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在一间草屋内的苏婥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睁开眼,正看到两名陌生男子正满脸狞笑的向自己靠近。
“你们…”苏婥混身松软无力,眼下全然一只待宰羔羊。
“哟,姑娘醒了啊。”胖子看着苏婥虚弱娇柔的样子,几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你们不要乱来!”苏婥脑中飞快的想着对策。
“你此刻连动都动不了,我们乱来,你又奈何?”
“你们既捉了我,定是要以我为人质要挟东昭大军,倘若你们敢碰我,我即刻咬舌自尽,那时军队和朝廷知道你们逼死了镇国公府嫡女,他们会如何?”
“你这娘们,还挺横啊!”那“胖子”果然没有再靠近苏婥。
“这不然算了吧,如果这女的真出了什么事,大当家的非杀了咱们不可。”驼子面露怯色。
“你啊你啊,竟被一个女人唬住?”胖子四下张望,随便从木架上扯下一块破布,掰开苏婥的嘴塞了进去,“这不就行了!”
糟了,没有唬住这二人不说,现下连自尽都是无法,眼看着两个山匪肮脏油腻的手正缓缓伸向自己,苏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若自己清白被毁,绝不会活于世上,母亲、哥哥,再见了,少杨哥哥,再见了……
“锵!”
“啊!”从窗外飞进一把长戟,刺到了胖子的手背上,伴随一下剧痛,他抽回自己的手,只见一把长戟钉在了地上。
“什么人?!”驼子一惊,立马向后退了一步,看向们窗外。
苏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睁开了双眼。
“我的女人你们也敢碰?”一个身影破门而入,还没等驼子反应,他已经被一股无法挣脱之力死死地扼住了脖子,抵在了墙上。
是少杨哥哥!苏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司空少杨仿佛来自地狱的死神,猩红的双眼写满了杀意,忽然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伴随一阵筋骨寸断的声音,驼子便没有了气息。
胖子见这情形,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向门外跑去。
司空少杨转身踢起毕霄,弹到手中迅速向胖子投去。
“哧!”毕霄穿透了胖子的胸口,他还没来得及呼救便也倒在了地上。
司空少杨拔出毕霄,用戟尖上的锋刃将捆着苏婥手脚的绳子割开,拿出了她口中的布。
“不怕,我来了。”
来不及多做安抚,司空少杨意识到这里的山匪可能不在少数,抱起苏婥转身向外走去,趁他们没发现先离开这里。
方走出门口便停住了脚步,只见十几个山匪蹿了出来,手持刀枪包围住了两人。
司空少杨将苏婥轻轻放在自己身后,“你等我一会,闭上眼睛不要看。”
“又一个自己送上门的,看来大当家的这回可要好好奖赏我了!”站在山匪当中的探子周手持双刀,指着司空少杨和苏婥。
司空少杨一改方才对苏婥的柔情,冷笑一声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未落,司空少杨握紧毕霄冲向探子周,速度之快众人根本无法招架。
探子周见势向后一退,身边的几个山匪齐齐跨步上前,用短剑和长刀对准司空少杨。
怎料司空少杨用力一扫,几人皆已倒在他的毕霄之下,他甚至没有看那几个人,继续直冲向探子周。
仍有人试图靠近司空少杨,亦被他利落地刺死,怒上心头的他没有留下一丝余地,此时其余之人被这来历不明的男子吓得面面相觑,不敢轻易上前。
探子周显然也没想到这次碰到的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举着刀却找不到任何上前靠近他的机会。
这时,司空少杨眼前一黑,脑后被石头撞击到的地方突觉一阵剧痛,登时双腿一软,半跪在地。
探子周等人见状,抓住这个机会立马向司空少杨冲了过来。
“哧!”探子周向司空少杨砍下一刀,司空少杨下意识闪躲,然而刀锋还是擦过了他的手臂,鲜血随即渗了出来。
“把那女的给我抓住!”
司空少杨猛地抬头,将毕霄插向那个要去抓住苏婥的山匪,那人背部被刺中跪在了地上。
伴随一声大喝,他将其余围在自己身边的山匪全部踹翻在地,力气之重,没留一点存活的余地。最后他直冲探子周,扼住了他的喉咙。
此刻强忍着疼痛司空少杨近乎疯狂,太阳穴青筋暴起,面色黑青,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直叫人不寒而栗。
地上倒着的匪人或死,或吐血不止无法起身,除了探子周之外,只剩下三人。看到探子周被挟持住,他们三个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司空少杨要了结了探子周时,却发现那三人居然举起了手中的刀,这次不是对准自己,而是向着不能动弹的苏婥一齐围了过去。
不好!司空少杨心下一惊,他手中此刻没有武器可用,只好一把推开了探子周,扑向苏婥。
司空少杨将两人踹出一丈开外,扼住另一人的脖子按在地上疯了一般地捶打。
而他身后的探子周突然勾起了嘴角,“呵,机会来了。”他的眼中立刻流转出凶狠的杀意,向司空少杨的背影举起了刀。
看到探子周的意图,苏婥觉得一股血涌上了脑子,“不要!!!”
“呃”探子周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穿破自己胸腔的长刀,鲜血顺着刀尖流了下来。
苏婥看到鲜血喷涌而出,颤抖着松开了握着刀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因着急,自己竟突然恢复了知觉,还杀了人。
司空少杨回头亦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那探子周僵硬的身子如同山石崩塌倒在地上,满是鲜血和泥土的脸上,眼睛依旧睁得老大。
他冲到苏婥身边跪下身子扶着苏婥双肩,“婥儿,结束了,不怕。”
此时的苏婥仍然惊魂未定的看着司空少杨,浑身不住的颤抖。
司空少杨红着双眼,失控的斥责:“为何,为何要如此胡闹,为何自己跑来兖山!”
“我唔……”苏婥刚张开口欲说话,下一瞬嘴唇却已被一片温热覆盖,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的眼泪亦夺眶而出。
司空少杨恼苏婥,更恼自己,若自己再来晚半步他根本不敢想象。
他紧紧地将苏婥揽入怀中,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婥儿,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