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安平他们几个人真是比刚才的额真爷要狼狈多了,跑起来虽然出于逃命的本能,速度极快,确明显是笨笨拉拉的,极尽可笑之极。
有几次德都勒氏拉因为受了伤,跑的不那么溜道,在狂奔急逃的那一刻里,连着摔倒在地上,为了保命在地上拼命的又抓又爬的。
这也就算了,嘴里还吃了很多的土,满足含着乱草,身子再伍长和同伴的扯拉下,在地上不停的滚动着。
在后面追赶着的额真爷手中挥舞着宝剑,看着他们那可笑而又狼狈的样子,乐的完全忘了刚才自己的窘态了,边追赶着边大笑着骂道:
“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刚才我看你们很了不起呀,怎么现在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呢,骂不出来了呢,赶紧爬起来跟我斗呀。”
德都勒氏嘴里含着又是草又是土的,都这付德行了,连性命都不保了,他那里还能腾出空来去骂人呢。
他嘴里顾不得骂额真爷了,却有精力骂身边的伍长他们,一边连滚带爬的逃着,一边们好气的朝他们嚷着:
“你们两个混蛋,王八蛋,太他么不是人了,不知道我受了伤跑的慢忙,怎么不拉的紧一点,愣是让我在地上滚着,丢尽了熊样,这要是传出去,我堂堂的队长还怎么见人。”
伍长和同伴们一边道歉连扯带拉的跑着,一边解释道:
“我的爷,你就别发火了,这都啥时候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这要是跑慢那么一点点,咱们都要被雷劈成两半的,最后怕的是连尸首都找不到了,我老娘还不得哭死呀。”
看着他们那逃命的可怜样子,额真爷乐的穿着一只鞋,在后面跳着脚追赶着,边撵着边狂笑着,连声的解恨的骂着: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非要逼我来出手,手中挥着阎王剑,无论是谁都完蛋,脚下踩着索魂步,无论谁见都没命……”
德都勒氏拉边逃着,边跟身边的伍长嚷道:
“你们两个混蛋,咋搞的,他骂咱们怎么连嘴都不还呢,我们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人家,停下来,放我下来,我要跟他对骂。”
伍长和同伴用力拼命拖着他逃,看他嘴里还嚷着硬充好汉呢,自命不凡呢。
急的伍长和同伴们拼命的拉扯着他,快速的朝前边逃命,并连连的大声求道:
“我的爷,都啥时候了,还是保命要紧呀,包头领那本事多大呀,都吓的抱头鼠窜,跑到咱们前头去了,就咱们这本事,那不是白给吗?都这个样子了,还骂个屁呀。”
包安平在后面撵过来,三两步就窜了过去,头都不回的一个劲的朝前边跑着,边抱头猛跑边嚷着:
“德都勒氏拉队长,实在对不住了,我得先逃命了去了,我可不想把命丢这里。”
德都勒氏拉刚开始还嚷着要留下来,骂追赶过来的额真爷,当看到包安平从他们身边追上来,抱头逃开。
气的也顾不得骂额真爷了,连声声的催着伍长和他的同伴道:
“快,快扶我,快点逃,奶奶的,那有这样的人呢,为了逃命连我们都不顾了,额真爷,你别抓我们,你去抓他呀,这事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伍长和同伴看他笨笨拉拉的,眼看着额真爷在后面紧紧的朝他们赶着,也跟着着急的哭着嚷道:
“是呀,额真爷,我大爷,你别劈我们,你去劈我们的包头领呀,都是这小子逞强,我们说斗不过你,他说本事高斗你象玩似的,跟我们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呀。”
