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安平强拉着汪哥两个人坐下来,闲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磕。
其实这个时候,包安平心里烦着呢,自己单独夜探额真爷府上,白跑了一趟。
还打草惊蛇,什么都没有发现,按照自己的预想,额真爷应该住在中间的那些房子里。
而后面是他藏宝的地方,自己用心的试探性的摸索着,眼看到床前了。
突然冲出来的那个人,又是谁呢?难道是额真爷,或者说,是额真爷的打手。
从对方的身手来看,有些象似额真爷,可从相打中,对方最擅长使用脚功夫来看,又有所不同。
这么说来,今天和自己交手的这几个人,难道是额真爷的护院三大高手吗?
要是那样的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额真爷怎么没有出面呢?
这么看来,额真爷一般的事情,他是不会露面的,自己在这里呆了一天。
跑来跑去的全都是额真爷的打手,他本人并没有露面,而如何才能逼他露面呢。
从几个打手的样子来看,这个额真爷看样子也是有点本事的。
我不仅要跟他见面,而且还要逼他出手,这样的话,我不就能断定,这家伙是何来头了吗。
包安平坐在那里和汪哥两个人聊着天的功夫,菜酒便端了上来,他们两个一喝起来,汪哥坐在那里劝道:
“年轻人,你要是路过,吃完饭赶紧的离开这吧。”
包安平笑了笑,端起酒来,看着他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
“暂时我还不能离开这里,等办完一件事情之后,再说好了。”
他嘴里说着,眼睛眨了两下,一下子想起来一件事情,自己在额真爷府上转悠的时候,他曾经看到额真爷门前有一个耳房。
既然这家伙一直都以善人自居,那耳房的目的,就是留给过路的讨饭的人住的。
自己吃完饭之后,装着讨饭的样子,不妨到那里在探看一下如何呢?
想到这里,包安平小声的问道:
“额真爷手下的那三大高手,都叫什么名字?”
汪哥坐在那里想了想,小声的说道:
“马佳氏南,外号猴子王,身手敏捷灵活功夫了得,富察氏那,是铁布衫富,浑身被击打之后,如铁一般,无法击破,索绰罗氏郎,是铁腿王,脚上的功夫十分惊人,一腿踢出去之后,铁断石裂无人可挡。”
汪哥介绍完之后,担心包安平不安份找这几个人,凭他一己之力,自然要吃亏的,坐在那里小声的劝道:
“老弟呀,你要是没有啥事,就赶紧离开吧,这淌混水你是淌不得的,别说这个镇子里,怕的是王爷都要高看他一眼呢,懂吗?”
包安平应着,又小声的问道:
“那你知道他们都有什么样的爱好吗?”
这么久没有见到额真爷,包安平琢磨着,自己要是除掉这个恶毒的家伙,我就不相信这个额真爷不跑出来。
想到这里,他又笑眯眯的带着一种好似好奇的样子问道:
“汪哥,你说说,他们这三个人都有什么样的好爱呢。”
汪哥是本镇人,又经营旅店,自然知道镇子里一些人的习惯,尤其是额真爷那么有钱有势,对他的手下知道的更多。
他看了平儿一眼,小声的说道:
“马佳氏南喜欢逛镇子里的妓院,富察氏这个人别的好没有,就喜欢泡澡,索绰罗氏郎喜欢赌,赢的时候多,输的时候少,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法,赌场的人见了他头就痛,你最好别惹他们。”
包安平为了不让汪哥为自己担心,坐在那里,笑着点头,应道:
“既然他们这么厉害,我那敢惹他们呢,好了,我东西放在这里,要是忙呢,我就不回来,要是不忙,办完事就赶回来。”
包安平坐在那里应付着,不过,他自己默默的想着,并用心的将这几个人记在了心里。
然后独自开心的笑着,汪哥那有心情陪他喝酒,两个人草草的坐在那里吃完之后,包安平回屋子里收拾了一下转身离开旅店。
他先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将自己收拾的跟要饭花子一般。
然后晃悠悠的走进镇子里,手里拎着一个瓶旧的酒瓶子,直奔额真爷的府前赶去,边走边观察着。
他担心自己被盯上了,看没有谁留意自己,他更开心了,一到了额真府门前,就装着喝多的样子,一下子倒在门前。
嘴里哼哼叽叽的,守门的打手一看,三两步便冲了出来,瞪着眼睛嚷道:
“你这个该死的酒鬼,跑到这里想找死吗?”
包安平一下子对方那个架势心里透明白了,这些家伙怎么一点善心都没有呢。
汪哥不是说,以前额真爷表面上还装着一付善人的样子,遇到穷人便留在那耳房里,愿留就留,愿走就走。
咋自己倒在这里,这看家护院的怎么连同情心都没有,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大呼小叫是朝我骂上了呢?
