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虎形锻骨法回去住所,孔捕强忍着疲倦通读了一边,才有些明白锻骨法的功用。
气血生劲,劲锻骨骼。
气血大概指的就是人身体的气血能量,依照锻骨法的办法消耗气血使其诞生内劲,然后再搬运内劲与气血一同淬锻骨骼。
这个过程中内劲会不断增长,骨骼也会变得更坚硬。
值得注意的是,气血不足,习练锻骨法白白耗费气血,不仅不能诞生内劲,还会极大地损害身体。
气血达标的基础一般认为是普通人外锻巅峰的极限地步,拥有千斤之力即可。
虎形锻骨法,附带有一篇锻骨的药方,主材是虎骨,还需要人参一类较为珍贵的药材,不过却也都是能在药铺中买到的。
使用这副虎骨汤可以温养、强健骨骼,减少一些血气的消耗。
相比于虎骨汤,功赏堂中有许多锻骨时需要的资源,效果很多都比虎骨汤要强很多。
但孔捕选这虎形锻骨法,却有部分原因正是为了这虎骨汤。
孔捕想着将此锻骨法带给梁城的姥爷一家,让他的舅舅、表哥们修习,这虎骨汤药材易寻,正适合他们使用。
通读了锻骨法一遍,思考了些东西,孔捕想睡却也睡不着了,实在是腹中饥饿,只好外出塞了些东西进肚子里,才回来睡觉。
这一睡再醒来时差不多阳光破晓,睡了五个时辰左右。
虎形锻骨法拿在手中让他心里痒痒的,可孔捕告诫自己必须忍住了,如果气血消耗的多了,短时间内可恢复不过来。
他与邢赫志今日还要带路去寻血神教分堂所在,大约要骑马赶一天的路,所以状态必须要好。
可是实在心痒难耐,孔捕觉得自己可以在其他方面用功,于是它掏出了虎形锻骨法,像从前英语早读一样默背起来。
现在的孔捕记忆力很好,以他现在的程度,什么离骚之类的文言文,只要一刻钟就能完全背下来。
虎形锻骨法加虎骨汤药方加起来也不过几千个字,他在六扇门食堂开门之前终于都背了下来。
用过早饭,孔捕正想着去找邢赫志,邢赫志就来找到了他。
他们一行总共四十七人,一名金章使级别,五名银章使,剩下的全部是铜章使。
这些铜章使中除了孔捕可没有外锻巅峰的水货,最低都是内锻锻骨的高手。
一行人带着自己顺手的兵器,骑着六扇门的官马,一路出了南风城,浩浩荡荡的往白口码头的方向而去。
他们这一行人毫不遮掩,引起了不少江湖人士的注意,猜测着六扇门出动这么多的高手,是想要灭掉哪个门派吗?
快马疾行,一路没有不长眼的傻大胆拦路,驿站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
在确保精力充沛的前提下,这一趟单行路走了两天时间,终于在傍晚黄昏时分,以盖子柳为首的六扇门一行人,到达了孔捕发现柳云徒的那个繁华小镇子。
逢镇而未入,孔捕、邢赫志带路,向着几日前遇到那血神教中年男子的山林而去。
“停下!”
骑马约行了一刻钟,经过一片小树林之时,盖子柳突然下令,声音不大,每个人却都听到了。
众人顿时拉住缰绳停下,目光投向盖子柳。
今晚的夜色并非太好,盖子柳的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很明亮。
“为防暴露,大家下马,将马匹置于小树林,步行前往。”
众人应了一声,将马匹在树林中放好,还是由孔捕、邢赫志带路。
一行人行进的速度不算很快,又用了小半个时辰,孔捕才带着他们从一次进入山林的位置进去。
走走停停,隐隐约约距离很远,能看到山林中有些朦胧的亮光。
盖子柳下令往哪里去,孔捕越接近,静下心仔细去听的话能听到打呼噜的声音。
逐渐接近,应该是一座破旧的猎人小屋,屋内有火光。
盖子柳手一挥,就有两名银章使悄悄的摸了过去。
孔捕看着两名银章使踮着脚尖,身子躲在阴影中,悄无声息的接近小屋,然后的猛地破开门冲了进去。
屋内响起了一声短促的惊呼,瞬间就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片刻之后,两个蓄着长胡衣衫破旧,形象好似山中猎人模样的人带到了盖子柳等人的面前。
“拜见诸位大人,拜见诸位大人...,我们只是山中的猎户,饶命啊!饶命啊!”
两个人顿时就浑身发软的瘫倒在地,涕泗横流,不住的磕头求饶。
孔捕见盖子柳冷笑一声,右手直接抓着其中一人的脖子提起来,左手捏那人的小臂,用力搓捏了几下,将其小臂骨捏成碎片。
那人痛的身体乱抖,却被抓着脖子,喊都喊不出来。
“这种脆弱不堪满是瑕疵的骨骼,真的是符合你们血神教的风格。”
“而且两名练髓的武人竟然跑到山中做一个区区的猎户,你们自己不觉得古怪吗?”
“我们真的只是猎户啊大人!”一旁那人痛哭流涕。
盖子柳没有看他,只是右手稍稍用力,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他手中的那人脑袋一歪就不再挣扎了。
那另一人看到这一幕身体一抖,垂着头的眼眸中猩红之色骤然浮现,脸露疯狂,暴起一爪袭向盖子柳的腹部。
然而空中闪过一道模糊的影子,那人就倒飞了出去,胸口出现一个大洞,骨骼和心脏都变成了碎片。
一直关注着孔捕眼露惊骇,他根本没有看到盖子柳出手,或者说是盖子柳出手太快,他只是勉勉强强捕捉到了一丝模糊的影子。
可怕,实在是可怕。
简单的一次出手,盖子柳甚至没有用出多少实力,就让孔捕感到了极端的可怕。
盖子柳若是对他出手,恐怕自己连使用狂暴之血变身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会被杀。
幸好他现在是跟着盖子柳混的,不必担心对方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下杀手。
“搜!找出那群老鼠!”盖子柳手微微一抖,那粘在他手的血液便甩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