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9章 一代权臣张江陵的墓志铭(1 / 1)吹牛笑书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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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谷

秦九以带领自己手下的三千武卒来到了事先说好的计划之地。

城楼上,难得一见远处的荒诞沙漠,让青衣剑客颇感惆怅。

近几日,丁钰琪对自己的态度逐渐好了起来。只不过,让秦九感到难受的是,这姑娘好像始终与自己保持着距离,即便是亲密举动,也有分寸。但丁钰琪见到江辰的神情态度,则完全不同。江辰与丁钰琪年纪相仿,估计看到他,会让丁钰琪产生亲切感……这是秦九时常为自我开脱的理由。

一开始就喜欢穿粉袍,不点缀梳妆的姑娘,素颜仍美丽动人,堪称天下绝色。

让年轻剑客汹涌的心再次热起来,看着丁钰琪心中便以感到很满足。

“这里很荒凉。”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秦九目光再次望向远处,荒漠……一片荒漠。

“我觉得挺美。”丁钰琪扭头看着她,轻动的睫毛,如水的双矇,笑靥如花。

让秦九又心动。

从不知脸皮是何物,将自己一张俊俏面皮比作城墙的年轻剑客,此时却显得很尴尬境地,为了不让身旁美人看出自己的局促,挠了挠头,嘿嘿傻笑。

丁钰琪道“你在想什么?”

秦九道“说实话,我现在没心情想其他的。”

丁钰琪低下头,若有所思“九哥在江湖上经历了这么久,没遇到喜欢的姑娘?”

也不知有意无意,秦九多想说出那个姑娘便是眼前女子,然而,看到丁钰琪的目光,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秦九摇了摇头“没有……”末了,总是有些好奇姑娘为何突然问这样问题的秦九,疑惑接了一句“你……你呢?”

丁钰琪目光如炬,看向远处沙漠,神色间仿佛陷入回忆中,真切、纯洁让秦九心生荡漾“有啊。”

姑娘微微一笑,秦九试问道“是……谁啊?”不知怎的,他问出这话时,心中初中了江辰的样子,丁钰琪有些黯然道“可是,他都不怎么理我。”

秦九道“我认识吗?”顿了顿,觉得这话说的太仓促,毕竟与姑娘相识没多久,就算日久生情也该有循序渐进之功,于是又故作镇定,缓缓道“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但你既然以称我为哥哥,那就是哥哥了。秦九别的不会,但会做人,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不算稀奇,问过哪个成名大家只要报出秦九的名字,基本都会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大英雄,好俊杰!”因此,琪妹若和我说那人是谁,兴许我会知道,也能给你支支招。”

秦九这话说的恳切,并无半分自吹自擂。然而,他面对丁钰琪却是第一次称呼她为“琪妹”这倒让人有些感到意外了。

丁钰琪扭头又看了他一眼,笑嘻嘻道“知道你认识的人多。”

秦九挠了挠头,笑而不语。

丁钰琪道“这人其实九哥确实认识的……”顿了顿,又叹了口气,便不言语了,秦九感到有些仓促,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但觉得不问总比问要好,因此也就不问了。

丁钰琪道“九哥的家乡在哪?”

秦九道“打我记事起就在山上,学成技艺后就下山游历,大江南北走了也有二十来年。”末了,不止于将自己说的太老,连接着道“啊……我十几岁的时候就下山了。”

丁钰琪笑了笑“我知道,九哥看上去也不老。”

秦九脸一红,将头扭在一旁,低声道“比你大啊。”

丁钰琪道“我曾听师傅说过,九哥的九剑绝杀被江湖称为成名剑法,据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抵住你的第九剑,因此九哥的外号也就由此而来。”

秦九摇了摇头,道“这天下剑术总结起来,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九剑绝杀虽然厉害,可也有弱点,但目前为止之所以没有人能打败我的第九剑,只是因为还没找到。”

丁钰琪好奇问道“什么弱点?”只觉得自己失言了,但凡一个剑客,又怎么会轻易将自己剑法的漏洞说给旁人听?

