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真爷最初看到攻击的敌人赶来,他领着手下分出一部分人救火,一部分人跟着自己把攻来的敌人挡在前院。
等众人把火扑灭了,敌人也挡住了,然后在冷静的下来让大家齐心协力,平定叛乱,然后将这些人抓住押解到营州王那里请功。
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人嚷着喊着,说自己是营州的兵马,又是锣又是鼓的,吓人巴叽的。
可他心里有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这种阵势,确实把手下人吓的是屁滚尿流,让他有火无处发只好赶去应战。
结果还是无法挽回败局,迫于情势紧张无法挽回,他只得独自一个人朝着后院赶去。
他听着有人在后面追赶着自己,恨的额真爷真是想干掉对方。
只是这一刻里,太乱了,救火的那部分人,那里救得了火,院子里全都是柴堆,干草,一燃起来火光冲天根本就没有个救。
他之所以拼命的赶往中院及后院,那里还有一个自保的屏障,他觉得这里应该是击毙追赶自己狂徒的好地方。
他一逃到中院,便喊着手下赶紧守住这里,那些救火的人,那有心情救火呀。
前院打的阵天动地的,几乎有一半人借这机会想法子逃掉,等他喊着手下赶紧过来时,只有三五个被火烧的有皮无毛的手下空手而来。
德都勒氏拉急于想抓住额真爷,看包安平紧跟着也要和自己抢功,他不干了,劝包安平赶紧领着手下收拾残局。
包安平担心他的安全,尽管众人偷袭成功,那额真爷的本事包安平心里有数,赶紧劝他道:
“德都勒氏拉,把额真爷交给我,你去帮忙追击其他的残兵败将,额真爷你是对付不了的,狗急了还跳墙呢,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德都勒氏拉以为包安平急于抢功,这样的好事怎么能轻意的让给他呢。
情急之下,他舞动着手中的叉子四处乱划拉着,挡在那里就是不让包安平抢在他前边去。
急的包安平又不能跟他发火,彼此都是好意,想抓住额真爷。
自己要是来硬的,不免伤了和气,气的包安平只得对他喊着:
“那好吧,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包安平交待完了,又挥着手朝身后跟随他,几个猎户们大声的喊着:
“快,快,赶紧将死不投降的敌人制服,不能让他们放暗箭伤了自己的人。”
这几个手下青一色都是弓箭好手,听到包安平的指挥,急忙手中搭着弓箭瞪着眼睛,见有反抗者绝不手下留情,格杀箭下。
其实这个时候,连额真爷都玩命的寻路逃走,谁还有心情躲在暗处偷袭呢。
即便是有,也是零星的那么几个,七个不愤,八个不服气的额真爷铁杆护卫。
在冲进来的这些凶猛的敌人面前,个个吓的搭在弓上的箭手都在抖的,那里射都准头了。
还没等自己射出第二箭呢,便被发现不是被射杀,就是被冲上前的猎户们活捉。
额真爷一看中院失利,基本上被前院败退的手下冲乱了阵角,他实在没法了,只好再次朝后退去,直奔后院而来。
德都勒氏拉不了解后院的情况,紧跟着冲了过去,那料到他紧跟着额真爷刚踏入后院。
突然间暗处射来一箭,直接击中了他的胳膊,痛的他“妈”的一声叫,急忙蹲下来瞪着眼睛,想看看是谁朝自己射暗箭。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追赶额真爷的时候,无意之中,踩到了旁边的机关。
包安平赶到中院之后,站在那里指挥着众人借着大火的光亮,把敌人的残余力量尽快的消灭。
并让这些投降的打手们全都扔下兵器的,并让他们到一个空地上老实在站好了,不准乱动。
他交待完了,转身快速的朝后院赶去,他担心德都勒氏拉斗不过额真爷。
要是让这家伙在暗道逃走的话,再想抓他那就费尽了,他要是改姓埋名,再改头换面,天下这么大,到那去找去,基本上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么想着他快速的紧跟着赶到后院,脚刚踏到后院门前,就听到德都勒氏拉大叫一声。
包安平知道他肯定被暗算了,急忙三两步冲了过来,探出手去边扶他边急切的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额真爷跑到那里去了。”
德都勒氏拉最担心的就是包安平追赶过来,抢了自己的头功。
他蹲在那里奋力的拔出胳膊上的箭,瞪着眼睛朝后院望去。
这里黑黑的阴森的,光线也不太好,急的他皱着眉头对包安平道:
“我看着这混蛋钻进后院,急忙追赶过来,那料到突然间从暗处射来就箭,在我躲的功夫这家伙逃掉了,我说你跟来干啥,我伤的不重,你尽管放心,我肯定能将这家伙抓住了。”
都这个时候了,德都勒氏拉还瞪着眼睛,不想让包安平插手抓额真爷。
包安平看他把射在胳膊上的箭拔了出来,还硬冲好汉呢,站在旁边咬着牙道:
“放心,这里交给我了,你忙别的事情去吧。”
包安平一看,站在那里朝后院望了望,担心的看着他道:
“大哥,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尽管额真爷的手下全都四处逃窜了,可这里的机关暗道你没有摸清楚,别着了这家伙的道。”
一听这话,德都勒氏拉心里没有底气了,站在那里单手紧握着叉子点了点头。
他知道包安平说这些话,绝对不是骗自己的,只好又回头看着他说道:
“那好吧,咱们两个一起攻进去,量他们这个时候,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说着话,他扭头准备操近路往前赶,包安平吓的一伸手急忙将他拉住,连声的劝道:
“大哥,不可,不可,我不是交待过了吗?这密林万万不要踏进去,那里可是这家伙布下的树阵,进去性命难保。”
德都勒氏拉一听,急忙停住脚步,瞪着眼睛骂道:
“该死,我怎么一着急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呢,好,你说怎么办?”