德都勒氏拉一看没好气的,边逃边对伍长骂道:
“你看你这没有出息的样子,咋还哭了呢。”
旁边的同伴一听,着急的嚷道:
“那还用说吗?谁愿把命丢在这里呀。”
伍长和同伴拖着他急窜,边跳着嘴里还不停的嚷着:
“我的爷,都这时候了,你让人家抓包头领,人家会听你的吗?说啥都没有用了,你没有听额真爷说了吗?谁都别想逃走,快留点力气逃命吧,再晚一点,咱们可全都报销了,我的爷呀,我的妈呀,你们生我们的时候,咋不生四条腿呢,要是生四条腿的话,今天不就全都用上了,咋能成这个样子。”
额真爷一看他们内部乱了套,刚才还舞舞扎扎的又笑,又骂,自以为很了不起,现在一败一个比一个逃的快,一个比一个怕死。
尤其是包安平,这家伙逃的别谁都快,三两步边窜入林中,身子不停的东跳西窜的,很怕额真爷的剑雷劈击到自己。
边跑边抱着头跳着高,乐的额真爷看准他们的身影,再次狠劈过去,几步便窜入林中,连连的舞动着朝他们隔空劈来。
刚才败的那么惨的额真爷这次一下子喷发出了,憋在胸口的恶气,手中的宝剑拼命的朝他们劈着,嘴里还不停的骂着:
“几个倒霉的玩样,今天我可被你们嘲笑完了,你们真就以为我额真爷没有正本事吗?我那是逗你们玩的,来呀,来呀,都别逃跟我斗呀。”
他边解恨的骂着,边急速的窜入林中,脚步越迈越快,想尽快的劈死眼前这几个,能把他气的半死的家伙,又解心头之恨。
那料到,他还没到有跑几步呢,就听着妈的一声,额真爷想尽快的追赶上他们,钻入林中速度也不减。
正急奔之时,就感觉自己往前迈的步子有些大了点,一脚踩空,他一看不好急忙想将身子跃起来。
只是脚下太软了,腾空而起那得借力,脚下一用力,身子下坠的更快了。
这还不算,他在急奔的时候,奋力的一劈,一声巨响之后,自己给自己劈出一个大坑来。
比原来猎户们挖的坑还要深,急的他只好奋力的挥着宝剑不再乱劈了。
舞着剑用力的朝旁边划着,想借着剑刮旁边坑壁的力道,把自己涌到坑上方去。
只是这剑真是太锋利了,所划之处,全部刺穿一劈而下,根本就没有他借力的地方。
听到额真爷妈的一声叫,包安平这才停下脚来,施展着轻功三两步返了回来,担之落入陷井里的额真爷从上方跳出了,急忙扯过网来将陷井块盖住。
低着头朝着落入坑里的额真爷看着,着急的对伍长和同伴喊道:
“快,快,一道网不行,再加两道网,把网给我罩住了,不能让他逃出来,他的剑不是锋利无比吗?咱不给他宝剑发挥的机会。”
德都勒氏拉看额真爷落入陷井里,也乐的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一边朝外边吐着嘴里的草棍,泥土,一边乐的嚷道:
“对,他跃起来,咱们就扯着网扬起来,他落下去,咱们就将网落下来把坑照住了,我看他今天还怎么逃。”
额真爷刚才一是怒火冲心,二是报仇心切,以为败军之将还谈什么勇呢,便没有多想,穿着一只鞋开心的在后面追赶而来。
那真是忘记了一切,只想尽快的将眼前的这几个劈死在剑下之后,便回头想法子,下一步的问题。
再说了,这几个家伙把他真是气坏了,今天放过任何人,也不能放过眼前这几个家伙,无论是谁讲情,都是没有用的。
再看他们那逃命的熊样子,更是又解恨又过瘾,另外凭着自己的本事,就眼前这几个人的轻功夫,跟自己比差远了。
他们离自己并不是很远,自己只需脚下加把劲,就很轻意的将他们赶上。
这么好的机会,即便不是愤怒到了极点的敌人,同样也不会失去这么好的机会,更何况现在都被激怒的无法忍受的额真爷呢。
让他万万没有料到,在追赶的时候,额真爷只顾紧紧盯着前方的敌人,那里能料到脚下呢,使他一脚踩空,很快便落入陷井里。
这时他瞪着眼睛空拿着威力无比的宝剑,这回根本就发挥不了,它那无以伦比的威力。
情急之中愤怒无比的额真爷,看自己着了敌人的圈套,气的他手中握着宝剑不敢乱发挥了,只能瞪着眼睛仰着头朝上方看去。
