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态不好,而此时何南枝的心态好到“爆炸”!
她可不想要江安生生活在仇恨里,这太痛苦了。以前她就是这样,躺在病床上,时刻想着丢弃她的亲生父母,身体的痛苦让她的恨意膨胀,那种恨意缠身的滋味,她现在还深有体会。
经历过那件事后,她现在性格开朗多了,她喜欢这种开朗。
在她看来,江安生再怎么成熟,说到底,还是一个刚上初一的孩子。
“我跟你讲啊,我现在对你这么好,等到功成名就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友啊。”
表情似还有些较真。
“你哪来那么多想法”
他一时间无语了。
在他人面前一副温婉端庄,可一到常人面前简直就是一个脑洞大开的疯丫头。
“说书先生呀。”
这话说得是自信得很,刚说完,她面色突然正经,右手比着剑指,学着书说先生的模样,刻意压低自己的嗓音,煞有其事道:
“相传前朝的新科状元,贪图权贵,欲娶当朝丞相的嫡女,抛弃相伴自己多年穷苦的老妻儿女,并且暗中追杀。”
说到此时,她的情绪微微带着悲伤,装模作样地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但话锋猛地一转:
“不料!正当新科状元与丞相嫡女拜堂成亲之时,妻子带着一双尚且年幼儿女风尘仆仆大闹喜堂。一时间,风声水起!在坐各位谁能想到那才貌双全的儿郎尽有如此狠毒的心呐!”
“噗!”
“笑什么?”
这就让她不解了,是她学得不像吗?
“哈哈哈!”
不不不,正是因为她演得太好他才忍不住笑的。见自己心悦的女子此刻如一个高龄的说书先生的模样,实在是有趣!
“……”
真是个坏小子!
不一会,采香拎着盒子进了来。采香已经信得过,也早已知晓了江安生的存在。
离江孟氏的寿辰还有十五天,这十五天里,何南枝的小日子过得十分地惬意。
“噼啪噼啪”
江家门外鞭炮声四起,满地的红色纸屑告示着今日是个好子。
“屋子里都给我打扫干净咯,别留一丝的灰尘”
钟庄现身为江家的大管家,自然是负责这事的主要人物。
“钟管家。”
钟庄正吩咐下人们干活,突然听到熟息的声音,顺着声音转头看去,是严大娘。
今是江孟氏五十八的寿辰,严大娘无论是身着上,还是面上都要比往日精神得多。
“严大娘。”
钟庄立马走上前对看她府了俯身子。
“我也知道江家现已不必之前那般繁荣,可毕竟是老夫人的寿辰可万不可从简分毫!”
虽然她一直都不明白,钟庄身为江家的大管家,因为江志成身子骨弱,也不是一块经商的材料,所以江家现许多事也都靠着他管理。
照这么来,她们之前位置也分不清谁高谁低,可他却每在她面前都显得格外郑重,她这郑重的味道感觉似乎比在江孟氏面前还要再重上几分。
可她向来不喜动脑,这样若隐若显的事自然也不会去深筑,看得顺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