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杀得兴致勃勃,酣畅淋漓,大刀游走愈发刚猛,子房飞剑层叠,一柄剑玩出了百剑的气势。几次一发而至,抢占一寸为先的先机,一次刺鲸得手,断了大刀滚轮的半步机会,就被突如其来的姜冉力有不逮那一狂猛蛮力出刀。
一次是疯狂一刀。
一边是灵犀一剑。
左手巧妙一转,飞剑迅速绕身一圈,弹在姜冉后背,将这大名鼎鼎的妖王直接击出了能触碰到子房的范围。击飞了姜冉,正要追击痛打落水狗,却被脱身而来的魔鹰宗主当先一爪扫过,子房心中一阵危险寒意动容,抱住手边小丫头,回身一转,剑随身转,一飞剑直冲杀魔鹰宗主。
与此同时,姜冉迅速退出战场,逃到一处最近妖魔阵营一旁,缓缓借机恢复了气势。
眼见魔鹰宗主就要被子房随手掷出的磅礴飞剑斩杀头颅,一道身影迅速挡在魔鹰宗主身前,那飞剑丝毫不停留一剑掠过,趁此机会,魔鹰宗主微一挪身,躲过间隙仅为毫厘的飞剑,面前一人挡下了全部伤害。
魔鹰宗主抬头看去,只见一女子身影无力的仰后倒下。
“第五!”魔鹰宗主愕然大叫,将女子抱在怀中,随之单膝跪地。
那女子口喷鲜血,奄奄一息。朦胧中看着伟岸男子,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着自己。
身为死士的第五女子缓缓抬起手去摸伟岸满意的面容,手中沾染一物,湿润温暖。
第五脸露微笑,朦胧中以能看清痛苦的魔鹰宗主。
她缓缓为魔鹰宗主擦去泪水,抱着仅存最后一丝气机,颤巍巍柔声说道“公子……别哭……”
魔鹰宗主紧紧抱着她,嘴里只是怨恨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
忍受疼痛的苍白凄苦女子,脸上笑容不殆,更加温柔“公子忘了第五的身份吗?”女子口中鲜血随着说出的话缓缓流出,明知生机不多的她仍不紧不慢的抚摸着公子的脸颊,眼中同样流出与血混杂在一起的泪水,痛苦哽咽道“第五是死士,不去死,活着做什么,不就是为了帮公子杀人吗?”她没说一句话,声音便小一分,到最后不甘心的哽咽叫道“如今,这人第五杀不了了……”
女子最后一抹温柔替魔鹰宗主擦去泪水,那双纤细却充满浑浊伤口的手臂缓缓落下。
自此以后,再也无人替公子挡刀,替公子杀人了……第五,不甘心啊!
“啊……呃啊……呃……”魔鹰宗主紧紧抱着女子,痛苦嘶吼,泪水止不住的流。直到如今,魔鹰宗主才明白女子心意,而他才真正感受到,失去最重要的人的痛苦,万念俱灰的魔鹰宗主万般无奈下,看着灰飞烟灭飘然处处的第五,心中战意全然消散……
许久,魔鹰宗主缓缓起身。面对近在眼前的子房,朝四周惨淡一瞥,双手微振,如有千斤。两只手变得比以往更加粗壮,手指变换成崎岖不平的岩石,这老宗主双眼赤红,如疯魔般,嘴里喊杀不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顾一切的冲杀向子房“匹夫剑客,让你偿命!”
子房耸然动容。
称得上实战中首屈一指的近战高手,不知有多少角力斗士曾被他拦腰撕裂。
双拳如风,几如雷鸣。闪转腾挪的绝妙身法,更是不输子房飞剑迅猛,这般难缠人物,若非有子房飞剑中途阻隔拉开距离,恐怕被这疯魔一般的妖王欺身以后,简直无法脱身。
姜冉退回妖魔阵营,安静调息片刻,不急于再次加入战场,况且魔鹰宗主已经疯狂,敌我不分。就在刚才与子房对阵途中,失手以斩杀众多小妖。
这倒让姜冉妖王感觉有些奇怪了,魔鹰宗主不过是失去了一死士而已。为何却会愤怒到失去理智?
况且以子房离手驭剑的玄妙本事,以及那汹涌如江河的磅礴剑气,若是全力以赴之下,未免不能向适才斩断白夜妖王一臂的方式在砍掉魔鹰宗主的岩石手臂,这样以一敌二,几乎可以威慑战场,决定这一战永兴门的战局的胜负。如此一来,反倒更轻松一些,当姜冉妖王看到这家伙与魔鹰宗主各自一拳一剑砸在胸口,一个抵挡,子房不禁朝后踉跄退了几步,魔鹰宗主也因出力太猛太重,被反噬的力量震退几步,姜冉妖王吐出几口重气,随着魔鹰宗主身体倒着飘去,一路助跑然后腾空的姜冉妖王接着跟上,第二次拔刀,刀锋紫气丝丝缕缕如同障壁,粗如指,气如澜,尤胜一筹!
