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事,宇文灼烨也表示无能为力。
洛丞相那个人为人正直刻板,许多时候守着老规矩就不愿变通,这样的人往往最难缠。
而且他也不想因了洛丞相,和洛府有什么牵扯,故而只能对桃夭投去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桃夭丧气的垂头,她本还指望拉拢洛丞相,也算以后得一个助力,眼下看难了。
“你也别灰心,只要没有把柄被抓到,他不敢拿你如何。”
宇文灼烨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洛丞相,那个现在一天到晚,想尽办法扳倒桃夭的人。
“我倒无所谓,反正上面有人撑腰,能狐假虎威的威风一时算一时。”
桃夭倒是看得开,她的目的本也不是真想在大齐朝堂做出什么,所以必然得到朝臣支持。
拉下胡岩是她的唯一目标,至于其他人的看法,倒不重要。
只是洛丞相毕竟是洛灵婼父亲,她多少会有些顾忌。
“可恶,凭什么那个女人就可以日日见到皇上,我来了许多次一次都见不到,真是气死我了。”
两人走着,忽然旁边不远处的回廊里传来女子气极的说话声。
这熟悉的话语,引得桃夭看了过去。
原来是她!
桃夭看着回廊上走在最前方的女子,笑了一下。
虽然她和林蹁跹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她可是立意深刻。
这位大司农的女儿当初为了陷害自己,连刘清璇都算计了进去,而且还算颇有手段,事后谁也不知道幕后的人竟是她。
要不是她对自己一开始的异常态度,还有那一身刺鼻的香气,怕是桃夭都会以为是刘清璇所为。
此刻刘清璇带了一群侍女气匆匆的从不远处走来,她手里不断扯着自己的手帕,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满。
因了桃夭他们是走在院子里,小路和回廊的中间种了密密麻麻的名贵花木,所以只要桃夭他们不出声,林蹁跹也不曾注意到这里有人。
“小姐莫生气,那个贱人不过是一时得志而已,想她那种人,除了会点狐媚手段还会什么。皇上兴许就是看着新鲜,一时兴起罢了,等腻味了自然也就扔了。”
“小姐您可就不同了,不但父亲是举足轻重的大司农,小姐也是容貌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到时候皇上必然就会知道小姐比那个贱人好上千百倍了。”
一旁的侍女听见林蹁跹的抱怨后,立马就讨好的夸赞起来,当然也不忘贬低别人。
林蹁跹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只是还是阴沉。
“不过就是个狐媚子,上次没能收拾了她,下次定会叫她好看。”
也不怪林蹁跹如此生气,她本来就常常往宫里跑,以讨好太后的同时想办法见周华辰。
以往周华辰病重她没办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周华辰已经大好,而且都上朝了。
林蹁跹的心思活跃了起来,想尽办法的想让周华辰和自己偶遇一番,所以才常往太后的永寿宫跑。
可是她没想到,现在不光是周华辰,就连太后也好几次未曾见自己了。
加上宫中关于桃夭的传闻,如何叫她不恨。
“小姐说的对,那个贱人仗着皇上宠爱,竟然堂而皇之的出入朝堂,现在已经引得许多大人不满。以奴婢的浅短见识,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收拾了,还不许劳动小姐动手呢。”
那名侍女又开口了,只是她的话让另一边的桃夭挑了挑眉。
她们口中的那个贱人,不会就是自己吧?毕竟现下仗着皇上宠爱,堂而皇之出入朝堂的就是自己了。
像是验证她的话一般,林蹁跹看了那个小侍女一眼,轻蔑的笑了起来:“那是自然,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破落户,就算捞着个女辅的位置,又能坐多久?也不想想这满朝文武,哪个是吃素的,能让她一个女人踩在头上。”
“回吧,咱们明日再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到时候可以把刘家小姐也请来,必有好戏。”
林蹁跹眼神含着算计的笑,扶着侍女的手越走越远。
“没想到你这才入宫,就树敌不少啊!”
宇文灼烨的声音突然在桃夭耳畔响起,她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宇文灼烨在她身后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样子。
方才林蹁跹那番话,很显然他也听进去了。
桃夭无奈的摊手,道:“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位林小姐,让她每每针对于我。不过她现在对我的厌恶之意,我倒是知道了”
丞相府那次,桃夭是真不知道她是为何。要说现在是因为周华辰对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偏宠,可是那时候她才回京,可还没有什么皇上专宠的事。
倒是宇文灼烨笑了一下,道:“毕竟是天子的宠爱,一念之间,天差地别,常常能左右一个人的地位,也能左右一个家族的兴衰。但凡有点姿色有点心计的女子,谁又不想成为皇上眼中的第一人呢。”
他倒是看得透彻,帝王权术,宫中前朝往往密切关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追求权利地位无可厚非,不过……
“上次你在诗会上的事,应当和她有关吧?”
桃夭闻言,有些讶异的看向宇文灼烨。
那日的事虽然宇文灼烨在旁人处听了一些,但是不知道具体情况,桃夭也不曾与他细说。
按理这样的情况,宇文灼烨首先怀疑的是刘清璇和诗会主办方的洛灵雅才对。
可是他方才的话,明明就是肯定的语气。
他竟然都知道,这个家伙果然还是比自己聪慧那么一点点啊。
桃夭想着。
“可不就是她嘛,心思也算细腻了,可惜漏了些细节。说起来,我也不算倒霉,还是那位刘清璇刘小姐才是真的被人下套了还不自知。据说被关在家中好一段时间呢。”
说起刘清璇,桃夭突然想起了她的胞弟,那个当街被许年欺负,连贴身小厮也被打死的刘清源。
那个孩子也是个硬气的,特别对自己狠得下心。
桃夭还记得火狐说过,他按照自己所说去告状时,那身上的伤可是十分严重的。
若非如此,再加上后来刘清璇的事,许年还不一定被抓。毕竟他第二天可是就带着厚礼登门谢罪了。
如今回想,也不知那孩子怎么样了。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