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幼年的虎兽也比扎伊克斯的体型还要大上两倍,它的皮被披在小家伙的身上着实宽松到妨碍行动的地步了,是选择保暖的全身覆盖式呢还是选择方便行动的毛毯形式呢?
着实让小家伙纠结到胃疼,权衡了再三,脱下了皮衣用虎兽爪尖将其下腰斩断,然后顺着腹部在上面开了个大缝,再把自己的皮背心上褥下一根麻线下来将脖子处的皮再次用虎兽爪尖穿孔,然后绑起来,这样不用手扶着也可以披在身上,即便落入下风逃跑的时候也可以迅速将其扔在一边不会妨碍到自己的速度。
长长的虎皮即便截断也超过了小家伙的身高有部分仍然拖拽在了地上,而虎兽前肢被挖空的只有胳膊和小臂掌上的血肉,肉球部分被挖空留有让小家伙双手自由抓取的空隙。
将剔除了血肉的虎掌用虎皮拉出的皮绳和指尖联动,套环可以很轻松地让小家伙手指穿过,握拳的时候利爪被拉出指缝,松拳的时候由于虎兽经脉的弹性收回爪缝中,不想让握拳的时候伸出利爪也可以轻松地让手从套环中脱离出来。
小臂的骨头穿了绳子留有一个让小家伙手臂自由进退的空间,不止减轻了攻击之后对手掌的负荷也能让小家伙拥有一定的防御能力,也不碍着脱离逃命的时候磨蹭半天取不下来的尴尬境地。
头顶上的皮毛很自然地成为了兜帽,和身上的披风一样都能大大降低温度的溢散,耳朵专门从兜帽上开了个洞让其伸出来,这样也不会太影响听觉的发挥了。
剩下的皮它真的很想在脚底板上也垫一块,这冰寒的地面稍微站得久了点就会将皮肤黏住,就像被强行扒皮一般疼,但是这却会让它失去对地面的掌握度,战斗突然爆发地话会很危险,只能忍痛割舍。
剩余的肉也没有要,血腥味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吃饱了这顿之后可以坚持两天,到了那时候它早就找到妈妈了。
没错,小家伙是这样坚信着的,抬起头对着三个亮度差不多的星星较起劲儿来。
然而...
我是不是走错了?
看着这片连绵的冰脊,小家伙喃喃道,拉紧了身上的披风。
它有些迷茫了,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三颗异色的星星始终高悬在天空,不会回应小家伙的疑问。
季风被拦在群山之外,然而群山之中自有属于自己的独有气候,并不是完全的无风带,风波不兴的好位置并不好找。
而小家伙身处的这里是某一座山的山洞内,刚好处于某个无风的地段,在它的毛披风一边绑着一只兔子,雪白的身体黑耳尖黑蹄子,一只吃得仅剩一半,身体被冻成了冰块,另一只还活蹦乱跳着,在身旁同伴的惨状无疑是刺激到它脆弱的神经了。
小家伙完全没有顾忌到这只兔子的感受将其搂在怀里用冰凉的手使劲揉搓着它温暖的肚子。
兔子急了会咬人的!
可是每每再它想要咬断那根手指头的之后却一下子被卡住了喉咙,舌头都伸出来半截,这下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咬下去了。
不过这是因为小家伙手冷了下意识想抱点热乎的东西,他现在心中想着其它的事情。
本以为自己能早早地赶到妈妈的旁边,然而事实是小家伙已经在疲惫中倒下了六次,每一次都差点被低温夺取了生命。
以前从来没有过持续这么久的试炼,最多不过三天,它就可以放心地躺在白虎的怀里。
如果不是得到了这身皮衣地话...
小家伙将身上的皮毛再次拽紧了些。
它不会再犯将那么多的肉全部抛弃这种错误了,比起去到星星指示的地方,眼下最重要的是在这贫瘠的山脉中活下去。
腰间那半截兔子的血腥味会引来不速之客,但是它不在乎,如果有谁闻着味道过来了的话它反而会很高兴,不管是一起说说话还是补充余粮都是不错的选择。
还有妈妈所在的地方,到底是在哪里啊...
