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安平看众人急于寻找额真爷报仇,在喝酒的时候,都嚷着说:
我们在村子里,啥都不干,就这么跟着包头领苦练本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能总这么闲着。
包安平教他们本事,而且每天都陪着,自然知道他们现在达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有一件事情让包安平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可以白天袭击额真府,也可以夜里袭击额真府。
这两种方法各有不同的好处,白天袭击,看的清楚,彼此双方交手后,都绞在一起苦斗的时候,不会在缠斗的时候,在交战的过程里误伤了自己的人。
尽管有这种好处,同样也有坏处紧跟着,那就是,额真爷跟营州王肯定有关系,不然他不敢打着营州王的旗号,四处招摇。
他们大白天明晃晃的挥着兵器,骑着马飞快的跑到那么密集的镇子里去,乱砍乱杀。
自然被镇子里的人看的清楚,那就让额真爷加紧严密的防守,要是一时半刻破不了额真府。
这家伙精明着呢,他很有可能会派手下急忙忙的赶到营州王那里报信搬救兵。
这么一来,大家在短时间里要是无法攻破额真府,那就会让大家面临里外受敌的危险。
就算是不遭受腹背受敌的危险,要是不能在短时间里,破了额真府,他们知道了自己的来路,住处,了解了我们这些人的根底。
同样也会联合救兵一同围剿他们住的村子,到那时,无论大人小孩全都危险了。
包安平心里琢磨着这件事情,并没有当众人讲出来。
而要的夜里偷袭额真府,要是在混战之中,敌我不明,一个个都杀红了眼。
在夜里无法辨别自己的人,还是额真府的人,别到时在自凶残杀,那可就惨了。
要破额真府应快刀斩乱麻,绝不能拖泥带水,也不会给额真爷喘息的机会。
在突然受到袭击的额真爷,他自我感觉实力强大的,自然不屑派人跑到营州王那里去搬救兵解围。
能在短时间里破了他额真府,那是最理想的,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即便是一次攻打不下来之后,同样也有退路,快速的返回村里休养。
额真爷同样不知道是那来的仇家,突然间找上门来,只有干瞪眼的份。
等时间拖的长一些,额真爷防守又松懈下了之后,再寻找机会攻打额真府,尽可能在短时间里,让他没有丝毫准备的时候,把额真府攻破。
那样等到营州王的救兵赶到的时候,他们以破了额真府返回村里了。
在这大山里面,对处都是密林,营州王离的远,再派兵来袭,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据传言,张童在烟集一带于山匪交战,并没有获胜同时连连败退,那里正是急需补养的时候。
那里又能顾得我们在这里,小打小闹的民间纠纷呢。
包安平回到屋子里,原本高兴的准备带着德都勒氏拉两个人,先做为前路赶到镇子里去,到额真府那里去探看一下。
当一想到这些问题的时候,他那愉快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躺在那里瞪着眼睛一时无法入睡,不停的琢磨着:
怎么样才能解决夜战的问题呢,夜出奇兵攻打额真府,他们不明底细,自认为强大,在这一带又张狂多年,自然不会把我们放这眼里。
而夜战,如何才能让自己的这些勇猛的猎户们,能看到统一指挥,不会因为夜里不得眼而乱闯。
既然培养了这么一个训练有素的队伍,那就得需要有一个统一指挥的标致才行,不然又怎么能退进自如呢。
包安平躺在那里思来想去,感觉应该制作一面旗,用这面旗来发号施令。
同时在各猎户们的腰间,全部都围上特别显眼的野兽的皮。
这样一来,无论打的如何的天昏地暗的,有了这个标致后,自己人也不会伤了自己的人。
这么想着,想着,包安平这才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一点点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包安平第一时间里洗完了脸,坐在院子里休息。
都尔勒氏玳在屋子里忙着做饭,因为他们今天预计准备赶往镇子里,探看额真府。
她希望他们早一点出发,能早一点赶回来,起的比往日要早一点。
包安平坐在那里和她闲聊着,耐心的等着都尔勒氏察起来,好将自己的想法向他说一下。
包安平坐在那里休息没有多长时间,都尔勒氏察便起来,边穿着上衣边乐呵呵的看着包安平道:
“哟起来这么早呀,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包安平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也礼貌的问候了一下都尔勒氏察。
两个人笑呵呵的说了两句笑话,说昨天那帮弟兄们真是太能喝了,那么多的酒全都喝掉了。
说着话,两个人便在院子中间的石头桌子旁坐了下来,都尔勒氏察关心的问包安平道:
“你们今天赶往镇子里,来回就得需要两天时间,你们两个计划在镇子里准备呆多久。”
包安平坐在那里喝着水,用心的想了想说道:
“按照时间来计算,除去路途上的时间,到那里之后,顶多呆两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了,一是重新察一下额真府的布置情况,二来看看他们到底在府中有多少人马,能战者有多少,都有什么机关暗道……”
包安平坐在那里,简单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都尔勒氏察看包安平想的到很仔细,特别高兴,再三叮嘱他这次去探路,一定要多加小心,万万不要出现啥意外事情。
他们两个又坐在那里,谈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包安平坐在那里又将昨天夜里,自己用心考虑的事情说了出来。
都尔勒氏察一听,坐在那里仰着头看着包安平好半天,连声的说道: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考虑到这些问题呢,现在既然我们以形成了初步的规模,在咱们的队伍里面,真应该有一个旗作为指挥中心,不然的话,大家在冲杀的时候,失去了统一指挥,那还不成为一盘散沙了吗?”