现在他手中的宝剑真要是乱劈的话,不仅劈不到自己的仇人,到可能劈掉下来的土把自己给埋了。
身子一落入坑下,他急忙收起剑来,想来一个穿墙的功夫,急忙吐遁从地下逃走,那料到他奋力朝坑旁边用力一钻。
不仅没有让他逃走,反到让他一个腚垛坐在那里,这里是按照包安平的吩咐特意布置的,专门对付吐遁,穿墙的一些奇怪的东西布置在四周。
他最初还有些不太相信呢,以为自己心急意乱,才导致这么一个结果,站在那里拼命的运气念咒,连连两次都是这么一个结果。
气的他站在那里仰头叹息着,只想把站在上方的几个人全部吃到肚子里。
这可把包安平他们几个人给美坏了,看着他低着头呵呵的的笑着,包安平站在上方掐着腰,开心的探着头笑着对额真爷嚷道:
“我说,方振东,你就死了那条心吧,这陷井可是我专门为你特制的,怎么可能会让你在下方吐遁逃走呢。”
一听这话,方振东这回真是无计可施了,也知道自己这次真是遇到了前所没有的高手了。
气的浑身发抖,眼睛都快要冒出血来,恨声的用手指着包安平道:
“小子,老子闯荡江湖栽到你的手里,老子认了,什么都不要说,赶紧给老子一个痛快的。”
“好,好,不愧是本门派逆高手,死到临天了,还有这么一股子的豪气,”
包安平一边说着,一边哈着腰朝下方探着头,高兴的笑着说道:
“想死这很容易,你杀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我是不会轻意就这么杀掉你的,我要把你抓到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面前,一点点的将你处死,让你永不能超生。”
“你,”
额真爷一听,把手伸出来不停的抖动着,现在他实在寻找不到,任何自我打气的力气了,站在坑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德都勒氏拉背着手,开心的朝下方看着,大声的笑着对额真爷道:
“我不管你是额真爷还是方振天,今天把你治服了,总算是出了我们心头的一口恶气,怎么样,你不是很得意吗?你不是站在最高的那个山上吗?咋转眼间一下子落入坑里去了呢,现在我告诉你,我们几个所站的地方才是最高的山上,呵呵。”
伍长探着头,紧紧拉着猎网,低着头也嘲笑的对额真爷嚷道:
“就是吗?你平日里在集镇里胡作非为,胆大包天,杀人如麻,今天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说着话,他扬起叉子来朝着坑下方便准备刺下去,包安平一看,站在旁边急忙伸出手来,拦着伍长道:
“慢,慢,你们几个别太生气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暂时先不能杀他。”
几个人一听,只好点头,快速的闪到旁边,急忙用力的扯着陷井上方的网,用心听着包安平下一步安排。
现在德都勒氏拉对包安平,那是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一边忙碌着一边笑着对包安平笑着说道:
“你可真有两下子呀,刚才你跳着高的从我们身边逃掉,额真爷还真就信以为真了,一付十足的逃命样子,你要是不这么干,他肯定会怀疑什么而小心,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几个怎么可能将他降住呢,高,高呀,日后我就听你的了。”
包安平一听德都勒氏拉的几句大实话,站在那里高兴的大笑着,连连的摆着手说道:
“那里,那里,要不是你们几个配合的好,又演的逼真,不然也不可能将这个狡滑的家伙擒到,这些功劳其实全都是你们的,一会我想法子把他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