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从三千将士中精挑细选的勇士,自然各个上前想要参与此次行动。有勇力的人自然自视甚高,至于生死之事早就不在他们的考虑的范围内。
陈到此时已经规划好了劫狱的方案,虽然不清楚赵榷将陈桓关押在何处,但是只要控制住了赵榷就能劫回陈桓了。
这当然不是要与赵榷硬碰硬,与他战做一团最终使他服从于自己,那别说是自己挑选出来的这三十人,就算是百人全数上阵,估计也不能降服赵榷。
陈到的计谋很简单控制住赵榷的妻子女儿。这在陈到看来自然算不上阴损,毕竟在历史上连后世奉之义薄云天的崇宁真君武圣关二爷都杀过无数无辜百姓,就更别提陈到了。
作为封建时期的武将和军队自然不会像前世的子弟兵一样和百姓有鱼水之情,更别提劫持敌方首脑家眷这种二十一世纪仍然适用的事情了。
初日夜,四更时分,陈到携着他亲自挑选的三十名死士偷偷潜入到了河南尹衙门。三十名死士分作两组。
一组十人,暗暗埋伏在衙门门口不深之处。
另一组二十人,由陈到亲自率领深入衙门内,劫持赵榷家眷。
原本陈到还以为这河南尹衙门会守备极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溜了进来。入了后院,让众人纷纷散尽,去劫持赵榷家眷。
虽然这三十人是陈到精挑细选,但是在劫持的过程中还是出现了状况。
一个青年女子从窗户逃了出去,陈到立刻指挥留守士卒上前,将其捉拿。
那女子仅穿白色睡衣,清辉照耀之下尽显曼妙身姿。陈到可不管这些,这女子伸手矫健,一看就是练过武的,两个士卒迎上前去与她缠斗起来。
屋顶之上的陈到见三人斗在一处,两个士卒虽然明显占据优势可并不能直接将她擒下。这可急坏了陈到,这后院盆器倾侧之声、呜咽抽泣之声、争相打斗之声早就传入前院耳中。
前院此时已经慌乱起来,若是将赵榷弄醒,自己今日可能就不能走脱了。
跳下屋顶,陈到三步作两步,直接上前擒拿女子。
女子一个侧身,将陈到的攻击躲过。为了防止误伤赵榷家眷,陈到只给这二十人每人配了一把短刀。
而陈到这次攻击也并未用短刀,只是赤手双拳,与之搏斗。陈到见一击未中,直接贴身上前用巨力抵住这女子。
女子动弹不得。向着前院大喊:“还不来人!”
陈到一手将女子两支胳膊缚住,一手捂住这女子的嘴,给了士卒一个眼神,那士卒直接给女子一个掌刃,直直劈向女子脖颈。
女子应声而倒,陈到扶着女子,看向前院已然杀了起来。原来陈到留下十人正是为了在得手之后钳制住衙门内的士卒。
赵榷在梦中醒来,常年军旅生涯让他睡觉很浅,隐隐听到声音,便起身持刀,破门而出。
“出了何事!”看见庭中乱做一团,赵榷抓住一个杂役问道。
“大大人,奴婢也不知出了何事,说是有贼人闯了进来,前院的珍贵珠宝尽数被劫、也有人说前院起了大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家都起来了。”
“没用的东西!”一把把这杂役扔在一边,两刀拖地,朝着前院而来,之见十个穿着黑色紧身短打衣裳的持着长刀,刀上见血,地上倒着数个杂役、使女。
这十个毛贼各个怀里揣得各个囔囔,口中叫骂声不止,看向赵榷,眼神有些不屑。
“大胆毛贼!”赵榷怒冲百会,持起双刀劈降下来!“居然敢在你赵爷爷头上撒野!”
十个士卒哪里是赵榷的对手,不到一刻钟就被赵榷杀得屁滚尿流,丢下五具尸体,剩下五个也是人人带伤,仓皇逃走。
“妈的!看你们还敢来!”
“明日我就搜捕全城,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赵榷现在可是生气无比,自他担任河南尹以来,洛阳城内什么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居然还闹到了自己头上,望着地上的数具尸体,赵榷倒吸一口凉气!
大骂一声,赶回后院。
后院一片狼藉,陈到早就不见了踪影。
“陈到!我入你先人!”赵榷此时方知中计,果然今天白天他所来就是为了陈桓之事,如今看来,他已然得手,明日必然会以妻女为要挟,逼迫自己放回陈桓。
该死!
陈到此时已经回到了孔雀坊,这一次出手可是极为利索,虽然损失了五个弟兄,但是任务顺利完成,这次抓到了赵榷的一妻二妾和独女,算是把赵榷一家给打包了!
只要这赵榷不想孤家寡人地过一辈子,明日估计就能见到陈桓了,主公回来自己也就不用担心受怕了。
可陈到不知道的是,江河此时也在遭遇一场针对江河行动。
行动的目标,正是江河!
江河血红着眼睛,左手捂住了右臂上不断涌血的伤口,咬紧牙关。
“娘的!自己可不想死在这儿!”
屋内冲进来的无名死士,已被自己杀死一个,还有一个被自己砸晕,瘫倒在地上,可是江河身上大小伤口足有十余处。
最最关键的是他持剑的右臂也受了伤一道五寸长,一寸深的伤口点在右臂之上,鲜血直往外涌,右臂上痛意袭来,江河有些支撑不住了。
又是一刀,江河挥舞雷光,将这一刀劈开。可是另外一个死士也已经操刀上来,对准江河面门,江河瞳孔紧缩,大觉死期已到。
“江河在此!谁敢杀我!”屋外一声大喝传来,屋内三名死士为之一怔,望向屋外。
这是怎么回事?杀错人了?这大半夜的,屋内又没点灯,三名死士自然没有看清江河的脸,以为住在这偃师城内最正中的房间内肯定是江河。
不是江河?
三人对眼前情况有些不解。
忽听得江河大喊了一声:“主公救我!屋内有刺客!”
“齐凌勿扰,子岳率军来也!”听得屋外旌旗破风、兵甲相交。
三人对视一眼,隐藏入了黑暗之中。
齐凌冲进屋内,透过月光见到江河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大惊失所,跪道:“末将救驾来迟!望主公”
话还没有说完,江河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主公!主公!”
齐凌上前见江河朝他挤眉弄眼,便俯下身子,把耳朵靠近江河的嘴旁。
“宣说,我死!”说罢江河便彻底没了力气。
齐凌闻言,留下两行清泪。大喊:“主公!主公!你万万不可如此啊!你死了,叫我怎生活于世上!”
“主公!”齐凌拍着胸脯,大喊大叫,居然抽噎起来。
身后兵丁还真以为江河死了,这些人马虽然与江河接触时间不长,此时也或是伤心江河或是被齐凌爱主之情感染得落下眼泪。
“传偃师城内最好的棺材匠,我要为主公打造最好的一副寿材!主公啊!你若长命,位列三公,岂是难事?我我我必上明元帅,让让他以三公之礼葬你于泰山之下!”
“主主公!你可以安安息!了!”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