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者的手上不自觉地用上了更多的力道,小家伙痛呼,额头上冒出粒粒豆大冷汗,它的手臂在老者的爪缝中简直就像一根小树枝一般,关节摩擦着发出着不堪重负的脆响。
“吼!放开他!”
大猫惊怒,然而上半身被脊杖牢牢压制,连一寸都挪不动,只能用后脚的趾爪来攻击老者,如果可以让它手中的脊杖松懈,哪怕只有一点,大猫也能够忍着被脊杖上面的兽齿刮伤的疼痛重整态势。
“没轮到你说话,一边找妈妈去吧!”
如同用叉子绞意大利面一般,老者捻转手中的脊杖旋转着将大猫身体绞的地飞快旋转,才一会儿大猫就要吐了,别说挠它,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周围的色彩在大猫眼中全部被拉成了一条条细线。
随后,被搅得像团麦芽糖的大猫被老者猛地甩向了身后,大猫转眼之间就被甩到了小家伙看不到的地方。
即便大猫被压着旋转小家伙依然无法从老者手上逃脱,被大猫抵触着摩擦的地方就这么一会儿便变得犹如火燎一般。
现在的老者没有心情去和小孩子们培养感情,小家伙身上披的分明是它们某个后代的皮毛!
“既然不是我们的族人,那么你就去死吧,记得向被你干掉的那个废物谢罪。”
何等下贱的动物,居然敢将和它有着血脉联系的小虎兽的皮给扒下来披到自己身上!
这名老者再经过最初的情绪失控之后便将情绪平复了下来,说道要将小家伙杀死语气也漠然无比,好像碾死一只臭虫。
若说有多愤怒,过了最初的那一会儿发自内心的惊怒之后就没什么了,在它看来被小家伙剥下皮的那只可怜的虎兽也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弱者,即便现在没事以后也难逃一劫,嘴上说是废物其实在老者眼里根本连废物都不算,只能说是一个没有在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的过往来客,不值得为它付出感情。
或许在它看来,只有像大猫这样经过历练的虎兽才是它施以长辈慈爱的对象,其它的任何生命在它看来恐怕也是和风沙走石一般的东西,或者再多一点,成为它可爱晚辈的资粮。
没错,在看到了那被剥下来的皮冷静了下来之后老者仅仅是不爽罢了,然而造成它不爽的因由也不过是一个渺小的臭虫。
让它不爽的臭虫,腾出一根手指碾死它之后再将弄脏的手在墙壁上蹭蹭,一切都可以当做从未发生。
脊杖哗啦作响,一根根兽牙在老者神乎其技地掌控之下全部朝向小家伙的后脑勺,在即将砸下去的时候突然一顿:
“我真是老糊涂了,这根杖上的每一颗兽牙都有着辉煌的战绩,是每一届族长生平中最强大的对手所留下的,用它们来杀你简直像一下子捅进狗屎里一般。”
将脊杖调转过来,用灰黑的尾部对着小家伙。
“这样地话即便捅了狗屎也好打理一些。”
小家伙的脊背全部被冷汗打湿了,连连怒吼,那拽着他手臂的老者黑乎乎的虎掌简直像黑铁铸就地一般,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连一丝一毫的颤动都没有,那老朽地不成兽样的虎兽彻底把控了小家伙的生死。
“咦?等等,这家伙身上披的会不会是哪个小东西的崽?如果这样地话,带回去给它做礼物也是不错的,让它绝了这份念头重新生一个吧。”
直接将小家伙拖着向裂缝的深处走去。
咔嚓!
这是筋骨扭曲的声音。
小家伙的惨叫声如期而至,远远穿透至裂缝之外。
在老者转身的时候小家伙的手臂终于到了极限,肩膀直接在那大力中脱臼,皮肉扭成一团。
老者对小家伙的惨叫置若罔闻,在那副臃肿的皮囊下有颗对其它生灵真正冷漠无情的心。
越往裂缝的深处走去自然的气息便愈发地浓郁,而小家伙显然无法领略到它的祥和,即便被扳脱了手臂,小家伙依然没有晕过去,连细汗都出地不多。
白虎平日的揉搓不是白费,尽管时间不过一个季节,小家伙的身体在她的雕琢下韧性也得到了卓越地提升,甚至还能冷静下来思考挣脱的办法。
“呵,居然还能冷静下来吗?你知道你要死了吗?在这种境地还能保持理智,不错。”
感受到小家伙心跳的变化,不用想也知道它在打着什么主意。
不过尽管知道小家伙的想法,老者也只是嘴上说着不错,脚步的节奏却依然不急不缓。
见过太多世事沉浮的它已然可以不动于心,这是漫长时光中积累的资历所沉淀的从容。
“这就是你的挣扎?”
砰地一声,老者单手捏着小家伙的手臂随手将其抽到岩壁上,碎岩稀稀拉拉地从岩壁上脱离,随之而来的便是五脏六腑被齐齐撼动带来的巨大痛苦,当即让小家伙眼前一黑,意识当即散乱。
“呵。”
老者脚下的节奏没有丝毫变动,对小家伙的挣扎淡淡地吐了一个字之后便沉默下来。
毕竟是杂鱼,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还没完,小家伙很快就恢复了些许意识,指尖微微一颤。
“咦?这么快?”
突然间小家伙心跳的变换被老者捕捉到了,昏迷时的心跳和被清醒大脑接管之后的心跳有些许节奏上的变换,然而从清醒到昏迷,再从昏迷到清醒不过过去了两秒钟时间。
“不应该啊...难道是我真的老了,连力气都把握不准了?”