秦九却似乎根本没感觉到丁钰琪话中的漏洞,也不隐瞒,直接道“九剑绝杀的漏洞很简单,那就是让使用这剑法的剑客打出第十剑。”听上去很奇特的答案,若在旁人耳中,难免觉得说与没说没太大差别,连第九剑都抵不住,何来逼人出第十剑?然而,丁钰琪也是练剑起家,自然知道秦九这话的深意。

沉思一阵,才点点头,只不过神色有些尴尬“这件事不应该告诉我的。”

秦九一怔,似乎刚回过神,难免尴尬一笑“啊……告诉你也无妨。”倒是对这刚认识不久的小丫头全无防备。

……

继张江凌、刘穆之后,原本只是任地方小官的于时行在刘义隆得知此人曾是张江凌门徒后,被搬上了历史舞台。

我们的大地东边浸在大海中,西边覆盖在辽远的沙漠下,北方和南方以能到达的地境为地境:华夏的声威教化达到了四海的尽头。

有一天刘义隆在朝廷召见大臣,于时行和一众言官就在刘义隆的面前展开讨论。

于时行因是张江凌门徒,因此主张张江凌的教法并发扬光大,很有一种昔日萧规曹随的道理。

张江凌死后,由于时行亲自作为其葬礼主持,曾为张江凌写墓志铭,曰“堂堂张公,崇节大志,乔干直耸,摩天自致。遭风云时,得霸王气,一言委质,有死无二。抚我则后,各尽其志,沉浮变通,吾道不穷。龙战既息,皇建其极,俾补衮职,其绳则直。谔谔嶷嶷,危言正色,保文宗德。弼违替否,日月不蚀。黜汉霸杂,行周王道,人或有言,秉德不挠。礼兴乐崇,德洽道丰,保合太和,昭明有融。起四年中,复两代风,言出化成,神哉厥功。伊躬佐商,有耻于汤,公以其志,匡饬大宋。为文帝臣,致宋无疆,致宋无疆,永式万邦。”

刘义隆对于时行道“你也说说你的好意见。”

于时行阐述他的主张道“我说什么呢!我只想到每天要孜孜不倦地为陛下工作。”

于是言官故意出言调侃道“什么叫孜孜不倦啊!”

于时行道“滔天的洪水,浩浩荡荡的包围了山岳,漫没了丘陵,老百姓长期生活在水患中。我走旱路坐车,走泥泞的路坐橇,走山路用屐底有齿的檋,循行山岭刊削树木以为表识。给老百姓稻谷和生鲜食物。我把九州的河流疏通使入海中,把沟渠修通使入河流中。使老百姓在难于得到食物时能得到食物。缺粮少食的地方,调有余地方的粮食来补其不足,广大群众才获得安定下来,万国之地都长治久安了。”

刘义隆道“对啊!你这话说得太好了。”

于时行道“您在帝位上要特别谨慎小心呀!应该安于您所能做到的,不要轻率行动。要辅之以德,使天下都顺应您的教化。要纯洁您的心灵,昭明以待上帝的宠命。上天就会重新赐给您以美好的命运。”

刘义隆道“大臣啊!大臣啊!臣子成为我的手足耳目。我要佑助人民,你们应辅助我完成这样的大业;我要观察古人的形象,观察日、月、星、辰,制作不同花纹色彩的衣服,你们要把这些考订明确;我要谛听六律、五声、八音、七始咏等各种乐律,用以结合于维系伦理五常之言,你们要为我详审听清。我有违失之处,你们要匡正辅弼我。你们不要当面颂扬讨好我,下去就在背地里诽谤我。我敬重前后左右近臣,而那些进谗言邀宠幸的邪恶坏人,只要我真正的履行了为君的规范正道,自然就会被消除的。”

于时行道“陛下倘若不是这样,而使贤愚善恶的人同时在位,那么治国就不会成功的。”

刘义隆道“朕有个毛病,就是贪图财物。”

于时行道“过去周人先王公刘也贪财,《诗经·大雅·公刘》上记着“谷物积满仓,干粮装满嚢。民富国强,士气高昂。箭上弦、弓满张,盾牌、斧头全带上,浩浩荡荡上战场。”留守家园的人仓里有谷,奔赴远方的人袋中有粮,这样才能放心启程出发。王如果喜好钱财,能跟老百姓共同享有,对施行王道又有什么妨碍呢?”