包安平听到这里,坐在那里点了点头,应道:
“是呀,无论人多人少,得需要有我们的旗才好,这旗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怎么制作法,我一直都没有考虑成熟,今天便想问问你,如何安排这件事情呢。”
包安平一说完,都尔勒氏察也有些迷茫了,他坐在那里皱着眉头,用手摸着下巴,不停的眨着眼睛用心的想着。
其实他头脑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根本就想不出什么方案来的。
这时都尔勒氏玳听到他们的谈话,高兴的迎出来对他们说道:
“其实,制作旗也没有什么太难的,以前我见过那些交战的部队,他们队伍里都有一面旗,有红色的,有黑色的,有黄色的,……颜色多了去了,我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颜色?”
都尔勒氏察坐在那里,又不能说自己一点都不明白,看妹妹一提醒,他忙挥着手在空中挥了一下,高兴的说道:
“颜色不需要那么严格,咱们只有三十人,只需要三种颜色便好,采用白、黄、黑,三个颜色怎么样。”
包安平一听,笑着点了点头,感觉这么做也好,每队有一个旗,便于这十个人集中指挥。
可我们三十多人的整个队伍,也需要一面旗,而这旗得需要大一些的,不然那太不明显了。
包安平一说出自己的想法,都尔勒氏坐在那里高兴的点着头道:
“那是,那是,即然这件事情以考虑到这里了,那咱们就好好的商量一下,整个三十人的队伍,应该有一面正规的大旗,有了这面大旗,所有人员就可以统一听从主帅的指挥,那我们的战斗力会加强很多。”
哥哥刚刚把话说完,都尔勒氏玳高兴的站在旁边朝他们看了看,愉快的跟着说道:
“真是太好了,你们这么一说,听起来,还真就象那么回事,只有旗,旗上没有图案,那也不好看呀,也不太明显。”
人多思路也广,都尔勒氏玳一提醒,几个人坐在那里又眨着眼睛用心的考虑起来,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想了一阵子之后,都尔勒氏玳看他们都没有提出好的方法来,她便说道:
“这样吧,你们忙你们的事情,这件事交给我好了,我领着村里的几个喜欢张罗的女人一起,给大家好好的设计一下,咱们是打猎出手,在旗上在绣一些虎豹之类的图案,那才显得我们有多威风呀。”
都尔勒氏玳将自己的想法一说出来,乐的哥哥和包安平开心的一下子跳起来,连连的拍着手看着她高兴的嚷道:
“真是太好了,”
包安平站在那里紧紧的握着拳头,兴奋的连连的挥动着对她说道:
“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有两下子呀,好,那就这么定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便交给你了,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做好了。”
都尔勒氏玳高兴的点着头,匆忙忙的跑到屋子里,将做好的饭端上桌,对坐在外边的包安平和哥哥看了一眼。
见他们坐在那里商量着其它的事情,便站在门口朝他们两个人喊着:
“喂,饭好了,抓紧回屋把饭吃了,然后想做什么赶紧去做,我得抓紧找村里的几个妇女们赶过来,帮忙把旗的样子做出来。”
“看把你激动的,这么快就把饭做好了,”
哥哥笑着站起来,拉着包安平的胳膊说道:
“来,咱们抓紧吃饭吧,一会德尔勒氏拉就能跑来找你了,不知道你们这次赶到镇子里,穿什么样的衣服,才能不引起那里的人对你们留意呢。”
包安平迈步朝着屋子里走着,脸上含着笑意,边走边愉快的说道:
“我看,还是穿着你们这套猎人服装吧,这样不太显眼,那镇子里我看穿这种衣服的人确实不少,我们穿着这样的衣服,自然也就不太引起别人对我们的注意。”
两个人坐在你里痛痛快快的吃着饭,都尔勒氏玳心里有事,三两口便将饭吃完,对坐在那里还在吃饭的两个人道:
“你们吃完之后,该忙啥忙啥去吧,我现在就去到邻居家里去,把我的几个好姐妹找来,我们坐在一起商量一下子,怎么样才能把你们需要的,各种旗制作出来,一定让你们又满意,又开心,而且又特别显眼。”
“对,对,我们就希望你所说的那样,做出来一定要精精神神的,特别漂亮,要知道,旗是我们队伍里的军魂。”
包安平赶紧赞同的点头应道:
“据我所知,汉人对旗特别重视,专门派一个身体强壮,功夫好的战士守着旗,旗在人在,旗亡人亡,今天我们也要按照他们的方法来实施,无论是谁,只要当了旗手,一定要将旗在和敌人交战时保护了。”
包安平坐在那里激动的,看着都尔勒氏玳,讲了自己的想法。
哥哥坐在旁边一听,也跟着点着头道:
“是呀,我也听说过这件事情,旗在军队里面,那是特别重要的标志,好,就按照你所说,咱们也选一个旗手,好好的震震额真府的人,让他看到咱们突然冲出来之后,还以为我们的营州王的人马呢,打他一个晕头胀脑。”
说着,他们三个人站在那里呵呵的大笑起来,正这功夫,德都勒氏拉外边跑进院子。
听到他们的笑声,也高兴的跑进屋子里,瞪着大眼睛朝他们三个人看着,连声的嚷着:
“哟,啥好事呀,这么开心,快,跟我说说,也让我高兴一回。”
包安平坐在那里笑着,都尔勒氏玳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开心的说道:
“好了,你们谈吧,我得抓紧去忙我的事情去了,包安平你尽管放心,在你们从镇子里回来的时候,我肯定将你想的事情给你们准备好了,让你们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