刀剑在空中劈出一个倾斜的十字,紧接着,魔鹰宗主奋力一拳跟上去,一拳打在子房胸口,来不及回剑护身的子房,被这一记重伤沉闷击中,从半空中掉下去,虽然抬起双臂格挡,但仍承受不住魔鹰宗主的浩瀚一拳,双臂划破,鲜血流淌。
姜冉妖王趁势一扫飞剑,巨大泥刀尽力扔出,眼花缭乱,在半空中翻滚如巨轮,若无防备的情况下,劈中一人,难免就要一分两半,死不瞑目。
当两人终于在飞扬尘埃中立定,姜冉妖王抖去衣袍上的血液。
一旁赤红双目的魔鹰宗主披头散发,重新整理头发,打结作饰,将满头散发系起,咬牙切齿之间,朦胧中,仿佛霸王!
……
刘宋王朝
五月庚辰日,皇帝亲临正武殿,召集群臣,亲自给他们讲解《礼记》。吐谷浑龙涸王率领自己部落归顺,皇上以他们的那块地方化为扶州。甲子日,下诏书说“从原始古朴的道德沦丧之后,接着兴起了礼仪来管制大家的思想。我们赞美风、大雅、小雅、颂为一个字“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歌颂《孝经》三千字落脚点在为敬。因此,在上的不能骄,处于满的不要外溢,这样就能永远守住富贵,国家永远取得安宁。这样就能顺承天地的安宁,和睦民众敬事鬼神,光辉和日月相比,政事符合于四季月令。我虽然平庸愚昧,但有决心照古人行事。甲子日、乙卯日,前者是纣、后者是桀的死难日,《礼记》说在这日子王者不能举乐。苌弘指出乙卯日是毛伯恶贯满盈之日,毛得不应在这一天把这个恶果再取过来;杜蒉曾因此日王者饮酒而扬觯示罚。自从世事大乱人心丧尽,礼仪被毁弃,这些制度都丢得无影无踪,完全扔在地上了。从前周王受命登极,就询问颛顼的治国之道。在庙堂上设置有警戒满盈的器具,在室里刻制有克己复礼的铭文。何况我们这些末学之辈,怎能忘掉了这一切!应该在这甲子乙卯的日子,减去祭祀,停止作乐,使人知道做君王的难处,做臣子的不易。并且留给后代,知道殷代灭亡的镜子就在这里。”
六月甲戌日,有彗星在井宿出现,向北流行一个月,到了鬼宿才消失。
文帝则成大将军檀道济等人征点农民当兵,同意他们把16至18岁的中男囊括在征点范围内的方案,这次规定征兵年龄21岁早了好几年。司徒祭酒沈演之多次上奏折反对。老将军檀道济坚持说“中男虽然不满18岁,其中个头高大、身体强壮者大有人在,完全可以征点当。”文帝很生沈演之的气,决定再次下发征兵诏令,并指责沈演之说“中男如果身躯尚未发育健全,当然不必征点他们当兵;如果确定长成大人了,那便是刁民弄虚作假,逃避兵役,当然可以征点他们当兵。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劲地反对!”沈演之道“我听说竭泽而渔,不是眼下得不到鱼,而是以后不会再有鱼;焚烧树林而猎取野兽,不是眼下得不到野兽,而是以后不会再有野兽。如果现在把未成年的中男统统征点当兵,谁在家乡耕田种地,国家的租税徭役让谁来承担?这些年来军队战斗力很差,难道是因为人数不够?倒是由于士兵没有受到尊重和礼遇,人心涣散。如果现在大量补充兵源,还是让他们干杂活,军队数量再多,还是没有用。如果挑选一些健壮的成年丁男入伍,好好对待他们,那就会一人当一百个人,无敌于天下。何必要把那些男孩子扩充到军队中来虚凑人数!”沈演之进一步指出“陛下经常说“我以诚信待人,以心换心,要使天下官人百姓都没有欺诈行为。”可是陛下即位以来不过数年,却多次失信于天下。”文帝惊愕地说“都有哪些事?”沈演之道“陛下即位之初,下诏书宣布:百姓所欠国家的租税,官府的债务,一律免除。可是有关部门认为百姓欠东宫的东西,不是国家的,不能免除,照旧督促征收。陛下从太子当上皇帝,东宫的东西不算作国家的,还有什么能算作国家的?陛下曾宣布关中地区免收两年地租、户调,关外免除一年徭役。百姓蒙受皇恩,无不高兴得手舞足蹈。不料陛下突然又宣布:今年已经缴纳租调、服过徭役者,光免除明年一年的租调、徭役。地方上已经把今年征收的租调退给百姓了,看到这个情况,又从百姓那里追回来。百姓空高兴了一场,心里怎么想?陛下治理国家,地方上的事情托付给州县官吏,清查户口的工作由他们去做。可是征点农民当兵,却怀疑州县官吏对中男的年龄弄虚作假。这难道就是陛下所说的以诚待人吗?”文帝终于被说服了,对沈演之说“我见你坚持观点不让步,还以为你不识大体。你这一番议论,对国家施政的方针大略,分析得很精辟、很透彻。国家如果不守信用,老百姓便无所适从,国家怎么能治理好?我不曾认真寻思,以至于犯下这么严重的过错。如果老是犯错误,怎么指望天下太平?”文帝于是放弃了征发中男当兵的主意,赐给沈演之一口金瓮以示褒奖。