说着,老者将小家伙再次拎起,然后抽在岩壁上,握着小家伙手臂的爪子仔仔细细地感受着来自小家伙身体上的反馈。
这次比起上次要重地多,小家伙再次昏迷,嘴角上浮现出丝丝血迹,然而也是仅仅比上次多了一秒钟,老者再次感受到了心跳的变动。
“呵呵,有趣!”
老者抬了抬眼皮,似露出了有些变态的笑容。
轰!轰!轰!
山体震荡,老者连续将小家伙抽在了岩壁上,支撑着上方数十万吨土岩的岩壁坚硬地几乎比拟钢铁,倒也承受地住老者的力量,然而其力道的震动却没有丝毫减弱。
“呵呵呵,多久没有这么爽快过了!果然老年人要有点适当的活动才行啊!”
一个玩不坏的玩具!
老者畅快地将小家伙一次次将其往墙壁上抽打,看一下还有没有呼吸,而后继续向岩壁上抽打,血脉在喷张!
它不知道多久这么尽兴过了。
呈螺旋回转姿态升天的大猫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托住了身体,细腻温和的女声从它的耳边响起:
“不愧是我的孩子,你成功了!连到达这里的方式也是这么不凡!”
“妈...妈...”
大猫一阵迷糊,等视野不再旋转时,映入眼中的那无数次在记忆中浮现出来的洁白绒质,上面那股萦绕在鼻尖的温暖气息带给大猫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心,不由得一愣,转眼大猫便禁不住这段旅途积累的疲劳眯起眼睛沉溺其中。
是一个和大猫描述的一样,他的母亲浑身毛发如丝绸般柔顺,呈深紫色,是会将周围的环境颜色过度到自己身上的特殊绒质,在这里将一部分的星光吸收成为了它此时的色泽,眉目脸庞如同纯色的暹罗猫,狭长眼缝中的眼瞳也如其毛发一般有如映照着头顶之上深邃的星空。
身体的曲线为柔美的流线形,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的线条隐隐约约地勾勒在皮毛上,总体体型也只有白虎一半的大小。
尽管如此,它也是一名没有愧对渊之名的领主,拥有着镇压一方的强大杀力。
于温暖乡中大猫不过只是沉浸了短短一会儿,它立刻清醒了过来,想到了还沉浸在水深火热的小家伙。
“妈!有个丑到让人反胃的老家伙欺负我,帮我揍它!就这个味儿的,又老又丑的混蛋!用又粗又长的棒子捅我!”
大猫的母亲看来是个对大猫超级宠溺的类型。
“什么!敢欺负你老娘把它屎都揍出来!它动了你什么地方?我寻着味儿去找它!看我一只手送它归西!”
大猫的母亲大怒,久别重逢之际就听见这么一个消息让它勃然大怒。
“这里!”
大猫将它的爪子伸到了母亲鼻子旁边,一脸期待。
“...”
猫母的愤怒转眼被熄地只剩青烟,不过脸上的表情还保持着。
它该怎么解释那个大猫口中丑到让人反胃的老家伙是它们的族长呢?
“喂,星渊,没想到是你的儿子先到这里,让我看看那小子长什么样子!”
“星渊?第一个来的崽居然是你的?让我也看一眼!”
“哦!我也要!”
“还有我!别掖着啊!让大伙儿瞧瞧!”
一个兽王顺着味道过来了,一脸好奇地盯着猫母怀中的大猫。
这里的气味非常繁杂,不过若是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气味想要不被它们这些怪物发现还是太难了。
大猫这才有功夫看周围。
突然它突然觉得母亲的怀中不是那么安全了。
充斥鼻腔的兽骚味简直浓烈地要直接烧坏大猫的脑子。
身处的位置是一个超大型的盆地,似乎这里是某颗陨石的冲击范围,之后遇上了大陆的抬升,致使这里的裂缝刚好与外部陆地地表接轨,就如同一个温室一般,飞舞的萤火虫将这里的空间点缀,一些植物的异色荧光果实也是这里的光源之一。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这里随处生长着一个个体型庞大的大猫凶兽,好似一个巨大的牧猫草原,,一个一个散乱地坐落在上面,部分有着极具威慑力的外貌体征,有的大猫它们聚集在一起互相舔舐毛发,从相识的体征来看它们是有着更为接近的血脉联系,也有体征不一的发小相互低吟拉拉家长里短的,而在这个时候它们基本上都在睡大觉,呼噜声连绵迭起,如同潮水。
没事干的大猫热爱睡觉,即便变成了兽王也不例外。
而猫母怀里的大猫...
不,不能说是大猫了,在这里应该说是一只小小的小猫咪了,从这群大睡特睡的大猫中随便拎一只出来都有着数倍于小猫咪的体型。
“吼!你们全部给我滚远点!不要凑到我儿子旁边!”
猫母一声大吼,其它兽王们吓了一跳,面色讪讪地躲到一边去了,用余光偷偷摸摸大量着猫母怀中的小猫咪。
(和它母亲一样漂亮,是相当可爱的男孩子啊!)
(啧啧,秀色可餐!)
(好想放在怀里揉搓它的小脑袋啊!)
吸溜!(流口水)
吸溜!(流口水)
...
跑到一边趴着的大猫们舔了舔嘴唇,眼中放光。
它们全部都是母的,而且还处在单身状态!
大猫们的爱情原始而激烈,而武力便是直通爱情的捷径。
只要打赢了心仪的对象,那么接下来的事几乎是水到渠成。
嗯,直奔着结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