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选择的路,也是杀鬼子吧?”李广通目光炯炯的望向了彪子,问。
站在彪子身后的秀儿重重的点零头:“没有国,那有家呀,现在国破山河,鬼子的铁蹄踏破了我大好河山,他们杀我同胞,掳我姐妹,欺我父母,不把他们赶走,杀绝,我们又怎么安家乐业,好好生活呢?”
“安家乐业?安家乐业!”李广通望向彪子身边这个纤纤子,想不到他居然是个女的,而且,起话来,居然这么懂道理,识大局,看来,这个女兵不简单呀。
安居乐业?我李广通原本是一个打铁匠,要不是战乱,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要不是为了家里有老有少,我才不做二鬼子呢,老老实实打一辈子铁,那是多好。
可是,自从鬼子侵入南京城,波及到周边的县城,一切都变了,鬼子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而做二鬼子却遭人吐口水,扔臭鸡蛋,骂汉奸。但有什么办法,在这白色恐怖之下,那里有地方让他安心呢?
安居乐业,这辈子想也不敢想。
此时,秀儿又望向了李广通身后的一众兄弟,看到他们脸色都很差,十分疲惫的样子,她不禁问:“你们都累了吧?”
“笑话,我们能不累么?从大年三十,打到大年初一,打了两个年头了,两个年头了,能站着话已经不错了。”李广通口气十分夸张的。
秀儿只好冲李广通笑了笑:“你们辛苦了。”
秀儿接着又禁不住自语:“那按他这么,那我和彪子岂不是被火烧了两年了?”
“被火烧?你们被火烧?”李广通急急的问,然后又望向叶枫:“这是怎么回事的?”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彪子有点不以为然的。
但想不到叶枫正站彪子身后,他十分多嘴的:“其实,彪子和秀儿比你们凶险不知多少倍,在鬼子粮仓那边,与鬼子激战,后来鬼子把仓库烧了,他们就困在大火之中,彪子大哥还被火烧成重伤了呢,但听到这里还有激战的声音,就带着我们赶来了。”
“烧成重伤?还坚持到现在?”李广通一听,不禁感激的望向彪子:“多谢了,真是过意不去。”
“没事!”彪子吐了口气,就在此时,他感到背后痒得难耐,不禁伸手去挠那背后的肌肤,一陈黑炭就掉了下来。
看着这黑炭纷纷扬扬,李广通不禁感激流涕,都烧成这样了,还在坚持着,这不知道多痛啊。
李广通不禁的急问:“这么痛,真是难为你了!”然后就向彪子抱拳:“我李广通和这一众兄弟的命就是你彪子的命了!以后我们就认你一个人,你就是我的带头大哥了。你一,我们绝不二。”
“以后你还是大哥!”彪子笑了:“打鬼子,那有不受赡呢。”
着,彪子就望向了脚下的战场。
残火仍然在燃烧,烧着那些木桩和木头,而那些鬼子尸体残缺不全,四处是炮坑和崩塌的屋子,那是战后留下的狼狈和破坏。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历史的玻
彪子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目光中尽是肃杀之色。
他禁不住想起了去年,在上海的淞沪会战,那种战火连,无比血腥和残忍,那才叫战争呀,六万桂军,穿着草鞋走了两个月才来到上海,才激战两就全葬身在这片烽火连的土地上,再也醒不来了。
就算想魂归故里,也那么遥不可及。
活着真好,活着不但能打鬼子,还可以回家。
彪子再次望向了院子。
“赵铁柱。带你的人进去看下,看一下是否还有活着的没?我们不能丢下一个兄弟。”彪子冲赵铁柱剑
“好的!”赵铁柱冲彪子点点头,又回头冲他身后的九个少年挥了挥手:“进去看看,有活着的就抬出来。”
“好!”
众少年就跟着赵铁柱匆匆的向院子里走去。
哇!
赵铁柱进入里面,不禁叫了起来。这里别有洞,后面是一幢木楼,建得十分的精巧,而围墙上是一个个狙击吼,上面打通了一圈的路,居高临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怪不得李广通就这么一点儿居然能撑这么久,那就是得益这里巧妙的工事。
赵铁柱带人上去走了一圈,四处是抓着枪伏在狙击吼上的人,但上去一动,就歪到一边去,一摸,已经没有半点气息了。
这里除了牺牲的兄弟,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了。
赵铁柱只好又带着兄弟们走了回来,然后冲彪子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如把江北县接管了,那要吃有吃的要钱有钱,咱再招兵卖马,鬼子来了,就干死他们。”李广通想了想,冲彪子着。
“占山为王我倒是听过,占县为官,怕是不妥吧?我们就这点人马了,再招兵卖马,还需要时间,怕是我们还没站稳脚,鬼子的大部队就来了,到时候,我们会死得更惨更快。”秀儿在旁分析着。
“依我看,目前最好的方案是赶快撤出江北城,到山里去,休生养息,然后打游击。”
秀儿接着又。
“看来,还是这个兄弟得有道理,我们先回家带上孩子父母,一起出城吧?”李广通接着。
“还带上家人?”秀儿不解的问:“那儿生活条件可比不上城里呀。”
“但总比被鬼子杀死好,我们之所以做二鬼子,那是鬼子都把我们家惹记在册,如果我们叛变的话,他们就会杀我们家饶呀。”李广通急急的。
“那好,各位就赶快回家吧,今太阳正午时,我们就在北门集合,一起出为城。”
“好!”众伪军就叫着,往家里跑。
现在只剩下彪子秀儿和赵铁柱他们了。
众人也跟着彪子他找家馆子,饱吃一顿,然后才可以风风光光的离开江北县。
众人找到间叫:“地地道道”的馆子,就走了进去。
众人把枪桌子上一放,就扯开嗓子叫:“掌柜的,给我来点什么的,能吃的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