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成心要当冤大头,卫佳皇懒得再劝,省得给自己找不自在。活在当下,管那前途多艰,大约就这么个意思嘛。
不过倒是想知道为何一定要搞得这么奢华,走一个花冠不比你这大摇大摆好的多,现在就吃断头饭也不怕触霉头?
“花冠能有2加长舒服?”
卫佳皇得承认这话虽然质朴却蕴含着人生最高级的哲理,很难反驳,总不能假模假式说寒酸的人精神富足。但如果上升到刚才两位教授的标准,这既是顾左右而言他又是最低级的辩论技巧。最核心的断头没有回应。
卫佳皇心想着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我至少在刺杀这件事上是认真的。
其时,瓷娃娃有新的推送。
卫佳皇还待看,富贵说:“我刚才看过了。魏廿皋的节目变了,今天晚上他会一直在甫乐,于虤圣形影不离。”
卫佳皇正在看,果然魏廿皋打破了不出甫酉的基本设定,晚上饭局的会晤对象也全部换了,变成了下陆政府的高官达人,商谈未来对魏主席的竞选如何在这边造势,他们若想保住自己现在的位置,这项蹴帝引为国策的形象过程那是半分怠慢不得的。至于诸葛之队在露露不知情还很抵触的情况下好容易争取来的爱之曲,还没演奏便已曲终人散。
最意外的是,这饭局上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物高森的小弟余亲。论理他应该像条怎么甩也甩不掉的猎犬一样,不说跗骨之蛆,至少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去吃饭,难道说自己还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富贵又说:“小杰野森的火最终还是没烧起来。”
卫佳皇想,不能再耽搁了,主动权决不能操在这么随人生的人手上,2虽好却非久恋之家,准备说出打脸的诀别话,张富贵却说:“世界虽然混账,但有致命弱点。”
卫佳皇一怔,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什么弱点?”
“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在ai和神通之外的统治力是0。”
卫佳皇不以为然:“贵组织老大瓷总打鸡血时候说的?这两个加起来还不够?还要怎么样?”
ai负责基础事宜,神通碾压一切超纲行为,哪里有反抗的余地?
张富贵笑了:“你这样的智者也糊涂了?果然当局者迷!利用率难道不低么?纠错怎么办?”
“利用率?纠错?”
方瓷认为,当前格局有严重缺陷的根源是分类绝对化。足球圈外的人都是被奴役的阶层,社会上层的一切想法都来自圈内,而不巧的是圈内人的脑容量普遍不高。
神通属不可再生资源,何况所有的球员都有私心。ai是个好东西,但是如何利用取决于人,既然傻瓜也能,那么神通对于驾驭ai并无用处,想法的局限性注定了ai的使用虽然频繁,覆盖的领域却十分狭窄,使用的程度和实际的潜力更是天差地远。
而正因为无能的足球统治者对旧世界掌握技术的精英阶层的恐惧,大家要么像方瓷兄长那样做着如炸土鮀鱼般和过去云泥之别的所谓卑微勾当谋生,要么像天都大学或者白夏大学校长那样被当做花瓶养着,要么像刚才庄毕两位教授被当成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或诱导民众或单纯卖笑,诸如此类。用足球的说法,假如社会发展是一场足球比赛,整个人类足球队,整体队形严重失位和脱节,却在逆天的ai维护下,保持着场面的平衡,但实际上因为严重的失位和脱节存在着很多空档,可以利用甚至营造出不少的得分机会。ai虽然强大,但是也会失误,认知失误的概念,学习失误的教训,矫正导致失误的瑕疵,从而成长进化。没有纠错,ai就会一条路走到黑,变得机械化,可以预算,可以调控。然而,真正拥有它的却是圈内这帮猪队友,他们的猪脑子并不能纠正ai在实操中因理想与现实的偏差引发的微细失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真正能纠正它的人脑们被猪脑们像猪一般驱使着。所以这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
张富贵的神情虔诚而痴迷:“一要能够用技术误导ai,二要有不被神通压制的人选,两者皆备,大事可成。你的刺杀便是这样!”
卫佳皇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似乎完全忽略了一个同等重要的因素天命!”
张富贵甚为得意:“你不知道吗?问题就出在天命这里!”
卫佳皇问:“何解?”
“瓷总的确切情报,天命这么多员工,没有一个懂技术!”
卫佳皇顿时想起自己去天命面试的闹剧,内心激动起来:还真是,全他妈招的是足球特长生!
转念一想,按照朴鹫的推断,天命的背后是上帝,这个所谓的ai不过是上帝耍流氓的一个壳,啥都可以往里装,本来就不需要什么技术人才。你方瓷用旧世界的常识来推断这个流氓不会武术,那只是你不知道背后的真相,你又如何保证这个ai不会摇身一变利用你的经验主义把你渺小的技术给反杀了呢怎么在这个时候,手机又动了!
张富贵也算人精,竟然或多或少看穿卫佳皇所想,微微一笑:“总要试试不是么?”
卫佳皇这时把手机放一边,很认真看着张富贵,说出来的却是:“要八点了,你们吃了没?”
张富贵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给你抹短笛血等天命送货的时候,我和司机在店里对付着打了个尖,不过车上有美食”
卫佳皇径自打断他:“我们到哪了?根据你们瓷总的情报,魏廿皋现在正在不求玉虫口必,你们打算把我带去哪?”
张富贵笑道:“一直是按着组织的导航,避开ai懒散的监控,一边慢慢朝魏廿皋那里靠,一边在甫乐兜圈子。至于明确目的地,在等你想通了下达指示呢。”
“前面停车,那应该有家烤羊腿。我请你们。”
张富贵大奇:这帘子都是合上的,你怎么知道外面到了什么地方?可看他说得这么笃定,似乎又不像是吹牛。这是他的超能力还是这种超级天才用什么烧脑的方式推断出来的?
心里想着,却不说出来,摘下一旁的话筒喊了一嗓子:“阿奇!靠边停车!”
阿奇更是个爽快人,话音刚落,车就停下来了。
卫佳皇知道正在甫乐二森镇一代转悠,距离魏廿皋所在的甫乐地标性建筑不求玉虫口必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至于下车,那是方瓷的主意,而且没有商量余地。
他只知道,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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