它所呈现出来的结果,也就是一点。
只能够成功不能失败,必须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引诱到足够数量的亡灵。
对于安娜来说,她在自己那完全没有任何经验的状况中,只能想着先去控制着一些佣兵来去吸引着那些亡灵了。
行走和徘徊在那空旷而且荒无人烟的荒原。
尤其是在飞翔在当中的时候,总是能够碰到在无人的野外正在狩猎的佣兵小队。
有的小队可能还会隐藏在齐腰深的草丛里面正在等待着猎物。
对于有的小队来说,他们就已经成功的完成了自己今天的狩猎。
当天气正好的时候,这时猎杀了一只体型相当庞大魔物的佣兵小队,所有人都感觉到非常的开心,正在收割那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然后,他们正准备返回的时。
忽然间就是在荒芜的平原上,无端地掀起了一阵狂风。
大家下意识的做好了自己招架的准备,还以为这是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们触动了某个自己所不了解的魔法陷阱的时候。
在这狂风中,安娜出现在了这些家伙的眼前,从天而降。
至于这支佣兵小队,几乎所有人也就是以异常惊讶的目光看着这个,突然遇到的奇怪的女人。
不知道何时,她仿佛像是凭空一样出现在的人们的眼前。
安娜她身上所穿的衣着,行为举止看起来异常的雍容华贵,犹如是本来应该出现在公平午宴上的贵族小姐。
根本不应该在这片荒凉的野外出,现在他们的这支小队的面前。
就是当其中某个,不乏心思非常细腻的家伙,他在留神注意到了这个小姐的眼睛的时候。
那一眼同当中闪烁着的猩红的光芒,瞬间就让他惊愕地回想起传说当中可能会存在的恶魔。
“小姐,请问您这是迷路了吗?如果您迷路的话……”
队伍当中一个看起来像是比较强壮的战士,正想要去询问着对方的身份。
这个心思细腻的家伙,他便立刻提醒,并且大喊大叫说道!
“小心,她可能是一个吸血鬼!”
空气中原本就让人感觉到有些困惑的气氛,在这一瞬间滑入到了冰点,陷入到那无比尴尬而又敌对的状态当中。
这样的大喊大叫的叫,在此刻无论怎样试图去提醒着自己的同伴,那都已经实在是太迟了。
有些事情如果不提前做好面对着问题的应对,以及处理的手段。
当他们并非是一群专业的吸血鬼猎人,然后携带着全套的装备,面对着安娜想要战斗的时候。
几乎根本不可能会取得任何的优势,甚至就连那意思让人可能会察觉到是希望渺茫的机会都没有。
安娜她的眼神就是从这支佣兵小队身上所携带的所有的武器上一扫而过。
佣兵全员,都在这个时候以一种非常警惕的姿态,面对着眼前的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的女人。
状况根本不可能会像表面上看到的情况,这些佣兵没有丝毫的还手的能力。
果然趁着他们在狩猎结束,就是在心思稍微的放松了警惕的时候,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住了才是最合适的时机。
就是在某种差不多的情况下认清楚会呈现在自己眼前,应该再去做出自己怎样的对于事情的应对的准备的时候。
对于这些经验老道的佣兵来说。
在接下来,在面对着这些恶魔的引诱的时候他们虽然实力不济,但是却不会去做出错误的选择和行动。
战士的反应还算相当的机敏,当他在听到了对方的身份可能是一个吸血鬼的时候。
第一时间就亮出了自己仍然还沾有着血液的斧头,并且做好自己防御对方可能会向自己进攻的姿态。
他的身上穿着几乎覆盖身体每个要害部位的重甲,站在最前面。
作为小队中,为同伴抵挡着怪物的进攻的盾牌,这这也是最合适不过的位置。
然而就当他已全神贯注的姿态去面对着安娜在接下来可能会展开的进攻的时候,安娜脸上却露出了一种极其妩媚的笑容。
等她回过神来,又是一阵略带着香味儿的狂风在平原上席卷过所有人。
在这个战士,他不得不眯起自己的眼睛,但是却又始终很想盯着自己的敌人的,安娜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那猩红的眼瞳已经开始暴露出了某种接近于原始本能的。对于鲜血的狂热的欲望。
她张开了自己带有着獠牙的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在了这个家伙的脖子上。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啜饮这些对于吸血鬼来说,近乎于是无比甘甜的鲜美的鲜血。
就是在这对于鲜血的饮用过程中,他感觉自己内心当中某些蠢蠢欲动的野兽的欲望,又开始渐渐地在温和当中平复了下去。
那快要被自己身体本能所支配的鲜血的欲望,在这样的挣扎和抗拒当中,最终人类的神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安娜最终清楚地恢复自己作为人类的本能的情况下。
终于她松开了口,然后厌恶的一把推倒那身体就已经是非常虚弱的战士。
在刚才这一切所发生的过程当中,对于其他无比紧张的佣兵来说,他们甚至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失败和无法抗拒的减员,变成现在了他们每个人的眼前。
然后事情也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摆在他们眼前所看到的无法抗拒的结果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太阳渐渐西沉,黄昏的夕阳在远处平原倾泻下去,天空拉起了紫色的帷幕。
