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会,上午亲眼见过这个杀人的凶手被捕头带走,才多久功夫便又这么大大方方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显然这的治安是算不不上好了。
不过是盯了你一会,便找上门来,脸上一幅要搞死我的表情,以为自己是超级塞亚人吗。
这么想着,林启站起身,盯住罗乙贵的眼睛。
罗乙贵露出一个残忍的笑,说道:“你**不是很爱这么盯着老子吗,老子来让你盯个够。”
彼此都能在对方的瞳孔的反光中看到自己的人影,就这么静默着对视了几秒钟,林启忽然笑起来,脸上出浮现出殷切的笑容。
“客官是要吃早饭吗?”标准的跑堂口吻,“想吃些什么?包子还是馒头,我们还有葱饼。”
林启脸上洋溢着有客人进店便很高兴的喜悦表情,殷勤地问起来,随手拉开椅背,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客官请坐。”他热情的说道。
“对了,我们还有豆浆。”
“你***的怂货。”罗乙贵骂了一句。
林启依然在笑,甚至笑容更甚。
罗乙贵也不坐,转过脸不去看他,往前走了几步,在正对着柜台的位置上坐下来,眼睛看向柜台后面的徐瑶。
“徐老板,今天也是美美的呀。”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后,他语气轻佻地说道:“徐老板的脚还没好吗?要不要哥哥用这双手给你揉一揉?”
徐瑶低着头看书,并不抬眼,嘴里冷冷的说道:“我大哥就在楼上,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嘿嘿,老子可看到徐峰那小子往东市口去了。”罗乙贵得意的笑了笑。
“怎地?以为老子怕你哥哥?要不是怕你这小美人伤心,我哪天从你哥哥身后这样冷不丁一下窜出来,再一捅,嘿嘿……”罗乙贵又说道。
见徐瑶并不答腔,他便俯下头,从徐瑶的面纱往里面瞄,看到她侧脸隐约的曲线,少女的清丽姿态让他有些目滞神迷,他嘴里念着:“啧啧,真是个小美人,虽有些残废。不过不打紧,让老子给你这么揉一揉啊,没准你就好了呢。”
“老子我的技术可好呢,保证能让你舒服地……”罗乙贵正眯着眼念叨着,眼前忽然出现一张脸,阻隔了他看向徐瑶的视线。
这是一张还很好看的脸,可惜却是男人的脸。于是罗乙贵脸上的淫笑褪去,怒骂道:“你这个跑堂的不识好歹……”
林启手里捧了一个托盘,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三个包子,包子上还带着热气,香气扑鼻。
林启脸上依然带着亲切的笑容:“客官吃些包子。”
说着便将手里的托盘往罗乙贵面前送过去。
罗乙贵伸手用力一拍,托盘和包子都被拍落在地上。
其实那包子看着挺香的,真有些可惜,转瞬之间他冒出这样的想法。
忽然银光一闪,罗乙贵眼睛一滞,正要再有动作,一把剔骨尖刀已经抵在脖子上。
“你***的,”他眼里迸出凶狠的光,怒道:“有本事你往下捅,弄死老子啊。来啊!你要是弄不死……”
话音未落,林启二话不说便把刀往前送去。
他出手很快,脸上的神色果决,并没有一点犹豫。
罗乙贵大惊失色,躲着刀仰着脸往后摔去,重重摔在地上,感觉脖子上透着一丝凉意,他拿手一抹,竟是血淋淋一片。
“你玩真的!”他坐在地上,抬着头看向林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来真的,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弄出人命!”
竟有人比自己还狠,这龟孙。
林启不语,握着刀逼近过去。
罗乙贵大惊,手脚并用飞快地往后爬了两步,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直到拐了两条巷子,已经跑了老远,他转头见那跑堂的并没有追出来,方才停下脚步,倚在墙上大口喘起气。
*的,差点把命送在这里,早上赚的那笔钱都还没花完呢。
正喘着气,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却见巷子里转出一个人来,穿着一身新新亮亮的捕快皂衣,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正是捕头吴天。
“你**的,”罗乙贵喘着气说道:“老子差点给你害死了,那小子是真敢杀人!”
“老子差点就被他杀了你知不知道!”见吴天不应,他便凑过去,瞪着眼怒吼道。
“哦?”吴天摸了摸鼻子,问道:“你怎知他不是吓你的?”
“我*!你自己看!”罗乙贵抬起头,露出脖子上的血痕,嘶声道:“就差一点,老子就交待了。你**的还骗老子去‘试探试探’!”
“他不怕你?”
“没看出来怕,老子现在是有点怕他,我不怕凶的,就怕愣的。”
“那他身手如何?”
“有个鸡毛身手,不过就是把家伙藏在包子下面,想阴老子。”
“你感觉他像个土匪不?”
“你有病?见过这么白白净净的土匪?依老子看,倒更像杏花楼里的兔相公……”
吴天忽然出手,电光火石间就掐住罗乙贵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罗乙贵吓的脸色惨白目眦尽裂,眼珠似乎都要炸出来,渐渐的感到呼吸不过来,肺像要爆开一样难受,他脚尖在地上努力探着,却始终探不到地面。
“我要死了,要死了……”他心里想着,知道下一秒自己真的要死了。
吴天将他重重往地下一摔。
罗乙贵疯狂的呼吸着空气,蜷在地上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吴天伸出脚,踩在他的头上,冷笑道:“狗东西,你也配在我面前‘老子老子’的,老子捏死你像捏死只蚂蚁……”
“要不是看李员外的面子,我都不知道杀你多少次了。”
吴天说完,用鞋底在罗乙贵脸上擦了一擦。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告诉周管家,方氏粮行这事是最后一次,下次手尾自己弄清楚,别再让老子给你们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