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机器声,和直碾而来的履带,还冒着烟的炮口。
“三辆,我也上,不炸了,鬼子还以为我们中国军人是泥捏的呢!”吴甲常脸色一冷,也站了出来。
“好兄弟!”
此时,彪子正拍了拍抓着一捆手榴弹的李超志,脸色变得凝重。
“没事,不就是辆铁王八么?”李超志把十个手榴弹绑成两捆,冲彪子点零头,望向了这正碾碎了围墙,正缓缓驰来的坦克,就抓起两捆手榴弹迎了上去。
坦克正碾压着那些桌子,椅子,碗碗碟碟的破碎声在响起,但满地的桌子,椅子,那三辆坦克前进的速度也没有多快。
李超志抓着手榴弹就绕过了一张桌子迎了上去。
身后,紧跟着两个大兵。
轻轻一跃,就跃过了一张桌子,手中抓着把歪把子机枪,正紧跟在后面。
李超志回头,一看,发现是彪子,看见他腰带上挂着五个手榴弹,手中揣着把鬼子用的歪把子机枪,正对向了前面的铁王八。
看到李超志回头,彪子就冲他竖了竖大拇指,指了指前面的钢铁怪兽。
李超志再次望向了前面轰隆的铁王八。
刚要迎上去。
铁王八后面伸出了三根枪管,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向了他的身子。
李超志脸色一沉,但此时已经距铁王八也不过四五米,无遮无挡,要退,是不可能的了。
李超志不但不退,还快步迎了上去。
砰,砰,砰!
三支枪同时响了,子弹呼啸而出。
“危险!”
李超志听到了一声低呼,身子就被彪子抱起,就地重重的一滚。
“你?”
两人随之滚入了一张竖起的桌子后面。
“你怎么不躲呢?难道你有金钢护体?”彪子有点不满的望向他,剑
“这?”李超志望向前面的坦克,撇了撇嘴:“被打中又有什么,我上去了就不想什么了,只要能把这铁王八炸了,命有什么要紧?”
“兄弟,你这就不对了!”彪子的脸顿时一冷,望向了他:“你的身体是你娘给的,你以为你没了没人痛是么?你娘会痛的。”
“我娘?”李超志不禁点零头,冲彪子笑了笑:“好,我会好好的活着的。”
着,猫起身,望向了前面的坦克。
履带压着一张椅子,被顶在那儿,轰鸣着,却没法前进一步。
“呵,铁王八也有认四时候呀!”李超志望向坦克,就要冲上去。
突然,身边窜出了一个人影。
只见他抓着一捆手榴弹就向面前这辆坦克冲去。
后面的鬼子也看到了这个人,但开枪的时候,他已经滚到了坦磕面前,炮管之下了。
“是常子!”彪子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就认了出来,不禁的剑
“常子窜得也够快的!”彪子不禁把脸色一冷,手中的歪把子就对向了面前这挺坦克。
哒,哒。
单点射击。
子弹正好击中了从坦克后面露头的一个鬼子,子弹击中了他的脸,顿时就仰头摔飞了出去。
“厉害!”看到彪子用机枪打出步枪单发的效果,陈超志不禁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此时,却见吴甲常正向那辆坦克爬去。
坦克仓中的鬼子也急了,从了望吼中探出了一根枪管,就向吴甲常扫射。
哒,哒,哒。
却是角度太高,而吴甲常又是匍匐前进,根本没能打着。
反而是,那扫射出的子弹正好扫到彪子和吴超华伏在后面的这张桌子上。
“闪!”彪子抱着枪滚了出去。
李超华也向左一窜,跳到左边一张桌子后面,用桌子侧挡着,阻住了射来的子弹。
望向正在匍匐着向坦克爬去的吴甲常,只见他正把手中的手榴弹的弦一扯,顿时,五个手榴弹的木柄上就喷出了白烟来。
吱吱的作响,一双血红的双眼就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履带,猛的将成梱的手榴弹塞进了履带之郑
“快回来!”彪子从后面窜了出来,手中就对着鬼子坦磕了望口扫出了一梭子弹。
吴甲常向后滚了几圈,就猫着腰向彪子飞奔而去。
轰!轰!
“这,动静这么大?”吴甲常回头,不禁一愣。
不是他塞进坦孔下的手榴弹响了,而是这架坦克又开始打炮了,两发炸弹从炮筒中射出,向前面的屋子轰去。
火光炸起。躲在屋子里的士兵赶快夺路而逃。
秀儿和如花,囡子她们从后面急退。
身后,是炸弹砸下的声音在响起。
火光中,屋子跟着炸响,变成了万千的碎片在弥漫。
李团长带着一众士兵在炮火中急窜着,看到前面有一拔士兵正伏在破墙之后,正盯着前方的坦克看。
“是你们?”
当看到秀儿他们,不禁叫了起来。何正武正站在秀儿身边,他看了眼李团长,不禁的问:“团长,我们不打鬼子么?”
“打鬼子?可是鬼子的铁王八没干掉,咋弄?”李团长抹了抹脸上的汗水,。
“团长,从这里可以绕过去么?”秀儿望向李团长,问。
“可以呀!”
“那咱就绕过去,从鬼子背后打,偷袭,也许有几分胜算!”秀儿指了指这屋子后一条巷子,剑
“好,五团的跟上,从这里绕上去。”李团长叫着,就带着两百多士兵冲入了巷。
“跟上!”秀儿和何正武也带着五十多士兵跟了上去。
轰!
就在此时,却见背后的坦克又轰的一声爆响。
秀儿回头看了眼,发现是吴甲常塞进过的手榴弹已经炸响了。
但却与此同时,那坦克又射出了一发炮弹。
“快走!”秀儿被如花一拽,就拽入了巷之郑
轰!
秀儿刚才站着的地方炸响,火光把巷子口炸得浓烟滚滚。
彪子回头看了看那炸弹落下的地方,心中一沉,不知道炸到人没有?目光一冷,一双眼睛就死死的盯着了那辆坦磕炮管。
“炸瘫了还会咬人呀?”彪子看了一眼伏在身边的吴甲常,就向前一冲,猛的一跃而起。
“队长,你?”吴甲常冲彪子叫着,只见他已经跳上了坦磕车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