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练开始”
马上就有人把指令告诉了两个方阵。两个方针不约而同的做出了相同的动作,迅速向后拉开拉开距离有助于奔跑增大撞击力度。
“兄弟们,圣人和将军就在上面看着,你们愿意输给一群小娃娃吗?你们愿意在圣人面前丢脸吗?不想就给我冲打倒他们,让他们知道我元从禁军不可欺。冲”百骑司一名头目举起手中的刀大声呐喊。
“冲冲冲”百人响应,发出怒吼开始助跑朝学院方阵冲去。
另一方马不四等教官也在临时给大家鼓气:“不要怕,就安排平时练习的来。对面手里拿的和你们一样都是木头装备,砍不死人,最多就是疼一两天,然后十贯钱就到手了。”
“为了十贯钱,杀。”
“杀杀杀”想到十贯钱,学子们眼珠子都红了。都是从小吃苦长大的孩子,知道十贯钱是一笔多么大的巨款,为了这点钱挨顿打算什么?
双方朝着对方的方阵冲去,在奔跑中双方的阵容也在不断的调整。这时候训练有素和没有经过训练的团队之间的差距就完全暴露了出来。
百骑司的人越跑阵容就越乱,即将接触的时候已经没有队形可言了,大家争先恐后的往前冲杀。生怕慢了一步就会失败一般。
反观学子队,持盾的人站成两排位于队伍的正前方,后一排的人用盾牌死死的顶着前一排人的后背。
这是为了防止瞬间撞击时候第一排的人被撞飞。
而且在奔跑的过程中,两翼自动往后缩,中间部分往前突出,形成了箭头的形状。目的是为了减小接触面积更好的突破敌阵,也能有效预防自己的阵型被冲散。
说来话长其实时短,这些都只是发生在几个呼吸间的事情。两只队伍眨眼就撞击在一起
元从禁军跑在最前面的人像是被保龄球一般撞飞,阵型出现了缺口。学子队前方的人也不好受,被瞬间的撞击产生的力度撞的直翻白眼。有七八个人失去了行动能力,全靠后方的人推着往前走。
步兵冲锋还好,要是骑兵对冲,充当箭头的那些人基本九死一生。几十公里的时速加持,只要撞上了就是粉身碎骨。
言归正传。
百骑司的人确实非常英勇,即便阵容被从中间破开也没有惊慌,打两侧重新发起进攻。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从盾牌后面伸出来的一支支长枪,学子队化身成了一只刺猬。百骑司瞬间就有十几个人倒下。
算上冲锋倒下的人,只是一个照面百骑司就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手。
看台上敬君弘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色,一手紧握刀柄恨不得上前去砍杀一番。
李世民看的津津有味,其余诸将有些脸色很难看,毕竟他们猜错了。有些人在给百骑司加油,毕竟同属军方,他们也不想职业军人输给一群稚童。
还有些人则在观察学子队的阵型变化,并在脑海中思索,要是自己带兵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清水候果然是练兵的行家,一群半大的小字到你手里都能有如此战力。”李绩低声说道。
“曹国公过誉了,一点小手段不值一提。”岳山谦虚的道。
说话间场上局势再次发生变化,百骑司也明白再这样下去他们会被一点点绞杀干净。于是组织了一批人抱着两败俱伤的目的冲向了学子队。
学子队毕竟只是一群年幼的书生,一时间有些胆怯,整齐的队形被冲开一个缺口。其余百骑司之人也趁机对缺口发起攻击,成功撕开了阵型。
“元百骑司这一招不错,以少数人的牺牲冲破阵型接下来只要发挥好身体的优势未尝不能击败学子队。”有将领喜道。
不少人点头附和,赞同他的观点。
然而李靖、李绩、秦琼等少数将领却不动声色,显然对这些人的乐观表示不看好。
而接下来场上局势的变化再次印证了这一点。非但如此,连李世民、李靖、李绩这样的用兵大家都被接下来的发展惊住了。
在阵型被冲散之后学子队并没有慌乱,而是顺势把大队列分裂组合成了五个小队列。每个队列都有几名盾牌手在前面扛着,十余名长枪手躲在后面相机进攻。
而且五个小队列还相互照应,一旦有哪一个遇到的压力大其他相邻的小队列就会主动靠近解围。
这一下百骑司面临的形式更加凶险,之前他们只需要小心眼前的危险,现在却要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
百骑司绝望了,他们大声咒骂学子队胆小鬼,可迎接他们的是一杆杆长枪。他们想冲上去以命换命,却发现手中的兵器不如对方的长,还没靠近就被刺倒。
渐渐的有人杀红了眼,完全忘记了规则,身上被刺出了十几个白点还不管不顾的往上冲。用手中的木质武器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在这种情况下,学子队的士气再一次被削弱,五个小阵型相继被冲散。
然而让所有人都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被冲散之后的学子们并没有变成一团散沙,他们和就近的人原地组成小队,或三五人,或七八人
这些小队一边抵抗一边再次向最近的友军靠拢,慢慢的居然又被他们抱成了一团。虽然这时候只剩下不到三十个人,可也已经足以完成对剩下的百骑司残兵的收割了。
“咝”对这种变化,台上不少将领倒吸了口凉气。被冲散之后丝毫不乱,在没有人指挥的情况下还能团结起来抵抗,自己寻找组织这种任性实在太恐怖了。
一般情况下士兵被冲散后不都会变成没头的苍蝇到处乱跑然后任人宰割吗?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至于刚才的赌注已经没人在意了,要是能得到这种训练发放,就算再输一百次他们也愿意。
“岳候,我失言了。你不是练兵的行家,而是大家。如果此法能在军中推广,就是一代宗师。”李绩赞叹道。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我一直以为这是用兵之法,没有想到练兵也能如此,某受教了。”李靖恭敬的朝岳山行了一礼。
“李公折煞我了,在你面前我如何敢称懂兵。”岳山连忙侧身避开道。
还没等两人客套几句,就听一旁的敬君弘捂着胸口大喊一声:“真是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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