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贾蓉也放宽了心,用刀面拍了拍熟睡之中的张万两,结果这货睡的挺死,居然要拿手来挠脸,贾蓉见此都气笑了。
倒是另一个少女被吵醒了,睁开眼看到贾蓉,顿时发出一声尖叫。
贾蓉一声喝道:“别吵。”
然而那少女却跟失心疯似的,连忙坐起身子,就要往床另一头钻,贾蓉对着先前那女孩道了一句:“抱住她,让她别叫。”遂又看向张万两。
张万两可能是晚上喝了不少,贾蓉一开始就闻到了酒气。
此刻被少女一叫唤一闹腾,也终于是弄醒了,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神志,在听到贾蓉的声音后,立马清醒。
睁开眼就向床里面滚。
贾蓉则眼疾手快,抓住张万两脑后的头发就是一扯,瞬间扯的张万两就是一声惨嚎。
笑话,贾蓉的力气多大了,比正常三五个成年人的力气也不弱分毫。
也不管那边俩丫头,直接扯着张万两的头发,就拖出了床,将其摔在了地上,大刀刀尖抵在其喉咙处,笑嘻嘻的道:“你就是张万两?”
原本还忍着剧痛的张万两一听,此人居然都不认识自己,难道是被人雇来的刺客?
看着眼前亮晃晃的刀光,以及对方手中那似是夜明珠般的物件,张万两知道自己那点身手,根本不是眼前人的对手,赶忙道:“好汉,好汉切莫动手,我只是张万两的表弟,张武,不是张万两。”说罢又指着床上二女道:“不信好汉你可以问她俩,我是不是张武。”然后面朝二女狠声道:“小翠小兰,快说,爷是不是张武?”
然而二女已经被吓坏了,此刻都哆嗦着身子,攥着被角盖着自己,头都不敢抬。
刚才被张万两一唤名字,浑身都是一激灵。此时又听张万两再次问了一遍,二女稍稍迟疑了一下。
然而贾蓉却没耐心了,外面已经有人在向屋里喊老爷老爷了。
贾蓉笑道:“张万两,外面都在喊你呢,张老爷,还狡辩吗?”
张万两讪讪一笑,颤声道:“这…这位兄弟,大家出来都是为了求个财,规矩我懂,我懂,你直接说个数,我出了,绝没二话,只求兄弟放我一马,我保证让兄弟心满意足的离开,如何?”
贾蓉笑道:“噢?那张老爷你倒是说说,你准备出多少买你这条命啊?”
张万两一听,一颗心略略定了定,笑道:“我看兄弟也不是一般人,不然也不会这般轻易的摸到我这儿来。冲着兄弟这身手,没说的,白银五万两,如何?这也是我一时之间,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了。”
说罢,眼角看到二女,便准备再加把火,于是又道:“兄弟大晚上过来,张某也不能太失礼,除了银票我马上可以让人送过来外,兄弟若是看得上这俩小蹄子,就在这屋里让她俩伺候伺候兄弟,只要兄弟愿意,都好说!要是兄弟看不上她俩,前院还有好几个水灵的,张某都可以叫过来,一起陪兄弟高乐。”
说着又对二女喝道:“你俩傻愣什么?还不快下来,让我兄弟好好瞧瞧模样?”
二女听了话,又是浑身一哆嗦,期期艾艾的真就听话的起身下了床,低垂着脑袋站在床边。
贾蓉一直看着,也不阻止,此时外面的喊声已经很大很焦急了,有一汉子此刻正粗声粗气的问向屋中:“老爷,老爷,发生了何事啊?老爷您说句话啊?”
贾蓉则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手中刀仍不离其喉间,双眼戏谑的看着张万两道:“叫他们把银票送过来吧。”
张万两闻言,连忙喜道:“好好,兄弟稍等,我这就吩咐。”说罢张万两装作想喊话,却又碍于刀尖的样子,满脸为难的看向贾蓉。
贾蓉自然知道这是他的小算计,便道:“就这么喊吧,喊不来就算了。”
张万两闻言,只好忍着心中不快,心想等爷脱了困,定要把你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于是便躺在地上尽量大声喊道:“张奎,张奎,去拿五万两银票送来。”
“啊?老爷您说什么??银票?”外面人似乎没听清。
张万两只得继续更大声一字一顿的喊道:“去.拿.五.万.两.银票.过来。”
“拿五万两银票?老爷这?您是怎么了您说啊?可是有歹人?”外面声音似乎更急了,连声问道。
张万两连忙喝道:“快去,快去!”
“哎,是,是,老爷,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
贾蓉此时对着二女道:“你们把衣服都穿上吧。”
二女闻言茫然的看看贾蓉,又畏惧的看看张万两。
张万两气道:“看我干嘛,照我兄弟的吩咐去做。”
于是二女低着头在地上捡起一件衣服,便哆嗦得穿一件,不多时便穿好了。
而贾蓉则乘机问向张万两道:“张老爷,听说你们家数十年来,一直是这黄庄县上的名门大族,连京城都有一支族人啊。在这黄庄县可谓只手遮天的人物,家财应该不少吧?我猜猜会不会有个五百万两?”
张万两一听,顿时瞪大眼惊道:“五百万两?兄弟真是爱说笑,我张家数十年经营下来,加上产业庄子等等各种财产加一起,也不足一百万两啊。兄弟可别听信外人鬼话,那都是妒忌我家,恶意谣传的。”
贾蓉笑道:“一百万两?张老爷莫不是把我当了傻子?你认为我会信?再说一百万两,可买不下整个黄庄县哟。”
张万两连忙苦着脸道:“兄弟切勿听信传言啊,真的是传言害人,传言害死人啊。我张家虽然经营日久,但是您也听说了我们张家还有一支是在京城的。
每年我们家都要往京城给那一支族人送上丰盛的节礼年礼。一年要送两趟,每趟都起码价值数万两,送去给那支族人到处打点,人情往来的。
这些都是我张家的辛酸,不足为外人道罢了,真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兄弟你想想,这数十年下来,我张家还没被掏空,已经是千难万难了,如何还有外人传言那般?”
说罢,张万两的眼角居然还真挤出了几滴眼泪,装模作样想用衣袖去擦拭,然而贾蓉笑着将刀尖又用力压了压,张万两立马止住了动作,又一脸心虚的看向贾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