那护院的看样子霸道惯了,看平儿躺在那里一付醉熏熏的样子,抬起脚来,狠狠的朝着躺在地上的平儿踢去。
本来平儿想躺在那里由他踢来,只是多年来一种本能,在对方的脚眼看着就要踢到自己时,他躺在那里连忙滚动了两下闪过去。
“哟,该死的叫花子,有两下子呀。”
这护院的看自己一脚没有踢到平儿,一下子火起来,一回手,将挂在自己腰间的刀子拔了出来。
就在他准备砍平儿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轻声的说道:
“什么事情,这么吵。”
那位守门的急忙停下来,扭头朝门口看去,见一位中年男子仰着头站在门前,这家伙急忙回身施礼道:
“索绰罗氏郎爷,这小子喝多了酒,跑到这里闹事,我想结果了他,扔到后一院喂狗。”
包安平躺在那里眨着眼睛,偷偷的朝这家伙扫了一眼,看这位凶巴巴的,好似恶神一般,站在那里瞪着眼睛朝自己看着。
包安平躺在地上,装着很可愣的样子,暗自琢磨着:
看样子,这位就是号称铁腿王,这么想着,他朝这位索绰罗氏郎爷的腿部扫了两眼。
看他走起路来,确实有力量,掂量完之后,包安平在地上晃悠悠的站起来,又朝他迎了过去。
“好了,别惹太多的事了,额真爷交待过了,这两天府上不太平,要把精神头用在夜里探府的人,把他赶走也就是了。”
铁爷说着,扭头三两步返了回去。
包安气的朝他背影瞪了一眼,然后装着很醉的样子,晃悠悠的朝着耳房走去。
那看门的一看快速的将手中的刀一拦,瞪着眼睛嚷道:
“还不快走,那是你呆的地方吗?想的好美呀,再不走,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滚,再迈一步就不客气了。”
包安平气的只好朝后面退了两步,暗道:
你这个假善人,原来那耳房不过是一个摆设做给别人看的呀。
他正想着呢,从自己的后面晃悠悠的走来一个讨饭的,连看都不看守门的,竟直朝耳门走去。
没有多长时间,里面便有人送过来一些吃食,这家伙坐在那里大口小口的吃起来。
包安平气的扫了那位讨饭的一眼,那看门的打手,瞪着眼睛催他道:
“怎么还不走呢。”
包安平用手指了指那讨饭的,意思是说:
你都看到了,为啥给他吃的,而不给我吃的。
守门的一看,忍不住一下子笑起来,用手指着包安平道:
“咋的,你也想跟人家比吗?真是笑话了,这位是我们富察氏那爷家的亲戚,他想啥时候来吃,就啥时候来吃,象你们这种人,只有挨揍的份了。”
包安平这回搞明白了,这额真爷家表面上看起来,一付善人的样子,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给镇子里人看呀。
真要是有讨饭的跑来,他们就会狠狠的揍一顿,这些畜生。
做事也太绝了一些,包安平恨的咬着牙暗道:
你等着,看我怎么一个个的收拾你们的。
这么想着,包安平转身晃悠悠的快速离开。
他用心的琢磨起来,要想除掉额真爷,他的几个打手必先除掉。
现在为了不给汪哥添麻烦,我得一个个的击破,最后,肯定会逼的额真爷显出真身来。
想到这里,包安平朝着镇子里最热闹的地方赶去,那里有一个赌场,镇子里生意人多,前来赌的人自然也多。
这里的生意是最火的,无论白天晚上,出出进进的人不断。
包安平把衣服又换回来,又装着一付很有钱的公子哥的样子,将脸上画了几道,改变了一下模样,这才笑眯眯的向赌场走去。
他要耐心的等着索绰罗氏郎的到来,这家伙他们两个在房子上交过手,功夫确实不一般。
自己刚才又在额真爷的府前,见过他,看他走的那几步,就知道腿上的功夫了得。
他要先找这个家伙下手,先将他除掉之后,再想法子除掉另外两位。
这么想着,他扬着头朝赌场走去,头上的帽子也反带着,装着一付吊儿浪当的样子,边走边晃当当的,一付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来。
他一走进去,很快就有人迎上来,陪着笑对包安平嚷道:
“这位爷,你喜欢赌什么,是色子呢,还是牌久随便挑。”
边说着边把平儿朝里面热情的让着。
索绰罗氏郎和平儿也交过手,虽然是夜里,平儿大体上能有点印象。
刚才又打过照面,心里更有数了,他找了一个玩色子的位置坐下来,摸出点银子,瞪着眼睛坐在那里听着。
虽说平儿从没有赌过,可他的耳朵特别灵敏,那色子一晃当起来,他就能辨别出来可能出现的点数。
因为色子的点数不同,重量不同,发出的声音同样不同,对方一摇起来,他就能清楚的辨别出来。
看自己有这方面的特长,平儿开心的想着,早知道自己有这本事,多下几次山,多赢点钱回去多好。
边想着边将银子押了出去,点气不错,每次押都能赢。
旁边的人看他这么厉害,都举着手中的钱,瞪着眼睛看他押大押小,他押大。
旁边的人就跟着押大,他押小,别人也跟着押小。
设局的人一看自己输了钱,眼睛都有些红了,瞪着眼睛朝这个陌生人看着。
恨不得一口吃了平儿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