以后有人向文帝弹劾沈演之作风不检点有偏袒亲戚的嫌疑,为他们谋取私利,文帝派人转告沈演之:今后做事须检点一些,不要让人怀疑。
沈演之拒不接受文帝的警告,对文帝说“我听说君臣之间配合默契,犹如同一个身体的各个部位一样。如果君臣之间不以诚相待,不考虑国家利益,一味谨小慎微,避嫌保身,那么,国家的兴衰存亡,恐怕难以预料了。”文帝吃惊地看着他,连忙道歉,说自己已经后悔那样说。沈演之抓住时机,矫正君臣关系,道“我有幸侍奉陛下,愿陛下使我成为良臣,别让我成为忠臣。”文帝问道“良臣、忠臣,二者有区别吗?”沈演之答道“良臣指的是后稷、契、皋陶那样的大臣。他们受到君主的高度信任,为国家殚精竭虑,尽心服务,君主被辅佐得成为历代国君的榜样,他们也落得好名声,从而子孙不绝,福禄不尽。忠臣指的是关龙逄、比干那样的大臣。他们受不到君主的信任,竭力劝谏君主改邪归正,反倒惹怒了君主,被君主杀害。结果国家灭亡,君主落下坏名声。这样的忠臣空有其名,在国家政治生活中起不到什么作用。两相比较,良臣和忠臣的差别实在太大了。”文帝被深深地打动了,赐给沈演之五百匹娟帛作为奖励。
如何在**主义中央集权的政治体制下最大限度的集思广益,发挥群体治国的作用,辨别臣子的忠良、奸佞,委任君子,疏远小人,是沈演之经常和文帝讨论的问题。
文帝道“我读前代史书,得知奸佞谗毁之流,都是国家的蟊贼。他们巧言令色,朋党勾结,君主如果昏庸,没有不被他们迷惑的。而忠臣孝子,正确主张不能施展,往往含冤受挫,甚至丧生。这如同香花美草想要茂盛,却被凄风苦雨摧残一样。君主想要英明,往往被奸佞之辈遮蔽。古人认为世道乱了,奸佞便会压过忠良一筹。我每每防微杜渐,防止奸佞谗毁露出苗头,只担心个人力所不及,不能察觉出来。史书说“猛虎身处山林,周围的野菜都没人敢来采摘;直臣身在朝廷,奸佞之辈便不敢兴风作浪。”这便是我期待于诸位大臣的。”
沈演之道“《礼记·中庸》首章讲道“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诗经·小雅·青蝇》中讲道“岂罔极,交乱四国。”所以孔子说“恶利口之覆邦家。”我看自古以来国家君主、宗族尊长,如果受蒙蔽听信谗言,迫害忠良之士,必然亡国败家,使得宗庙夷为平地,宫室变为废墟。恳切希望陛下慎重对待谗言。”接着沈演之历数古代典训,文帝引以为鉴。沈演之道“为政之道在节财,为礼之道要俭省。但过去婚嫁之礼都比赛奢侈,酒肉的开支,使人倾家荡产,这样就完全违背了古代的典训。有关机关应该严肃宣布(不准奢华),使大家都来遵守古制。”
……
顾龙潭善于观看天文,道“明日将有大行动。”
联营百里的妖兵因此人心振奋而坚守。
起初,顾龙潭派圣音玄姬包围秦九的东营岗,只修筑一条攻城道路。
顾龙潭最初看了形势,对身边的人道“应该四面同时进攻,如果守着一条道,何时可攻克。”
圣音玄姬考虑照这样做,功劳不属于森罗宫,不听从。
圣音玄姬道“最多再延长五十天。”五十天后还没有攻克,才采纳顾龙潭的建议。
八条道路同时进攻,一天就攻克,然而守将是秦九,硬生生扛了五十天还没有攻克。
葫芦口之战,进入了更残酷的肉搏战!
一头头妖怪们,甚至有妖族统领们带头冲上去,那些妖族统领们一斧头劈出,弓弩就炸裂开来,操控弓弩的武卒和一旁的持枪武卒就直接被劈的倒飞鲜血狂撒,直接毙命。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