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生直愣愣地看着她偷腥小猫般得意的模样,然后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他知道,她就是仗着自己不敢动他,所以胡来。
何南枝看着他无奈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阴谋诡计”成了,忍不住大笑。
“哈……嘶”
可结果,没得意多久,因为笑的时候嘴巴长的太大,牵动了方才红肿之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啊,真是个不省心的。”
看着她自作自受的模样,江安生无奈道,一直以来,都是静若处子,动若疯兔,在他面前,就尤为调皮。
“略。”
听完,她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不能啊笑,做个鬼脸总可以吧。
“原本你升做了郡主,还想着要给你办个酒席,看来只能延迟了。”
有喜事,自然是要趁着这喜事大办一场,可谁想到,作为主人公的她,竟然自己打伤了自己,真是好笑。
“嗯。”何南枝听完他说点点头,然后又道,“对了,你不许把这事说给别人听,否则我堂堂一个郡主的面子往哪搁?”
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一个二品郡主,出了这等乌龙之事,被旁人知道了,那真的是没脸见人了,不得被人嘲笑。
江安生见她小嘴儿撅起,配上她脸颊红色的膏药,一脸委屈极了的表情,真相是一只做了坏事受了伤的猫儿。
“不说,这事我怎么可能会说出去呢。”
他还没打算一个人孤独终老。
“恩,如果羚儿她们有问题,你就说是我不小心磕的。”
这不小心还能磕出一个巴掌印?江安生见她理由没有丝毫可信度,但是还是听话地点点头,她说什么是什么吧。
“时候不早了,应该到饭点了。”
江安生说道。
何南枝感觉自己腹中空空点点头,是有些饿了。
“我去看看他们菜备好了没有。”
江安生瞧着她道。总这样干等着,也没什么用,找个下人去替他看看吧。
“嗯,快去快回。”
说完,江安生离开了。
他走后,何南枝就开始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张遮脸的面巾,平日里她都不带,这会让她费了不少时间。
“先放一边吧,等吃完饭再带着吧。”
她看着手里的面巾想到,然后认认真真地把它叠的方方正正。现在这可是她的宝贝,得好好宝贝着。
不一会,江安生回来了。
“我派人去催了,大约快了。”
“有时候感觉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挺好的。”
江安生听完,不语,伸手捏了捏她另一边没有红肿的小脸,似乎也赞同她的话,他就是想给她开辟一处平淡且富裕的地方。
“可感觉一只闷在家里有些无聊,虽然现在天气冷,但你好不容易轻松下来,不打算去哪里晃悠晃悠吗?”
平常的小事,有曲高阜处理就好,再大些,那就交给程奉贤,到了必须要交给江安生来处理的,基本不会有的。
“也好,居住在京城的官员现在也都休了假,正巧可以陪你出去逛逛。”
“阿生!你真好!”
一个激动,何南枝抱着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他的脸颊一口。这几月一直都待在芈州,虽有活可干,有人可聊,但她还是想和他出去逛逛,游山玩水,过她们的二人世界。
一想到,二人游玩,她就觉得有趣极了,好像,她俩也却似没有在一起在外头游玩过。
“以后闲下来,我常带你去玩去。”
江安生见她这样兴奋,嘴角含笑,黍朝的佳节还挺多的,可以带她去玩几天,大不了,就请假呗,反正官职是丢不了的,只要没什么要事就好了。
就在此时,有一小厮在外头敲门。
“江大人,郡主,饭菜来了。”
“进来吧。”
江安生道。
接着,何南枝看了看鱼贯而入的她们,却发现佟羚儿、绣春等人都不再,一般以往都会在的。
“羚儿她们呢?”
她一手遮着脸问。
“羚儿姐姐她们去外面吃去了。”
“唉,我这做主子的,一点分量都没有,还得我去问她们的去向。”
听完那丫鬟的话,何南枝叹了一口气道。
“还不是你惯的。”
江安生道。
“你知道我的,我不习惯束缚着她们。”
她们于她来讲,更加像是姐妹,哪有人回去束缚着自己的姐妹的?
“没事,不习惯就不习惯呗,反正你现在平常不都有我伺候着吗?”
江安生话刚说完,何南枝看着他说话一本正经的模样,脸蛋都有些红了。
这,这说的是什么话?她哪里要他来伺候了!
江安生看着她眼中有不承认的味道,但是他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没有错,自打修建停下了之后,她的穿衣、化妆、吃饭等等,不都是又他伺候着吗?这段日子,何南枝就跟一只米虫没有区别,不,应该说过得比米虫还要舒坦,米虫可没有美男子伺候着。
这两人眉来眼去,一旁的丫鬟们此时还停留在江安生说的那句“我伺候你”里。
我伺候你……
伺候你……
候你……
你……
搞什么啊!弄那么甜蜜干什么!一口满满的狗粮塞进她们嘴巴里,她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好不好!怪不得羚儿姐姐她们都出去外面玩了!要是换作她,她也不要。
她们立刻摆放好饭菜,然后道:
“那奴婢们都退下了。”
“好……”
何南枝才刚刚张口,她们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好像有人要追杀她们一样。
“这,这是什么了?”
她转过来问江安生,江安生两手一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真是的,好端端跑什么。”
何南枝瞧着这急匆匆门都没有关好,莫不是贪玩等不及了?那也得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做好吧。
“下次我找叶族行说道说道。”
江安生道。
“恩。”
何南枝点点头。
那几个丫鬟若是知道自己只是因为受不了二人你侬我侬的甜蜜气息才逃离那处,现在估摸着是要收到些惩罚了。
也确实,这事不对,到底主子是主子,下人是下人,该做的事情就得做,这可不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