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问过白斩业,为何不随便的问一问武修,白斩业却只是含笑不语,随后良久才说道“自从被恶鬼附身,我发现我特别的喜欢将别人给扎成纸人,所以很多时候只是躺在棺材中,并不出来。”
听了白斩业的说辞,陈默也就没再多问,白斩业很可能是因为不想将别人扎成纸人,这才没有出来,带来的这些纸人也不知道东临城的路怎么走。
一般碰到了这种大型的丧事队伍,很多人避之不及,又怎么可能冲过来过问,好在小厮还知道东临大城大概的方向,所以这才走到了这里来。
“小二上一壶好茶。”一个独身的女子坐到陈默两人的旁边一桌,示意不远处的店小二上一壶茶水。
“好嘞这位女侠。”店小二赶忙的给上了一壶茶,不由的多看着了这女子一眼。
“陈兄,咱们两人打个赌如何?”白斩业的脸上露出一丝死人一般的诡异的笑容看向陈默道。
“打什么赌?”陈默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葫芦里的药水于碗中。
“一会儿那个贼眉鼠眼的矮个子,一定会过来调戏这个漂亮的姑娘,我就跟陈兄你赌一赌,他几息时间内会被我制作成纸人如何?”白斩业将视线一挪,不远处的坐着的正是一个贼眉鼠眼,个子不高,如同土拨鼠一样的汉子。
“赌什么?”陈默看了一眼那个土拨鼠一样的汉子,刚才没发现,那个土拨鼠修行的竟然是采阴补阳的功法,而且他身上的气息复杂,看样子是个经验老道的采花贼了。
当然了,就算不是采花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顿茶水钱。”白斩业笑呵呵的拿出了十几个铜板,放在桌面上。
“好,我赌了,不过要从这个人开始调戏别人开始,若是没有见他作恶,这场赌约就不算数了。”陈默说着连自己都笑了,自从这个女子坐下后,那个土拨鼠的一双眼睛就好似是粘了上去一样,若说不作恶,恐怕连土拨鼠自己都不会相信的。
“没问题,我赌从他调戏那女子至少十息之上,才会被我扎成纸人。”白斩业点了点头,
“不然,我觉得五息之内你就得动手。”陈默看了一眼那个土拨鼠,额头的鬼眼悄悄的睁开,仔细的将土拨鼠打量一番后,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白斩业真觉得五息的话,多半会丢人喽。
其实两人赌的并不是别的,而是看这个小酒栈会有多少人出手行侠仗义,白斩业说十息以上是觉得会有人出现,并且能够拦着这个土拨鼠十息的时间。
而陈默说的五息之内,是因为陈默觉得最多五息,土拨鼠就会接触到这个女子,当然了,是在他们二人不出手的情况下。
既然白斩业有兴趣玩一玩,陈默也乐意奉陪,陈默的准则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的善良,所以这种情况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可以做。
“姑娘,一个人那。”土拨鼠迈着八字步,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然后若无其事的做到了那个独身的女子身旁。
“我不认识你吧?”女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眼前这人五短的身材,一米五的身高不说,还一脸麻子,最主要的一点,那个贴在太阳穴的狗皮膏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大爷我也是一个人,不如跟着大爷我去乐呵乐呵。”土拨鼠的一双眼睛顿时冒光一样的将眼前的姑娘打量了一番,竟然伸出手想要摸那个姑娘的手。
白斩业一愣,他都以为他要输了,这才短短的两息的时间,怎么突然就要接触了呢?
所以,白斩业已经打算出手了。
“不急。”陈默咧嘴笑了一下,看了脸色苍白的白斩业一眼,白斩业为什么和他打赌陈默也知道,不外乎就是因为白斩业无法压制恶鬼带给他的影响,喜欢将活物制作成他的纸人。
不然的话,这一路山也不会逮着什么小动物就给制作成纸人了,也许这就是白斩业驾驭的恶鬼带给他的负面影响吧。
陈默管不着白斩业的行事,既然神捕门都用着白斩业,就说明白斩业还是可控的。
“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你是真不知道一个死字怎么写。”不远处的一个背剑的年轻人嘭的一拍桌子,手中的长剑在罡气的御使下悍然出鞘,向着土拨鼠杀来。
“噌!”土拨鼠冷笑一声,手中的圆月弯刀已然脱手,而不远处的那个年轻人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果然如陈兄所言,真的需要我在五息之内出手。”白斩业坐到了土拨鼠的身旁,脸上带着笑容,如同死人的微笑一样,十分的诡异。
“你也想死?”土拨鼠冷笑一声,正要召他的圆月弯刀回来,没想到一再招呼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回头一看,他本以为他的圆月弯刀已经取了那个出头的青年人的头颅,事实也如他所想,他的圆月弯刀确实横在那个青年人的脖子上,只不过那个青年人的身后站着另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陈默,这个土拨鼠怎么说也是先天煞级的武修,凭这个刚刚踏入虎级的青年人是对付不了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对方修行的是采花的魔功,肯定要在行走在钢丝上,不是这种温室里养出来的宗门弟子能够比得上的。
“怎么会!”土拨鼠的双眼瞪大,不过一只大手已经盖在了他的头顶,转头一看,正是那个露出死人笑得诡异年轻人。
“呲!”丝丝的黑色鬼气陈默白斩业的手中发出,就像是硫酸一样,侵入到了土拨鼠的身躯中。
“啊!”凄厉的惨叫声从土拨鼠的口中响起,他奋力运气罡气想要挣扎,但是太近了,白斩业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鬼气一股脑的涌入进去,快速的腐蚀着他的身躯,他的身躯渐渐的变白。
“生的这么丑,这一次就给你扎得好看一点吧。”白斩业笑着,嘴角竟然缓缓的裂开,直到咧到了耳朵根,将一口牙齿都露出了出来。
“别玩了,抓紧时间。”陈默看的无语,他感觉自己是不是捡了一个精神病。
白斩业双手快速的变动着,土拨鼠竟然从一个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变成了一个精致的纸人,一双眼睛带着惊恐,来回的转动着,很显然就连灵魂也都留在纸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