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听了吕布的话这才缓缓起身,吕布望着众人,朗声说到:“吾虽然答应了诸位兄弟不领这二百军棍,但吾作为三军之首,今日出了这事实在是难辞其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然如此,那吾便割发代首,以正军规!同时也希望诸位能将此事引以为戒,乌桓一族以后便是我辽东大地的一员,都是自家兄弟,切莫分出个你我高低来,尔等要相敬相亲,互相扶持,明白了吗?”
“诺!”在场众人齐齐喝道。
随即吕布扬起佩剑割下了一缕发丝,将这缕发丝交到了蹋顿手上。
蹋顿粗犷的脸上,被感动之色所填满。
吕布朗声道:“望诸位以此为戒,今后切莫手足相残!”
“诺!”在场众人自再度喝道。
那吕布到底是真生气呢,还是装出来的呢?
起初吕布的确是很生气,但斩杀了那不知死活的士兵后便平静了一些。
转念一想,吕布便决定用此事做些文章,以此告诫两族人不可手足相残,于是便有了割发代首这一幕。
割发代首这一幕被在场的众人广为流传,不久后整个辽东甚至幽州都流传着割发代首吕奉先的名号。
……
回到辽东后,吕布将乌桓降兵中的罪孽深重、恶贯满盈者挑出,准备择日问斩。
但这样的人毕竟只在少数,而且这些人平日里在部落中也都是欺男霸女、招摇过市的角色,所以乌桓降兵与百姓对此都没有什么异议,更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可言。
将这些人关入大牢后,吕布便开始着手处置乌桓百姓。
逾近三十万辽东百姓,吕布将其打散分往辽东各县,分与房屋田地,供其居住耕种。
随后吕布开始整编八万乌桓降兵,这次吕布仍是采取自愿的方式,愿意继续为军的便为军,不愿为军的,那便与乌桓百姓一道,去辽东各县种田便是了。
不出吕布所料,八万乌桓降兵,愿意继续为军者占据了绝大多数,只有寥寥几千人不愿继续为军。
八万乌桓降兵中,吕布选出五万余精锐青壮,将其编入辽东军当中,其余落选的士兵,皆被教化为民。
征讨乌桓一役中战死的士兵,吕布选取了新入伍的乌桓降兵为各部填补空缺,并为战死的士兵家中送上了抚恤金。
随后,吕布建立马场,这一战吕布获得了十万余优良战马,除了将士们作战所需的战马,其余战马都被吕布送往了马场圈养,以求日后不必为缺少战马的问题而发愁。
至于苏仆延,吕布本想任用他为官,但后来吕布发现此人品行不端,于是吕布便赏了他一处大宅,金银仆役,让其安度余生。
吕布手下本有六支部队,分别是高顺的一千陷阵营,典韦的五百虎贲营,李元芳的五百锦衣卫,秦琼部的一万士兵,张辽部的一万士兵,以及高顺兼领的四千守备部队,共计两万六千人。
经此一战,吕布手下的士兵扩充到了八万之数。
高顺的陷阵营没有扩充,仍是一千之数;
典韦的虎贲营扩充至一千人的规模;
李元芳锦衣卫扩充至两千人的规模;
高顺兼领的襄平守备部队,扩充至六千人的规模;
秦琼所部,吕布将其扩充至两万人的规模,皆是辽东骑兵;
张辽所部,吕布将其扩充至五万人的规模,皆是乌桓骑兵。
蹋顿、如罗、奇斤三将,蹋顿被封为校尉,如罗、奇斤被封为军侯;
蹋顿被任命为张辽的副将,如罗、奇斤则是被任命为秦琼的副将。
同时,吕布在乌桓置县,起名“乌蒙县”,调遣官吏前去乌蒙县任职;
吕布倒是想置郡,但是实力不允许啊!
玄菟、乐浪两个无主之地,吕布自然是派兵将其收入囊中。
拿下玄菟二郡后,吕布再次得到了十余万百姓,但得到这些百姓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两个郡的百姓实在是太穷了,吕布又从府库中调钱调粮,分给了二郡的百姓。
吕布给张让修书一封,言明了平定乌桓之事,并给张让送去了一些金银珠宝。
张让接到信后,自然是心领神会的向灵帝为吕布请功。
灵帝得知消息后也是龙颜大悦,当即命吕布为“护乌桓校尉”,并加封吕布为“鹰扬将军”,还赏赐了吕布许多金银。
接下来吕布需要做的,便是静静的等候黄巾之乱的到来。
如今他手握重兵,文有军师王猛,武有大将张辽、高顺、典韦、秦琼、黄忠、杨再兴、狄青、蹋顿等。
此等阵容,跟入京的董卓比起来,也是不逞多让。
有此等实力,外加系统相助,何愁不能在群雄逐鹿的苍茫大地上一展头角?
除去等待黄巾之乱到来以外,吕布还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去狂挖墙脚,进一步扩大他麾下人才的实力。
挖墙脚这种事,吕布最喜欢了呢!
酒也快要酿好了,这玩意的利润可要比糖大的多,其中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虽说糖是生活必需品,每家每户基本都得用,但糖往死吃能吃多少?
酒可就不一样了,这个时代,别管家里有钱没钱,只要能吃上饭的,一般逢年过节,或是亲友来访,都会备上那么一坛好酒。
此时天下的美酒,跟御酒一个品质的,就已经卖到了天价,可以预见,在吕布的酒酿造完成后,将会给这个时代带来多大的轰动。
而吕布所酿制之酒的价值,自然是难以估量。
……
幽州,涿郡。
一个脸带青铜面具的精壮汉子护送着一行车队走在涿郡的大街上,车队两旁护卫之人,俱是身强力壮的汉子,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伙人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其中不少都是见过血的,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凶气。
涿郡街道旁的一个肉铺上,一个小伙计正在奋力的吆喝着,肉铺的棚子下,坐着一个气势逼人的大汉。
这汉子肤色黝黑,身长八尺有余,豹头环眼,燕颔虎须。
更为奇怪的是,这大汉的眼睛分明是睁着的,但却在打着鼾,而且鼾声甚是响亮,声若巨雷、势如奔马。
带着青铜面具的汉子路过肉铺旁时,也不禁对豹头环眼的汉子睁着眼睛睡觉之事称奇,如此离奇之事,倒真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