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瞧着自己好像真的怎么委屈了她一般,好笑的很,她时常喜欢梦里呢喃两句,这一次很是有趣,于是乎,含笑着掐了掐她的小脸蛋,手感真好。
睡梦中,何南枝感觉有一只手一直在掐着自己的脸,她明明现在很生气了,是谁在掐?!
一个怒气涌上心头,手一伸,就要打掉江安生的魔爪,她是睡着的,动作慢,而江安生则是清醒着,也目睹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这一作打的动作他见了自然是要躲避开去,可他这一躲,是成功躲开了她的手,但是睡梦中的她不知道,直直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因为恼怒,下的力道也大的很。
“啪”
瞬间,安静的屋子里响出了一道皮肤之间的剧烈碰撞声,无比清晰。
躺在一旁的江安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手最终落在的地方,满眼皆是惊愕。
这,这……
何南枝瞬间被突如其来的疼意直接从睡梦中抓了起来了,然后猛地推了出去。
谁打她!!
充满怒气的眼睛一睁,一看,却发现是自己的手落在了自己发疼极了的脸蛋上,随即,眸子愣了愣,然后看向对面的江安生已经有些石化了。
她自己打自己?不可能吧?莫不是平常经常让江安生伺候自己,然后他心生怨气,趁她睡梦中故意打她?她越想,越觉得第二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也太歹毒了吧,平日里让他做的事情不都是他也愿意的吗?若是不喜欢,不乐意做就说好了嘛,她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于是乎,越想越气,瞪着一双杏眼,小脸气鼓鼓的。
一时间,江安生只觉得脊背发凉,是他哪里做错了吗?是不是怪他没有拦着她?他不是故意的,他当时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唔……”
越想着,她就觉得自己越委屈,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江安生,晶莹的眼泪渗出了眼眶,小嘴儿的嘴角向下抿着,一颤一颤的,可怜极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好,没拦着你下手。”
江安生瞧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连忙轻揉着她的脸蛋,还帮她吹气。
“额……”
听完他的话,何南枝感觉自己的呼吸一窒,是,是她自己打了自己?
“你呀,好端端地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江安生一边帮她缓解疼痛一边再道,“这样不行,我去给你那些药膏来。”
说完翻了一个身,便下了床铺,然后匆忙穿上衣裳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何南枝自己才真正反应过来,她打的自己?不行,她得看看。
想罢,自己也翻身下了床铺,穿着鞋子走到镜子前,果不其然在自己的脸上看到了一个有些红肿的手掌印。
感觉有些小,她记得江安生的手好像比较大。
接着,她微微颤着手,把自己该死的那只手放到自己红肿之处,发现,不大不小,刚刚好!
该死的!她到底在做什么!她打她自己干什么?闲得慌还是吃错药了!
就在她头脑一团糟的时候,江安生拿着一小陶瓷瓶和一个小勺子进来了,看着她一动不动地在镜子面前看着她自己,因为她担心自己的脸,他也觉得正常,女生都十分地在乎自己的面相。
“没事的,擦了药之后就会好了的,不会留痕迹的。”
“……”
何南枝转头看着他一脸安慰地看着自己,为自己着想。会不会留下痕迹,她心里清楚,她的脸蛋也就是有些红肿,过两天就好了。她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她觉得自己好傻。
“阿生,我是不是很傻啊?跟你比起来,我感觉自己真的是太傻了。”
听完了她对她自己的评价,江安生眉毛一挑:这丫头又在说什么傻话了。
“没有,南儿可比其他女子聪明着呢,至于我,我比你聪明不挺好的?毕竟往后我是你夫君,总是要比你聪明一点。”
江安生的男子主义不强,但微微还是有一点的,他觉得何南枝最为他将来的妻子,傻点就傻点呗,这样也挺好的。
“……所以你还是觉得我傻是不是?你要不要打算找一个聪明的?”
这时,她语气哪还有方才半丝的楚楚可怜,完全都被威胁占据了。
“不不不,南儿自然是聪明的,噗哈唔……”
听到她语气中有威胁的味道,江安生赶紧迎合道,但当他看到她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时,他一时间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个梦中自扇巴掌的举动,他还没见过那个聪明人做过!但是看到她满含威慑的眼神,他赶紧把笑声一收,然后匆匆跑到屏风后面。
何南枝眼光随着他,看到屏风后面的江安生颤动着双肩,丝毫没有停止的样子,她就知道了江安生这还在嘲笑她!
气煞她也!
“江、安、生!”
气急了,忍不住对着那道屏风吼了一声。接着,江安生连忙出来了,笑也笑够了,该到了安慰的时候了,他可不想离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去睡自己冰冷的床铺。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啊,来,我帮你擦一下药膏。”
江安生把她搂到自己的怀里,自己的身子包裹着她,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额头,轻柔的声音安慰道。
“哼,那你还笑不笑了?”
傲娇地一哼,问他。
“不笑了,我发誓!”
何南枝见他说这话时眼神态度都很真诚,撇了撇小嘴,勉为其难地放过了他。
接着,江安生把她拉到软榻前,两人都坐下,然后他便拿着膏药小心翼翼擦着她泛红的脸,一双桃花眼认真地看着药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疼了她。
“好了。”
何南枝手小,受伤面积不大,很快便擦拭完了。
“别碰!”江安生见着她的手下意识想要触碰她自己的脸,赶紧制止道,“刚刚擦好呢,都没有吸收进去,你一蹭,花了,岂不是又要从来?”
“哦。”
听了他的话,她也不做如何都反驳,点点头,便把那只伸到一半的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