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层的紧急会议。剩余的一位高级智囊问櫜頫卛:“洪宇岚的临终留言会不会成为决定性的转折点?稳妥起见的话,我们应该阻止这件事情?”
櫜頫卛摆手:“阻止是最愚蠢的,尤其是决定性成败全系他一身这种情况。我虽然不排斥动手脚这件事,问题是前有冉违地后有方瓷尝试,都失败了。”
另一位高级智囊问:“且让他看?”
“且让他看!”
樊气兆他们终于全部走了。出月鸟终成净土属于英中英的净土。
胧之队首席化妆师邢耳正为马茹胧梳妆打扮。
服装师蔡中煌问主母:“确定让如胧这样去见南卫大人?”
蔡中煌想,虽然落魄,对对方也得有起码的尊重,对自己也得有起码的自重,结果初次见面,就穿这一身廉价地摊货?
当然最关键的是,自己的存在意义就是今天了,明后天已经确定被英中英的大师接管。他是不愿意谢幕演出的机会这么草草结束,而且这是丢自己的人啊。
马阿姨心里想的可就复杂多了。马阿姨想,虽然你南卫也算是很有才华,到底是个无门无派没有背景支撑的个体户,我女儿这么大个福利给你解解馋也差不多得了,门面的修饰还是得做,毕竟你也是未来人皇相中的人才,但女孩最美好的一面自然要留给最重要的人,将来的夫婿櫜頫卛大人。
她打着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美好算盘的时候,未来夫婿送给母女俩保他们周全的最高级安防系统说话了:“自己人要进来了,将带来櫜頫卛大人的最新指示。”
听到有最新指示,房间里两男两女都严阵以待:又出了什么变故吗?
四人刚才都看完火烧魏公馆的新闻专题,不禁都想:难道是南卫大人终于被逮住了,杀手要换人了?
专使其貌不扬,但是传达的是下代人皇的旨意,马阿姨不敢怠慢,规规矩矩等待指示。
专使大人平平淡淡扔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去:“南卫大人要闭关,今日不见。”
邢耳手中眉笔跌落于地蔡中煌怅然若失马茹胧松了一口气唯独马阿姨极为不爽:闭关,闭关,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闭哪门子的关啊?一个个体户架子倒不小!
群英馆的另一处相对简陋很多的居室,卫佳皇和冉违地直接打船上传送回来。
卫佳皇问:“008呢?”
“那边好像把线索追查到这部车上,我们的人把他开去甫乐了。”
卫佳皇明白,这又是个注定牺牲的炮灰。
“你这是什么个造型。”
冉违地又是一副中二病重度患者上线的模样,手在虚空抚摸着别人看不见的键盘,回答得振振有词:“帮你护法。”
“你不是说今天团队火力全开啊,你怎么倒把昨天那神神叨叨的样子捡回来了。我就看个链接,至于这样么?樊气兆他们都走了,船上看不就得了吗?”
冉违地冷笑:“你莫忘了,你这初恋虽然刻骨铭心,但你并没有真正的了解她。”
被一语道破自己用来伪装的假面,卫佳皇手足都开始颤抖起来,内心激荡无比。
桌上还有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卫佳皇一眼就看到了它。
冉违地说:“其实,我可以分你个屏幕,你触摸便是。”
卫佳皇已经进入极度紧张的状态,并不理会,径自说:“耳机在哪里呢?”
冉违地无奈地说:“完全不用这些老旧的破烂,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肉跑,都给你说了,相信我的专业比你专业吧,这东西私密性能绝对不用担心。”
卫佳皇不管,山猪吃不来细糠,就是要耳机。
冉违地没好气道:“你不知道用傻瓜也能变一个出来么?”
卫佳皇恍悟:“对呵!”
输入“傻瓜也能把卫生纸变成耳机”。
傻瓜也能问:“什么牌子的?”
给了钱后,桌上的卫生纸临时变成了耳机,卫佳皇激动地对准插孔,终于无缝对接了。
冉违地继续在一旁冷笑。
卫佳皇终于开始输入那一串链接,两耳嗡嗡两声,顿觉眼前一黑,闷哼一声,后仰着栽倒在床上。
涉及到未知技术,冉违地再也掩不住内心的狂热,告别刚才那个对探知隐私表现得很不屑,虚假的冉违地,也不管卫佳皇死活,癫狂地冲到那台老旧笔记本前,想要看个究竟,噗嗤声中,两眼喷血,吓得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去,然而血还在往外涌,吓得就要朝室外冲去。
一个幽幽的女声传来:“站远一点就不相干了。”
冉违地大吃一惊:“洪宇岚?”
没有回答。冉违地好汉不吃眼前亏,系铃人既然都给出了指示,照做便是。
这距离一拉开,果真没有再出血了,想着要擦一下,找那卫生纸,才反应过来,已经被卫佳皇变成耳机了。就要往厕所里去,吧嗒,有东西落地上笔记本的耳机插孔又空出来,落在地上的可不是那变形前的卫生纸么?
冉违地擦干了血迹,仍然惊魂未定,看着床上仿佛酣然入梦的卫佳皇,心想:这是梦中相见的节奏?难道洪宇岚自己也是规则制定者?
这么想的也有最高层密室里的櫜頫卛及全部残存高级智囊。櫜頫卛也不禁有些后悔了:会被说服么?
天上,副手今天有被赐座。
他小心地试探主子:“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
上帝冷笑:“这个时候连关键都说不上,哪来的最。”
副手忙顺杆爬:“是小的看不穿。”
上帝没有理他,副手就大着胆子追了一句:“怎样才能算最。”
“对他这种凡人来说,最后才是最。虽然我依然不看好,但对他来说,拖到真正的最后关头,兴许还有那么点希望。今天来打开链接,终究还是早了。”
就在这时,副手轻咦一声。上帝竟然也一时紧张得不能做声。
櫜頫卛和众智囊站了起来。
冉违地已经抢到卫佳皇的床前:这么快的么?这就已经留下了眼泪?
冉违地喃喃道:“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刻骨铭心么?”
在心里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或者是信息量的密度太大,现在知道真相的他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