它将所有的星星都追逐了一遍,然而却都是绕了个大圈之后回到了熟悉的某个角落。
这不应该啊...
莫不是自己理解错了妈妈的嘱咐?
小家伙松开了可怜的兔子,抱着自己的脑袋苦苦回想着白虎所说的话。
“最亮...的星星?”
“尽头?”
“学到的东西?”
没有用啊!
小家伙焦躁地甩动着自己的尾巴尖,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的兔子眼睛一亮。
咬不到手指,咬你尾巴也是一样的!
吊着的兔子开始拼命向着摇摆不定的尾巴靠了过去。
少卿,摸不着头脑的小家伙痛叫一声像窜天猴一般之上山洞洞顶,碰一下撞得小家伙眼中金星直冒,咬着它尾巴的兔子同样也被带了上去,然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回到了地面,还有同样在地心引力作用下回来的小家伙的屁股。
兔子心满意足地晕了过去,晕了都不松开小家伙的尾巴。
小家伙疼得龇牙咧嘴,心疼地扮开了兔子的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尾巴,上边牙印的部分还在冒血。
差点就断了啊!
没想到自己闯过了无数艰难险阻最后却被一只兔子开了荤儿!
小家伙眼冒凶光,盯着晕过去的兔子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等等...
突然从脑海闪过了一个想法。
这下有办法了,既然不知道路的话找个顺路的家伙问一下不就好了?
咔嚓一声,这只兔子彻底停留在了过去。
热腾的血趁着还没被凝固抹在了山体上,血腥气飘扬到了很远的地方。
路的问题到时候问一下本地动物们就行了,多问几个总有几个会知道的。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做些准备,如果来了厉害的家伙的话至少要做到即便打不赢地话跑得掉才行。
将石块堆积成极易推倒的样子,这里是洞口所以只需要堆一面,然而还要避免有动物从头上摸过来,所以还要将后面的山崖用积雪覆没,想要从后方偷袭地话那么他就要冒着遇到雪崩的威险强行攀爬,体型越大的家伙风险指数越高,如果太轻了地话那就直接硬上。
这些将材料加工成武器的方法思路和挖陷阱的知识不是白虎教的,也不是扎伊克斯教的,是跟一只总喜欢在耳朵上别朵花的骚气松鼠大娘学的,脾气有点暴躁,不过对他却是挺好的,偶尔会将一些它藏藏掖掖着的东西当宝贝一样拿出来在小家伙面前炫耀,比之白虎和扎伊克斯对自身的力量或技艺的追求上它更注重对周遭环境和外物的利用,那副小小的身体和其造成的强大破坏力对比之后带来的认知上的冲击每每让小家伙有种看神仙的感觉。
这种方法对对小家伙而言有种说不出来的魔力,那种好似再用羽毛挠你的心尖尖的那种感觉,可是小家伙却总是找不到关键点,那种挥挥手的轻描淡写之后骤然掀起血雨腥风的感觉颇有种真男人不回头看爆炸的风范,是小家伙对松鼠大娘战斗之后的观后感,嗯,铁血大娘。
体型和破坏力成正比,这是属于小家伙的认知。
你看啊,松鼠大娘用起来都这么厉害,那我比它大这么多,岂不...
没错,它就是这种想法,和白虎学习是被迫,不认真会死的那种,而对松鼠大娘却是想方设法地偷学,方法不同但是效率却相差不大,若不是和松鼠大娘在一起的时间太短白虎可能会怀疑自己的虎生,怎么就教出个大号的松鼠出来。
小家伙忙活着,将山顶的雪小心地往下推了一部分,然后马不停蹄地将四处的石块堆成小垛。
手被雪和岩石冻得发青,不过这和找不到妈妈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只要能回到妈妈身边哪怕天天接受魔鬼训练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