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安平施展出全部的本事,挖完宝参之后匆忙忙的赶到大夫家里,人还没有进院呢。
便急切的大喊着,他现在担心都尔勒氏玳,会因为流血过多有生命危险。
大夫看样子也特别着急,听的喊声急忙迎了出来,拉着他的手将他领的里屋,当他递过来的宝参。
大夫一看便愣住了,摆在眼前的这棵宝参,就是那棵江湖之中,传闻以久的夫妻参。
万万没有料到被包安平得到,乐的他连连夸奖包安平真是太有福气了。
大夫知道宝参的用途,为了不伤参的筋骨,抓过剪子,将宝参须子及叶径剪下来,随后又将宝参递给包安平小声的说道:
“救人要紧,你先收好了,晚上有我事要交待。”
他说完,匆忙忙的将早就准备好的草药,端出来和参须叶径同时放入药壶之中,让手下人熬了起来。
包安平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也不说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想休息一下。
这三天三夜他一点都没有休息好,白天蹲在那窄窄的山砬子上挖参,天黑便蹲在上边简单的休息一下。
一点东西都没有入口,现在是又渴又饿,又累,当看大夫说,都尔勒氏玳有救了。
他那紧张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本来他还打算先坐下来,休息一下,看大夫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着忙活的,好帮着忙一下。
那知道他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歪着头,不知不觉间呼呼的睡了过去。
包安平都不知道,自己坐在椅子上睡了有多久,只听到外边一阵叫喊声传来:
“大夫哥哥,大夫哥哥,我妹妹怎么样了,我妹妹怎么样了,是那位找死的家伙,敢伤了我妹妹,我要是抓住他,不把他的脑瓜子扭下来当夜壶,我就不叫都尔勒氏察了。”
喊完了,随后又传来了他愤怒的“哇哇哇,”
哇哇完了,又大声的喊着:
“快告诉我,我妹妹在那间屋子里,我得看一眼,现在我妹妹怎么样了,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急死我了。”
蹲在门前正用心熬药的小童一看,一看他领着那么多的猎人,呼拉拉的想闯到屋子里去。
病人现在急需要休息,他这么大喊小叫的,那怎么能行呢,在旁边急忙站起来,伸出手去站在门口,拦住他们摆着手连声的说道:
“你们不可进去,不可进去,我师付正在屋子里给病人治疗呢,别惊扰了人家。”
“好了,你们大家在门外耐心的等着,我独自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
都尔勒氏察瞪着血红的眼睛,站在门口挥了挥手,他的声音特别大而又洪亮。
坐在另外一个屋子里休息的包安平,一下子被惊醒了,听到杂吵的声音便知道是都尔勒氏察回来了。
便站起来朝前外边迎出去,都尔勒氏察一看包安平,大声的朝他问道:
“你是怎么搞的,我妹妹被人所伤,你怎么不抓紧赶往山里告诉我呢。”
都尔勒氏察不知道妹妹伤势情况,急的站在门前跳着脚喊着,头伸的长长的朝着屋子里张望了一下。
然后又瞪着眼睛,对着屋子里的大夫喊道:
“大夫哥哥,你告诉都尔勒氏玳,我以派人赶往山里寻参了,估计再有个三天五天的就能挖到,我还派人赶往山外镇子里的药店里买参了,估计有两天时间就能快速的赶回来。”
听到他大声的嚷着,大夫从屋子里走出来,皱着眉头朝着跳着脚,准备往屋子里赶来的,都尔勒氏察看了一眼。
声音很小的,并不太满意的小声的对他说道:
“我说老弟,你小点声,你妹妹需要静养和休息,你这么吵吵巴火的让她怎么休息呀。”
看着大夫那不满意的样子,都尔勒氏察一下子安静下来,瞪着眼睛一个劲的眨着,小声的问道:
“快告诉我,我妹妹怎么样了,他又是被谁所伤,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大夫迎上去,朝着包安平微笑着看了一眼,然后伸出手去将他拉着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小声的劝道:
“好了,好了,你别嚷嚷了,你妹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就是失血过多,急需补血,多亏了你们救的壮士,先你一步早就把山参挖回来了,要再等你三两天,怕你妹妹真就没有救了。”
都尔勒氏察一听,扭过头去看着包安平友好的点了点头,感激的说道:
“谢谢你了,我是个粗人,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这么说,那知不知道我妹妹被谁所伤了?”
