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宁,护住我!”
眼见李秀宁进入到了阵中,李昞大为放心。身体一闪,便又化成了一道青光,进入到她腰间的玉佩之中。
“这只老狐狸,能把李阀做大,并且有问鼎中原之势,真是不容小觑呀!他因为自家孙女与那姓丁的小子有私,而要对他痛下杀手。
现在眼看对方有威胁自己存在的能力,又毫不犹豫抛弃了尊严,躲到自家孙女的身边。
摆明了就是想利用两人的感情,以死中求活!
有这样的家主,将来李唐绝对是我们高丽国的心腹大患!待到此间事了之后,我定要早作谋划!”
眼见李昞如此动作,萧摩诃心中是浮想联翩!
“又来了!小心呀!”
萧摩诃才想到这里,便听到泉盖叔文的声音。
而同时,他亦看到丁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李秀宁的身后,魔枪闪出令人心悸的幽光,直向她的背心刺将过去。
“两人有私,他怎么舍得伤害秀宁郡主!不过吗?这到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萧摩诃冷笑了起来。他早就从李昞的口中得到了丁阳的许多情报,包括他与三只狐女的瓜葛。
似这般多情的人,便连狐仙都愿意收下的男人,怎么可能放过娇滴滴的李秀宁呢?
“锵!”
得了泉盖叔文的提醒之后,李秀宁身体一扭的同时,转身出剑,正中魔枪的枪头。
但是,她的动作终究是缓了半时,枪头只是一偏,擦着她的身体而过。而同时,丁阳的右臂一个用力,那魔枪陡然变线,以直化横,狠狠的斩向了李秀宁。
“砰!”
枪尖的斜刃扫过了李秀宁的左臂。
“啊!”
一声惨叫,李秀宁的左臂扬天而飞,血泉喷涌而出。
由此,枪势兀自未绝,以一往无前的态势扫向了她的身体。
“鼠辈好狗胆!”
泉盖叔文对丁阳并不了解,才一看到丁阳现身,便已然抽刀直上。
此时,正好到了丁阳的身后,紫电腾空而下,斩向了他的后背。
“哼!”
无奈之下,丁阳只能放弃了杀李秀宁的想法,身体反转,枪杆向后,挡住了枪势的同时,身体借机反弹而出,才又再度消失于空中。
“这怎么可能?他就算因爱而生恨,也不能如此的对待自己的心仪之人呀!”
眼看着痛得满脸惨白的李秀宁,萧摩诃是一脸的蒙逼。
“秀宁!”
此时,柴绍已经解决了麦铁杖,并开始收拢他手下的猛鬼军卒。
眼见李秀宁受此重伤,是一声悲鸣,扑入到了阵中。扶住了她的娇躯,是满面阴狠,“真是好大狗胆,胆敢伤害秀宁!你以为你躲起来,我便没有办法了吗?诸军听令!”
说话的同时,他已然把抛出了一杆炼制好的猛鬼军旗。
“不要呀!”
眼见柴绍抛出了猛鬼军旗,李秀宁是勃然色变,张嘴疾呼。
“好呀!你到现在还想着护着他!”
眼见李秀宁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丁阳,柴绍的心中真是又痛苦,又郁闷,又疯狂。
便好似没有听到李秀宁的话一般,打出了一个印诀。
“嗷!”
厉啸声起,整只大旗放出了无穷的黑烟。接着,又化成了隋军大鬼的军阵,为首者乃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鬼将。
“不好!”
萧摩诃也没有想到柴绍会祭出猛鬼军旗,只急得老脸都变了颜色。正欲说话时,却见佛阵之顶那盘旋的金龙一声怒吼,是不招自动。
从空中摆尾而下,张口一吐,便是万道佛光。
这佛光才一现出,便已然幻化成了刀枪剑戟等兵器,如暴雨般的向着下面的隋军鬼阵攻击而至。
“什么情况?”
柴绍也蒙了,他本来想调出隋军鬼阵,以填满整个佛阵空间。哪里知道这阵竟然疯了,开始攻击自己这个帮手来了。
“我们拼了!”
柴绍这一蒙,那隋军鬼阵便没了掌控。眼见空中刀枪齐举,外面佛唱阵阵。为首的隋将大鬼一声怒吼,将手一划。便把身后所有的鬼魂体内的鬼气给收拢。
接着,才又化成了一把黑气沉沉,外有阴魂缠绕的大刀,以贯穿天地之势,凶残无匹的向上挥斩而去。
“砰!”
这大刀与万把佛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便好似太阳和月亮碰撞一般,到处都是白光,映得人难以视物。
巨大的冲击波向外环形散放,只吹得萧摩诃等人的身体都飘得飞了起来。
“啊啊啊……”
而同时,组成佛阵的五百僧侣是同声惨叫,口吐鲜血。体内的佛气被全部抽走。除了十几个功力精深者,其余的僧侣是全部气绝而亡。
而那队隋军大队,也没有好过多少。同时,散成了飞灰,是彻底消散于天地之上。随着一声崩响,那杆猛军军旗竟然碎裂开来。
“狗贼误我呀!”
萧摩诃用佛力护住了身体,才算是勉强没有受伤。
看着佛阵中那凄惨无比的样子,他是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如果不是因为李昞被揍成那个熊样,以及李秀宁还丢了一只胳膊,他甚至都以为他们是来故意害自己等人的呢?
“佛鬼难容呀,这阵法乃是死物!遇到鬼军当然会反击了,难道这事你们都不知道吗?”
看着柴绍,萧摩诃真是一肚子的气,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一顿大耳刮子,抽死这个猪队友。
“杀!”
可是就在此时,他的背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怒声。
“不好!”
萧摩诃心中大惊,也顾不得怨恨柴绍了。拼了命的一扭身体手里一震,两颗玉佛珠便已经破碎。化成了一尊巨大的古佛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不对!”
玉佛才一祭出,他便觉得不妙,因为身后根本就没有丁阳的身影。
接着,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腰肋处一痛。那魔枪已然狠狠的贯入到了他的体内。
随着丁阳的手指一扭,那魔枪在他的体内疯狂的转动!瞬间,便把他的五脏六腑给搅成了肉泥。
“好奸滑的小子,可恨老衲心神激荡,无法准确判断。竟然上了他那声东击西的恶当!”
临死之时,萧摩诃才算反应过来。刚才丁阳的叫声乃是虚招,要的就是他转身。而实际上,他已经到了自己的身侧。可恨他气急攻心,失去了判断力,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让他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