包安平抢前一步赶到他前面,很小心的往前边迈着步子,边迈边对身后的德都勒氏拉交待道:
“你可要记住了,我走那,你走那,千万不要踏错了地方,我之所以没有在这里安排人手,就是担心被暗算。”
德都勒氏拉拔出射在胳膊上的箭,包安平从怀里摸出止血药给他敷上。
他瞪着眼睛四处观望着,想知道这箭是从那里射来的,看了半天都没有看明白。
当自己的胳膊被包好之后,他还有些不太服气呢,瞪着眼睛单手紧握叉子,缓缓的跟在包安平的身后,一个劲的睁着眼睛想。
额真爷都这逼样了,还能有什么花样使出来呢,我咋就不相信呢。
这里的打手们,降的降的,跑的跑,逃的逃,余下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单靠机关和暗道,就能阻挡了我们吗?
德都勒氏拉边想着,边朝通往后院屋子两侧的树林中看了看。
除了前院和中院传来的打杀叫喊声,被伤到之后难受的讨饶声,火势凶猛燃烧的呼呼声,哭天喊地的痛苦声之外。
而后院里的四边特别安静,没有一点声音,这就能看得出来。
这里的人看全都逃的没有踪影了,只要我不踏入两侧林中,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危险。
这么想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缓缓的朝着。正对着的后院正屋子里赶去,这个屋子,包安平之前曾经来过。
当初为了探看里面的情况,结果还没有看明白呢,就被里面的人突然间扑了出来,为不不暴露自己,迫使自己不得不跳房子离开。
两个人一前一后特别小心的,朝着后院的正门,轻轻缓缓的移动着步子,到了门口包安平轻轻的单手将门推开。
让德都勒氏拉站在他的身后,这门被他缓的一推开,德都勒氏拉探着头朝屋子里望着,又立着耳朵听了听,一点动静都没有。
急的他站在那里大声的对包安平道: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所有的人都逃掉了,咱们这么小心有点小题大做了。”
他嘴里说着,单手提叉一高从后面冲了进去,他刚冲进去,还没有站稳脚呢。
突然间从屋子里扑上来两个人挥动着宝剑,朝着德都勒氏拉迎头刺来,事发突然德都勒氏拉一见不好,挥着叉子抵挡着。
包安平这一刻正站在门侧,探着头还没有看明不为里面怎么合事呢。
这德都勒氏拉以飞快的冲了进去,他担心德都勒氏拉的会出现意外,急的他只得跟在他身后也扑了上去。
他随后一冲进去,从后侧紧跟着又冲出两个人来,同样舞动着宝剑朝他刺来。
包安平这才松了一口气,无论怎么说,冲出来的只是两个打手,这要是有什么机关,德都勒氏拉可就危险了。
他二话不说,和扑到自己面前的两个打手斗了起来,他先是以闪为主,边交手边朝旁边移动步子。
那两个打手看样子久经训练,出剑的时候,基本上是同出同撤,很有章法。
包安平在闪躲的过程中,朝着德都勒氏拉看去,着急的问道: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挺住。”
德都氏拉觉得自己本事不弱,尽管有一条胳膊受了伤,治服眼前这两位还是不成问题。
他一边舞动着猎叉一边自信的对包安平道:
“放心吧老弟,别说对付两个了,就是对付四个,我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说着,身子跳了起来,一脚朝着一个打手的头上踹去,单手叉子狠狠的朝着另外一个的头上猛的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