安娜小心翼翼的差距自己嘴角上仍然还残留的血迹,然后抬起头,用着自己那开始逐渐变得漆黑的眼瞳,看着剩下还活着的人。
他们依然还紧张地做着自己戒备和防御的姿态。
在这个时候纷纷祭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最具威胁的,还是在一旁的游侠也抬起自己手中的弓箭。
他试图拉开距离,想要射向安娜的脑袋。
然而安娜却近乎于挑衅一般,在此刻非常不屑的扬起了自己的嘴角笑了起来。
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一直保持着抗拒拉力的游侠,他终于在咬紧自己牙齿的情况下,再也没有办法忍耐住自己的耐心。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那箭矢尾部的羽毛,就是在急速的颤抖当中,眼看着就要命中下安娜的眼睛的那一瞬间。
刚刚啜饮过人类鲜血的安娜,她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这倾刻间被有放慢,她可以非常从容地扭过头,看着飞向自己的箭矢。
对方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正在向自己飞过来,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抬起自己的手,然后抓住那根弓箭。
最终就是在游侠震惊的目光当中,她就是以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看清楚的动作,轻松挡下这次攻击。
她只是轻轻用力,便将自己手中抓住的箭矢折断丢在了地上。
再次面向这些,看起来仍然还有着最后一次抵抗勇气的佣兵时候,她张开了自己的双手。
那种来自于猎食者和猎物之间天然存在的威压。
在这强大的力量,就是在此刻形成了无法扭转,而且也是无法改变的差距的时候。
来自于自己血脉当中那种近乎于是阿尔弗雷德作为吸血鬼始祖所传承的高傲和近乎于本能的蔑视。
面对着眼前的这些可怜的佣兵,直接用着平淡的口气命令着说。
“可怜的奴隶在我的面前跪下,然后献上你们的忠诚!”
……
人群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入到了这剧院的大厅当中,乐师开始调试自己手中的乐器。
心中怀鬼胎的焦急的市长,似乎像是询问和打听到了阿尔弗雷德在哪里,他就匆匆的赶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身边。
看着那扶着栏杆眺望远处夕阳落下景色的阿尔弗雷德,然后目光又打量了自己的女儿尼雅。
斟酌起自己的用词,他便对着阿尔弗雷德好奇地询问说。
“想不到阁下您居然会参与到这次的宴会当中。”
然而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对此感觉到有着什么特别的稀奇之处,他微微一笑便从地回应着说。
“难道你觉得这很奇怪吗?我觉得今天晚上的表演很有可能会有折,让我们所有人都会感觉到是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生。”
然而对于这位看起来似乎早就已经对此做好了自己胸有成竹准备的市长来说。
他哈哈一笑,便用着一种坦然的口气面对着阿尔弗雷德,笑着说道。
“阁下,你应该是很少参加这种大型的晚会吧,对于这些歌舞团来讲,他们只会表演自己最熟悉也是最老套的舞台剧。”
用着一种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可能会发生什么一样的事情。
他用着感觉到非常遗憾的摇头叹气说道。
“如果您想要看到更加新颖而且超出自己想象的,对于舞台剧的表演的话,那么可能您得跟随着这支歌舞团去乡下才能够看到他们的演练。”
而就是在这时,阿尔弗雷德在听到了市长对于自己所说的话,抱有着这样的一个理解的时候。
他的目光又从新的看向那远方的东方大平原。
在短暂的沉默的情况下,试着也有些诧异的随着阿尔弗雷德看向远处的视线望去。
平原在那血色的夕阳所照耀当中,并没有着太多的异样,而他也在这个时候对于阿尔弗雷德的行动感觉到有些诧异。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男人就已经知道了吗?
彷徨不定的不安,突然间犹如一柄重锤,狠狠的敲击在了他的心脏,又像是一直没有办法抗拒的手。
阿尔弗雷德,也就是在看着那血色的夕阳,并且一边留意福德城市长开始渐渐新生的不安。
他用着更加轻松,而且从了口气关于眼前的事情解释着说。
“有的时候当一幕舞台剧,让人感觉到剧情实在有些无聊,那可能就会让人感觉到异常的无趣。”
阿尔弗雷德在自己的口气中,用着那像是若隐若现,但是却又不愿意真正说清楚的态度,关于事情去做出了自己的陈述表达。
“而就是当这种事情再发生的时候,你知道对于一个优秀的编剧来说,他所应该做的最合适的行为是什么吗?”
这对于这位福德城的市长来说,他摇了摇头无法理解阿尔弗雷德想要表达的态度。
“恐怕我对于这种艺术的表现形式并没有着准确的了解,阁下,您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阿尔弗雷德,他终于在此刻开始收敛起自己故弄玄虚的姿态,并且以一种极其认真的口气,关于事情做出了回复说道。
“我想要说的是,如果当悲剧再也没有办法吸引观众的话,那么所应该做的最合适的事情,就是增强观众的代入感!”
说着,他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