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周宇看着眼前这个金灿灿的金丝楠木烟灰缸,旧时的一些前尘往事又被无情的回忆起来,种种心酸不堪回首,连带的一阵恶俗的“仇富”的情绪也迅速升腾,就连说话都显得有些酸溜溜的:
“我说老韩,你看人家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哈,这整个烟灰缸都这么洋气,你猜,这么大一块金丝楠木,得多少钱啊?”
“多少钱我就不太清楚,只是你确定这玩意它是个烟灰缸么,而不是其他什么储物的东西?比如说是个茶叶罐之类的?”
韩好随手把一个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之后,有些无所谓的问道。
“丫你不知道这不是烟灰缸还往里面扔烟头啊”
“管他呢,反正你说是就是呗,这要是有事人家也不会找我啊,再说了,这随地扔烟头也确实不好,总要有个地方扔不是。”
“呃貌似还是你说的有道理啊。”
周宇说罢,也把烟头用力的掐灭在了烟灰缸内,之后俩人便是邪恶的相视一笑,颇有一种恶趣味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感觉有点可惜啊,一会真要是能把他爹的病给治好了,咱就把这烟灰缸给顺走得了,到时候一人车一条手串也不错呢。”
“出息。
真要是治好这家人,看这架势,咱就是要他个百十万的,估计人家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吧,甚至还有可能还会双手奉上。”
韩好有些鄙视的瞥了一眼周宇,不屑的反驳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
正所谓无欲则刚,咱顺走个烟灰缸不伤大雅,可是要钱那性质可就变了。
再说了,咱们主要是看着古楠这个人来的,顺带着还能减减房租。
真要是打着来治病收钱,以你韩打院长的身价,怕是也不屑于来这种寻常人家吧。”
“我看你主要是看古楠这个人吧”
听着周宇这一番话,一直安静喝茶的南熏突然差了一句。
“咳咳
哪能啊,还人情是其次,主要还是想着名正言顺的减减房租。”
被南熏这突然一问,周宇差点没被一口茶水呛到自己,咳嗽了两声过后,赶忙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切
谁管你是惦记房东,还是想着减租呢。
不过说起来,相处的越久,我倒是越有点看不清你了,明明就是扣得要死,还贪财的人,可现在明摆着有一个让你可以正大光明坑钱的机会,你却打算分文不收。”
“哈哈哈。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再说了,古楠于危难之时扶我一把,现在他家人受难,我哪有不帮之理。
有时候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要难能可贵的多。
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听着周宇这一番话,南熏还真有点对其另眼相看的感觉,现在听着周宇话中有话,便接着话头顺嘴问了一句。
“只是我万没想到,丫他们家居然会这么有钱
擦,你看着茶室装的,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书架、这桌子,还有这椅子,绝对都是红花梨做的吧。而且各个实心,都是整木直接切割的,绝非拼凑而成。
还有这茶台,这可是正宗的端砚啊啧啧啧,玛德,就光这一个茶室,估计都够我在老家盖套房子了。”
说这话的时候,周宇就已经站了起来,围着茶室转了几圈,一边说话还一边对着家具敲敲打打,满脸的嫉妒之色。
说了一通之后,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嘟一声一饮而尽后,又有些猥琐的看向韩好,继续说道:
“话说老韩,反正一会看病的又不是我,主动权还是在你身上,咱是来帮忙的没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