“谢什么谢呀,大哥也太客气了。”
包安平笑着连连的摆着手,紧跟着也走到院子里,朝着那些打猎的朋友们望了一眼。
这时众人都瞪着眼睛站在院子里,仰着脖子朝着屋子里望着,并用心的听着大夫在那里说着话,都想知道都尔勒氏玳到底怎么样了。
众人听说包安平以早他们一步,挖回山参个个脸上显出笑容来。
可还是不放心,又伸着脖子立着耳朵,想好好听听到底是谁,平白无辜的伤了她。
都尔勒氏察一问,把大夫给问住了,因为这是包安平救回来的,至于是谁伤到都尔勒氏玳的,他也不知道。
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没有顾得问这件事情,现在都尔勒氏察问起,他只好站在那里回头看着包安平小声的说道:
“这位壮士,快给大家讲讲,是谁这么狠心伤了她,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只是当时事情紧急,我并没有多问,我也很想知道呢。”
听说包安平知道是谁伤了都尔勒氏玳,一个个刷的一下子,都将头朝着包安平看了过去。
个个瞪着眼睛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兵器,在他们看来,在这一代,谁不知道都尔勒氏察,及他的妹妹都都尔勒氏玳呀。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伤了她,那是不要命了,众人都瞪着愤怒的眼睛用心听着。
包安平原本打算不想告诉他们,是谁伤了都尔勒氏玳,只要自己一说出来,自然也就引起众怒。
在火头上的这些粗人,是不会听劝的,他们肯定会找额真爷报仇,仅凭着他们这些没有素质的猎人。
靠着蛮干,根本就不是额真爷,及他的那些手下的打手们的对手。
他站在那里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的头低下来,沉默着没有说话。
站在旁边的都尔勒氏察不干了,吹胡子瞪眼的不满意的看着包安平嚷道:
“你到是快点说话呀,想把大家急死吗?”
看他们都着急的想知道,是谁伤了都尔勒氏玳,包安平没有办法,只好站在那里眨着眼睛想了想,然后笑着对他们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情,万万不要冲动,如果你们太冲动了,那我就不会告诉你们是谁。”
“啥冲动不冲动的,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伤了我的妹妹,我也要将这混蛋的头砍下来当夜壶。”
都尔勒氏察现在以愤怒到了极点,瞪着眼睛咬着牙看着他嚷道。
“看你,我说过了,你们万万不要激动,既然是这个样子,那没有办法,我不能告诉你们。”
包安平说着,扭头朝屋子里看了一眼,然后又轻声的说道:
“你们非要知道,那就等都尔勒氏玳伤养好之后,你们去问问她好了,我是不会说的。”
看包安平一付胆小怕事的样子,气的都尔勒氏察快步冲上去,一探手抓住了包安平的领子,瞪着眼睛怒声的看着他嚷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躲躲闪闪的,赶紧告诉我们。”
大夫看他那凶巴巴的样子,伸出手去将他抓包安平的领子伸手扒拉开,然后不满意的晃着头劝道:
“你疯了,你妹妹是人家救的,你这么冲动干什么,你的心情大家都理解,这位壮士之所以不想告诉你们,那肯定是有苦衷的,都这个时候了,你应该冷静一下,咱们可以从长计议吗?你好好想想。”
大夫一劝,都尔勒氏察这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收回自己的手,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包安平一眼。
见他平静的,含着笑看着自己,只得低下头去,看样子是在压下心头的,冲上来的那股恶气,好半天才说道:
“好了,我不激动了,你就说说,是谁伤了我的妹妹,这家伙要是势力强大,我一定冷静下来,好好的思考一下,绝对不会蛮干的,这个请你们放心。”
看他态度有些缓解,包安平站在那里看着他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报仇心切,不过,这个人势力确实很强大,单凭你们这些猎人朋友,是无法找他们报仇的。”
一听这话,都尔勒氏察不相信的,皱着眉头看着包安平,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好半天才缓缓的说道:
“难道你所说的这个人,是额真爷,在这一带,也就属他势力比较大的了,但有些不太可能呀,我们离他们镇子这么远,怎么可能跟他有瓜葛呢?”
看都尔勒氏察一下子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包安平站在那里点着头含着笑说道:
“你猜的没错,虽然不是额真爷亲手伤了你的妹妹,可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伤你妹妹的两个人,是额真爷的手下,那两个家伙早就被我处理掉了。”
“啥,被你处理掉了,你不是在说糊话吧。”
都尔勒氏察一听,不相信的瞪着眼睛朝包安平看去,那些猎户自然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站在那里朝他看着。
“不可能呀,我们跟额真爷常年有来往,怎么可能会是他的手下呢,再说了,他的手下又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德都勒氏拉站在那里看众人都不说话,他也不太相信包安平的话,迎上一步插了一句。
站在旁边的一位猎人,也带着疑问,皱着眉头紧跟着说道:
“就是吗?另外……那额真爷的手下,个个身怀绝技,就是最差劲的打手,也都有一身的本事,你怎么可能一个人杀了他两个手下呢?”
在大家看来,这位年轻人是一种弱不禁风的那种,另外,他要是真有那本事,又怎么可能会掉到猎人坑里呢。
见他说的那么轻松,那么自然,众人都觉得包安平在吹牛方面,真是有独道之处,吹完了脸也不红。
他不是杀猪的吗,最初他是这么告诉大家的,后来又说是养熊的,是为了取胆买药,眼前的这位到底是干什么的。
对于包安平的身份,众人都一下子都有所怀疑了,尽管这位年轻人对众人没有危胁。
大家也很想知道他的身份,站在那里瞪着眼睛朝他看着,想听他解释。
见众人那疑惑的目光,一起投向包安平,都尔勒氏察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紧跟着问了一句:
“年轻人,这么说你会武功了,那你说说,额真爷手下的那两个打手,你是怎么处理掉的,我给大家比划两下子。”
旁边的德都勒氏拉瞪着眼睛,也不服气的看着他嚷道:
“管他是谁呢,兄弟们,操家伙,今天晚上都回家骑上马,现在就踏平额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