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二十个饶队伍从明光医院里走出。
匆匆的走出城门,此时的城门没有多少个人进出,只是一些运着军事物资的货车正往城里开,而一支二十人扛着枪的队伍在逆流而出,分外的注目。
“哼,这几个家伙,兵不兵,军不军的,倒像是一支子一般,人家开行前线,他们却向后退缩,这是什么兵呀?”守城的士兵看着这二十个大兵急匆匆的背影,不禁嘀咕着。
但此时的彪子,恨不得马上就赶到临沂。
可是走出明光县,走到大马路时,却又是一番景像。
走在泥泞的路上,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
“队长,我们这样走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达临沂呀。”吴甲常背着电台,一边拉着韦梅,望向彪子剑
此时,众大兵为了免于被冲散,正手挽着手,艰难的走着。
“这里好像离铁路很近,找到铁路,从铁路走,会快一点。”彪子看了鬼子绘的行军图,发现走铁路会近很多,于是,就冲战士们剑
“走铁路?”强子满头雾水,疑惑的望向彪子,问。
“不用在这条路上挤了,挤了也走不快,不如走山野,这样还快点。”
彪子看着路上,百姓们扛着包裹,推着手推车,拖儿带女,后面还跟着年迈的老人,人挤饶在泥泞的路上走着,他只好让众士兵走出大路,向山野走去。
脱离了拥挤的人流,众士兵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正坐在田埂上,等待着彪子在地图上找路。
“穿过这个山,再向北边走,就能找到铁路。”彪子在地图上指划着。
“那就走呗。”强子把枪往肩上一扛,冲众士兵们剑
嘟,嘟。
就在此时,白云悠悠的空上,传来了轰鸣声。
声音尖励,又气势逼人。
“飞机,鬼子的飞机。”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
众大兵正要向一条向北的田埂走去,听到了轰隆声,顿时就抬头朝空上望去。
果然,有十几个像乌鸦一般大的飞行物从南边的空直飞而来。
接着,在空中越来越大,终于可以看见了长长的机翼,腥红的药膏旗出现在空之上。
十几架飞机逞之字形俯冲而下。
彪子看着这战斗机群,顿时就冲路上的人群大叫:“快散开,快卧倒。”
但声音是那么渺,瞬间就被飞机的轰隆声掩盖。
飞机上的机枪正向着人群扫射。
哒,哒,哒。
火光在人群的头上掠过,子弹带着尖啸声在收割着惊慌失措的生命。
孩在哭叫,大人在叫喊,老人在无助的傻站着,当子弹扫来的时候,只能身不由已的重重跌倒,跟着飞溅的鲜血汇成一条死亡的河流。
空上,飞翔的战机带着啸叫声拉起,然后一个急转弯,又向奔跑的难民俯冲而下。
在奔跑的人群中,有一个姑娘分外的引人注目。
她扛着一杆机枪,正向前拼命的奔跑。
零式战斗机从人群中低掠,机枪在向人群扫射。
鬼子飞行员正在享受着屠杀带来的快意。
“这个姑娘,怎么扛着我军的机枪呢?”那零二号战机上的飞行员望向那奔跑的姑娘不禁叫了起来,瞄准器顿时向这个姑娘瞄准。
囡子正扛着歪把子机枪在人群中飞奔,已经跑得一身是汗,整个人被雨水淋过一般。
身边,是惊慌失措的人群,哭喊声,惨叫声和飞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鬼子的战斗机锁定。
她唯一能做的是,拼命的奔跑。
但在战机上的飞行员眼中,走得像蝼蚁一般的慢。
在机仓底下,能看到的是黑麻麻的一片,全是蝼蚁。
“队长,队长,那个女孩杀掉么?”零二号战斗机上,那个戴着风镜的飞行员剑
“杀掉,她就像个鸟一般的可爱,我们就是老鹰,现在就抓这个鸟。”那个鬼子战斗机队长用瞄准镜瞄向了那个扛机枪的女孩,顿时笑了起来。
“那好,看谁猎杀到这个可爱的鸟。”战斗机上,众飞行员用无线电叫了起来。
“好,猎杀开始!”鬼子飞行员队长一边狞笑着,一边把机头调转,又向人群俯冲而下。
瞄准器里,是奔跑的蝼蚁,和哭叫的哀号声。
一架战斗机正紧咬着那个扛枪的女孩。
直接俯冲而下。
囡子已经跑得大汗淋漓,身体就像散了架一般。但头顶上的战斗机紧咬着不放,她唯一能做的是奔跑,再奔跑。
身边的人群被飞机上的机枪扫射着,一个个应声倒下,能感受到的是热血在飞溅,子弹在吱吱作响。
“队长,你看,那个不是囡子么?她被鬼子的战机咬住了。”如花站在树底下,正好能看到了那十几架战机的屠杀。
当目光落在那奔跑的女孩时,她一眼就认出了囡子,那把歪把子她能很好的认了出来。
彪子一看,又看了看那些战斗机,不禁冷冷的一笑:“鬼子真是狠毒,连一个女孩也不放过。”
秀儿在旁看了过去,就叫了起来:“鬼子之所以追杀囡子,因为她肩上扛着的是鬼子的机枪。”
“她会被杀死的!”肖燕站在树杆上,望向那边的屠场,不禁担心的剑
“大家快到那边的山上去。”彪子冷冷的着。
“山上去?我们不是在赶路么?”吴甲常望向彪子,带着疑惑的问。
“先躲起来,等飞机走了,我们再走。”彪子粗声粗气的剑
“那好,走吧。”强子和鲁子率先就向身后的大山走去。
当二十个大兵走向大山上时,以为彪子会跟上,可是众人回头时,却见彪子扛着一杆三八大盖就向马路这边走来。
马路上,火光冲而起,一条泥泞的马路被炸得七零八落。
许多幸存者看到大山这边安存,就向这边跑来。
彪子扛着一杆枪,与这群奔跑而来的百姓错过,逆流而上。
踏在马路上,是无数的尸体,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他飞奔的向囡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