刘义隆道“朕有个毛病,就是爱好女色。”

于时行道“爱好女色并非什么过错,过去太王也好女色,宠爱他的妃子太姜。《诗经》说:“古公亶父清早骑着马,沿着漆水西,来到岐山下。视察民众的住地,太姜始终伴随着他。”当时,既没有老处女,也找不到单身汉。王如果贪爱女色,能与百姓共同享有,对您实行王政有什么妨碍呢?”

刘义隆道“你宣导了我的德教于天下,这些全是你的功劳所获致的。”

三月里,文帝亲自到东郊。

告诉各地大臣们道“不要无功于民,努力干你们的事。不然,我就要重重惩罚你们,你们不要怨我。”

又说“古代禹和皋陶长年在外辛劳受苦,才能有功于人民,人民才能安定下来。他们东治江,北治济,西治河,南治淮,这四条大川治理好以后,民众才有地方居住。后稷教民播种,努力繁殖百谷。这三位都有功于民,所以他们的后代才能立国。”

这些话作为命令遍告群臣。

这时于时行拿出了当年伊尹作的《咸有一德》布告天下。

于时行认为朝廷计划远图(即北伐),特别应该奖励奋战在前线的官员,包括身为双重间谍身份的江辰,不敢申报私仇,乞求废黜居住乡间,结果这份上书,被朝廷不许在刘义隆的眼中,他始终坚信一个道理:我给你的权利可以说回,我给你你才有权利,如果我不给你,你就没有权利。摊上这么个自私自利的主,于时行也是够倒霉了。

后转任尚书仆射,领护军将军。凡诸词讼,一概不省察审理。于时行则认为《职官记》及令文规定,尚书令陈述奏进和出纳,事务没有不管的,尚书令缺则由仆射负责。因此又把事务交给其他官员处理,二人互相推诿。遭人弹劾。

皇上每有疾病,于时行便进宫,侍候医药。

皇上和于时行单独谈论常夜以继日。每夜长让于时行亲自手拿蜡烛,绕墙壁巡行察看,怕有窃听的人。皇上想废黜刘邵,被刘邵察觉,刘邵进宫行刺皇上是在早晨,前一天晚上皇上和于时行单独谈论,到拂晓尚未熄灭蜡烛。于时行大惊,起身奔向北边门户,没来得及打开,被害。当年四十四岁。

那道遥远的声音响彻四周,传递了很久很久……

妖族中也有天才,正如继承了鲲鹏妖王之位的美猴王,一出生时便双目射出两道神光,直接开了一座天门,这天门还并非剑开天门落飞剑的层次,而是直接将南天门冲破了。

猴王的这一举动自然惊动了天庭大能,后世半圣所写的《西游记》大多记述了这件事的经过,但身为《西游记》作者的半圣吴承恩,当时在混沌界写这部巨著时修为也仅止步大学士层次,《西游记》书成登顶半圣,实则被天庭诏安后才恢复记忆的吴圣人自然知道当初自己在混沌界写《西游记》时,记述大多的事情虽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有些也遗忘了,毕竟对吴圣人而言,有关猴王的故事还是自己前世在天庭时的所见所闻。

多年后,洪并重新回到鬼谷岭,来到于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那时候,姜尧章已经离开多时了。

一位白发白袍的老者安然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如入睡梦中。

在他的面前桌案上规规矩矩的放着一封信笺,洪并展信阅读。

师尊剑鬼吠罗,承启第二元神幽王洪并阅:

见信如晤。

三月十九日,立春。

近春多梦,如倒春寒。

昨夜梦见一个好像无风无雨的早春午后,一个有两棵海棠的院子,一个早清铜香炉,点一柱沉香,香篆缥缈,缓缓上升。

佛说,香飘的每一刹那都是确定的,但是每下一个刹那都是不确定的。一期一会,冥冥中自有定数。一切是浮云。

利益者们说,一切都是力量的对比,一切都是利益的平衡,一切偶然都是必然,一切都是矛盾的实践。为了实现利益长期稳定最大化,我们时刻调整–精心宣传,坚决占据最战略的资源,坚决代表最粗的胳膊,坚决维护自己的地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死好过我亡,,那么你去死吧,你去死,你死。

