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袭扰,成明这招对袁绍的士兵们果然有效,袁兵们一个个的在烈日高照的天气下,哈欠连天,炎热的气温笼罩大地,精神状态极佳的人都会在这样炙火天气下困倦不停,更何况是昨晚折腾了三次的袁兵们。
成明有着高大的北平城墙作防御,他很有信心袁兵白天是不会进攻的,所以他安排邹丹、田楷白天休息,晚上接着领兵骚扰袁军。
袁绍可就不舒服了,他哪能猜出成明的想法,时时刻刻地安排士兵进行巡逻和防御,纵使已经安排了好几拨士兵轮番休息,奈何天气的炎热,士兵们好几十人拥挤的一个偌大的军帐之中,想要入睡也着实需要一番功夫。
成明的士兵趁着白天,又是在城池中,有着避暑设备,比袁军要好上一些,美美的睡了一觉,补充了体能。
夜晚悄悄地降临了,成明白天没有行动,估计晚上要有行动,所以袁绍已经在营寨周围部署了弓箭手和步兵,里面的骑兵随时待命。
安排好一切,终于可以趁着夜晚的凉爽,抓紧睡一觉,白天的酷热实在无法入睡,袁绍即期待又享受地走进了自己的营帐,更衣过后,床边有两名侍从给袁绍扇着扇子,以助他凉爽一些,快些入睡。
袁绍睡的很沉,这期间,成明分别派出了典韦、邹丹和田楷,进行三次的骚扰,和前一天一样,只要袁军营寨里有所动静,典韦三人便拔腿就跑,也不与袁军正面交锋,貌似袁军也以习惯,只要敌军一来,放箭便可,也不用出营进攻。
转天,袁绍走出营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足以说明昨晚睡的贼香,不知情况的他看到营寨里的士兵,十分好奇。
每个士兵都毫发无损,无论是营寨里面,还是寨门外面,都没有新鲜的血液,看来昨晚没厮杀,真要是敌军杀入营寨,自己怎能还会继续熟睡下去。在看每个士兵的脸上,疲倦非常,眼睛里面布满血丝,好似又是一夜未睡,可是没有厮杀啊,袁绍疑惑不解,便把武将严敞叫了过来。
严敞作为昨晚指挥作战的武将之一,也是哈欠不断地,强打精神地走了过来,对着袁绍抱拳道。
“主公。”
“这是怎么回事?士兵们都无精打采的?”
“回主公,昨夜成军又来侵袭,我等组织士兵成功将其击退。”
严敞只是轻描淡写,其实成明依旧是让典韦三人分三次进行骚扰,袁军可不清楚成军什么时间来,所以他们看到了第一波过来,心里便知道肯定会有第二波,紧接着又来了第三波,之后便天亮了,袁兵们也没有真正休息过,一晚上都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
“我怎么没听到呢?”袁绍还傻傻地问呢。
好在严敞是新招入的,心里也不会胡乱想,换作他人,定会想着袁绍昨晚睡的跟死猪似的,别说厮杀之声了,就是炸雷也别想吵醒他,所以他不知昨晚发生的事情,产生一些疑惑也属正常。
袁绍也不全是不近人情,他也心疼这些士兵,但是又不敢让他们全都休息睡觉,成明真要是白天来袭,又该如何抵挡呢?
没有办法,终归会有人做出无私奉献,袁绍只能让一半的士兵先去休息,留下一半士兵继续防御,等午时一过,再换一下,只能轮流休息了。
其实这是主动权和被动权的问题,袁绍舍弃渤海老巢,领兵来犯,成明作为主场以逸待劳,又有坚固的城池,就算袁绍主动领兵攻城,也绝非易事,相反,成明只侵扰不进攻,便可扰乱袁军的阵脚,足以让他们苦不堪言。
袁绍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呀,于是他把所有的部下又召集在一起,开了一个会,力求扭转局面,不能原地不动了。
那些新招入的谋士武将还是话不着边,对解决问题没有太大帮助,最后还是辛氏兄弟,说出了一个办法。
“主公,我们手中可是握有胡氏的。”
“是啊,那又怎样?”
“既然成明三番五次的骚扰我军,说明他并不想真正进攻,其目的就是让我们疲惫,扰乱军心,可是军心一旦涣散,我们可就功亏一篑了,要想再打北平,可就不知什么年月了。”
这话说到袁绍的心坎里了,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攻入北平,直插心脏,只有把最艰难的北平啃下来,后面就都好办了。
可是,袁绍领军出来这么久了,从初春到盛夏,军营已经伫立于此,毫无进展,袁绍也心急如焚。
辛评继续说道:“主公,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这样我们才有可能胜利,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必败无疑这四个字直击袁绍的内心深处,他不由地全身震颤了一下,想都没想,对着众人下令道。
“所有人听令。”
“在。”
“何茂今日率领二千骑兵前往北平进行骚扰,仿造敌军,只骚扰不进攻,防止敌军今日来犯我营。”
“诺。”
“韩荀、郭媛率领二千盾兵和五千骑兵为先锋。”
“我和辛评率领着二千弓箭手和一万步兵为中阵,严敞率一万步兵为后阵。”
袁绍继续下令道:“陶升、孟岱率五千骑兵为援军,辛毗为随军参谋。”
“朱汉为先锋参谋,耿苞为后军参谋,其余谋智坐镇军营。”
“何茂也留在军营,以防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