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给我杀!尔等胡人走狗给我纳命来!”燕康一马当先,手持一杆大枪宛如熊虎,一个拔出腰刀的衙役还未反应,就被一枪戳穿了心腹,惨叫一声倒下。
“杀!”
“杀!”…
见血的兵卒们分外眼红,冲进去见人就杀,见人就砍,刀剑染血,装若疯狂。
这些平日里仗着自身公服耀武扬威的衙役们被杀的节节败退,屁滚尿流,偶尔有两三个血性之辈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被众多的兵丁剁死,惨叫声,厮杀声断不绝耳。
“住手!都给我住手啊!”
老郡尉正出来,见到这些作乱的人正是自己大营中的兵卒,顿时间目眦欲裂,大声叫停。
杀红眼了的兵卒那管他这个,未等他再开口,腹部就感到一阵阵剧痛传开,被刀子捅了进去。
“啊!!!”
又是一枪戳进了胸膛,刀枪抽出一刻,鲜血横流,老郡尉凄惨倒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跟我来!”
候云之带着一众士兵进大堂搜寻,眼见到了那个胡衣胡帽的胡人和手下走狗。
“是胡狗!还有他的鹰犬!”一个士兵目光大亮,指着他们大声喝道。
“你…你们是哪里来的兵卒!见到巴鲁尔贵人还不拜见?”见一群手持明晃晃刀剑,甲胄染血的兵卒向这里,走狗吓得腿都软了,扯着胡人主子的胳膊就要向后跑,牙关直打颤大声吼着。
“胡狗哪里走!!!”
又是一群兵卒从后门冲杀了进来,彻底把这两人包围。
“我…我是大魏亲爵!你们到底…到底要干什么?”
见到这种场景,那胡人就是在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哪里还有曾经半点飞扬跋扈的气焰,整个人当即就软了下去。
“嘿嘿!找的就是你这胡狗!剁了你的狗头!”一个伍长士卒怒吼一声,手中长枪就刺了过去。
他这一声怒吼,无数柄刀枪随之跟上!
“啊……”
凄厉地惨叫响彻,一柄柄刀枪穿体,鲜血横流,胡人和那手下成了筛子,死不瞑目!
…
砰!
大堂之门被狠狠地一脚踹开,一个个带甲兵丁满脸杀气地闯了进来。
“尔等是大营之兵,为何要犯上作乱,难不成是蒙受了什么冤屈要向本官申讨不成?”
见兵丁闯进来,路登云硬着头皮大声喝道,官服之下面目威严,仿佛一身正气,不畏强权。
兵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半点举动。
见此,路登云心里头大定,有了底气,以为这些士兵已经被他镇住了,然后继续斥道:“尔等擅闯府衙本是重罪,但法不责众,本官念尔等也是事出有因,便不追究了!马上回大营待命,再有妄动,决不轻饶…”
路登云还在那滔滔不绝讲着,却没见兵卒们正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说了半天,路登云见这些兵卒们根本没有反应,只是手中刀剑仍然没有放下,不仅有些心虚看了看郡丞,发现这厮已经吓得躲到了角落之中。
“路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哈哈哈哈…”一道朗声大笑传开,兵卒们给刘越让出了道路,使他走进了大堂。
“是你!刘越!!”
路登云面色极为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负手而入的刘越,瞳孔一缩。
“没错,便是刘越,路大人有何指教?”刘越莞尔一笑,来到他面前。
“你…你…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这到底是何人指使?”路登云不禁退后了几步,声音法颤,再也没有了刚才镇定自若,挥斥方遒的气魄。
“干什么?何人指示?”刘越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然后说道:“我大营众兄弟有感胡人无无道而欺我百姓,走狗跋扈而辱我同胞,顾此愿意兴义旗,竖义帜,杀胡人,屠走狗!在立新天!拨乱反正!”
刘越说到这儿气势磅礴,声愈方大,颇有种代天行事,大气凛然的感觉。
“…顾此,刘越带众兄弟来这里杀胡狗!宰鹰犬!”
听到这话,郡守脸色煞白地不似人,双目中尽是恐惧之色,颤巍的手指指着刘越:“你…你!我…”
“大哥同这厮废什么话!这厮一看就是平时欺压百姓,鱼肉乡亲的狗官!胡狗的鹰犬!啊呀呀呀鹰犬受死!”
燕康这时候挤了进来,怒目圆睁大声吼着,提着大枪一枪就刺向郡守。
“唔…”
一枪之下,断魂丧命,郡守不可置信地捂着肚子倒下。
“唉…”刘越一手遮住脸上摇头不语,想自己这从安南县出来后遇到的第一人就这样死了,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还有这厮!一看也不是什么好鸟!定然是胡人走狗!”燕康杀死了郡守,又看向躲在角落里的郡丞,指着他大声说道。
“?”
“!!!”
“不不不!”郡丞连忙摇头摆首说道:“刘…刘都尉!刘大人!这位大人!某是好人!某是好人呐!某从来未做过鱼肉百姓的事情啊…”
郡丞还在那里辩解,却被燕康一声令下,十几个兵卒刀枪之下惨叫中剁成了肉饼。
“大哥…”燕康看向刘越,等待下一步指令。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望着郡丞和郡守相继毙命,刘越说了一句。
“传令下去,此间胡人及走狗全部料理了,在给我发兵胡人大宅!还有城里那与胡人做鹰犬之家!”刘越目光一寒,说道。
…
待把衙府血染之后,上千兵卒继续奔忙,直杀向了早前刘越等人预订好的目标。
“主公!”谭芳带着罗志和张阔也与刘越回合。
“主公!”
“好!都未受伤吧。”刘越见到这些在城中放火的兄弟,立即问道。
“主公不必担忧,我等未曾有事,只是需要快点,别让胡人收到风声,给他们跑了!”张阔哈哈一笑,然后提醒道。
“好!云之已去,你们也各带着兵马去吧!”刘越对着兵卒们吩咐,又和张阔罗志说道。
“得令!”
“主公,那三家…”谭芳未走,而是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
他说的那三家便是杨、王、赵这三家郡望之家。
刘越目露不忍,说道:“既然已经掌了大权,何必要…”
“主公不可!吾知主公宅心仁厚,但此事不得心软半分!三家盘踞南郡多年,幸好羽翼已在前些年被朝廷剪除,若不能趁此机会铲灭,必成主公今后掣肘!主公出身低微,他们如何能让主公居于头上?值天下动乱,三家有钱有粮,若是招兵买马,主公又待如何?”谭芳断然打断,说道。
“难道非要…”就如同那路登云一样,刘越本想把其幽禁起来,其实并不想杀他。
“欲成大事!必不可留下后患!此三家不除,后患无穷啊主公!”谭芳再次劝道。
“唉…那就如此吧!”刘越目光变得坚定,拳头紧握。
“我带一支人马替主公分忧!”谭芳心里明白,刘越不愿背负骂名,立即开口说道。
“安民兄…”刘越目光闪烁,知道了谭芳的好意,但心中还是十分感动。
“主公莫要忘了胸中大志!欲救万民于水火,岂能无流血之事?”
说罢,谭芳领着分出的人马向另一边杀去。
“也罢!弟兄们跟我来!”
刘越一挥手,带着人立即向另一侧道路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