游侠浪子们不爱说话,整天脑海里只想着那些青楼中美丽的姑娘,自己幼时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这个姑娘喜欢一个断了腿的男人……

那个姑娘爱上了瞎了眼的老头……

曾经的梦想都不复存在——死在了爱姑娘的路上。

游侠揣在袖子里的手指暗暗发力,感到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去爱其他人了,因为他似乎以找到了真正值得爱的东西,自己的一双手。

他取出手掌,掌中蕴含着霸道之力醍醐灌顶,从丹田中抽离出来,瞬间拍向面前的海棠树,树干动摇,落英缤纷,精彩纷呈,游侠们伸出袖子的右手还稳定地握着茶杯,茶微微有些凉了。

说书人一辈子也不挪窝,就搁着洛阳醉仙楼一个劲的坑。今天说了个浪子,明天就会说浪子他妈;今天说游侠,明天就会说游侠的老婆;今天说盗跖,明天就会聊盗跖的第一位女朋友。

每一天都有不同的花样,几乎说个男的,讲个女的,不伦不类,绝不重复。

道上的老大哥们,别管是黑帮还是白道,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老大哥爱服五石散,吟诗作对,美其名曰“清谈”,自诩“名流”,等到有人将他们的老底都看透后,老大哥们觉得这江湖是混不下去了,于是改换门庭,换圈子,从家里拿出预备已久的崭新衣服,服装款式却是几十年前的老旧牌子,但在其他人眼里却显得古董味十足。

老大哥们不抽五石散了,改闻沉香。也上瘾,被朝廷抓住打了一顿板子,当天夜里就觉得孟浪过头,差点死在自家软踏踏的床上。

女人、女朋友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下老妈子在旁边守着,一个劲的流眼泪,屁股好了以后,整个人果然都老实许多。

黑帮大佬不是佛。佛不管具体事儿,越有事儿、事儿越急,佛越不管你。黑帮老大管事,越具体、越着急、越有风险,当然风险回报率也越高,就越好,想到好处,就越有事儿、事儿越急、越具体、越着急、越有风险,风险回报率越高、就越好,想到好处,就越有事儿……

尽管经常有交集甚至转换,狭义的黑帮白道上的老大哥们不是狭义的江湖浪子、游侠。

他们在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与这些提着头在江湖上浪荡半辈子的游侠相比,江湖老大哥们更有才情,也更真实,他们杀人就杀人从不找杀人的借口,不像那些游侠浪子,杀人如麻,却美其名曰替天行道。

“吠罗。”洪并看着那老者,老者的容貌几乎与他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的洪并显然要比老者年轻多了。

“元神,归位!”

洪并双手捻个诀,一时间以老者为阵基,洪并直接被吸入老者体内。

“唔。”白袍白发老者一皱眉,缓缓睁开眼“数年了,终于到这一步。”

近百年间,洪并终于了却自己的心愿,成功找到继承人。

他目力所及,朝遥远处望去,那是距离鬼谷岭千里外的一座丛林,一位名叫龙易的少年,正艰难的行走在丛林中,面对不断袭来的猛兽他手持一柄刀,毫不畏惧。

“好好活下去。”洪并笑看着这一切。

“幽王洪并,剑鬼吠罗。请命归天!”他忽然抬头朝苍穹看去,层层云雾缭绕下,一道光柱直接照射在鬼谷岭这处小庭院中,照在了洪并的正上方。

穹顶,连绵不绝的山峦、云雾、亭台、楼阁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人脸,那是四大巨灵神将之一的,罗山王。

“吠罗,想好了!”

“罗山王,本座在这莫霄世界感悟近千年,今日终于突破芥蒂,如今以是逍遥仙的修为,有没有资格入天庭?”

“有!”罗山王缓缓道。声音如同恒古猛兽的怒吼。

“莫霄世界鬼谷岭第九代鬼谷子,剑鬼吠罗,业满飞升!”

云散日出,一抹孤影随着光柱消失,直没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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