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尔勒氏察安排了,身边的百户长将夺下来的西城门,北城门,东城门小心的坚守着,看无后顾之忧了。
他这才亲率余下的近四百兵士直奔南城,尽管他们连续作战,这些经过特别训练的将士们,还是精神抖擞,战斗力极强。
为了让将士们尽快的恢复体力,具有更强的战斗力,都尔勒氏察在东城门停留了一个时辰,简单的吃了一些饭之后,休息了一下。
看将士们休息差不多了,他这才抓起兵器领着将士们直奔南城门,都尔勒氏察准备一鼓作气,夺下全城。
让得到信之后,回兵来救的鄂托氏卓将军没有一点机会,来夺回自己的城池,以解完颜包安平被困之围。
当他乘着夜色率兵马直奔南城门时,见那里灯火通明,敌人早就摆好了阵势,再等着和他们前来,好决一死战。
面对敌人早就有所准备,都尔勒氏察一点都不在意,他心里很清楚,虽然这些敌人对着眼睛紧紧握着兵器,一付不怕死的样子。
其实他们早就吓破了胆了,面前五六百人的兵士,几乎都是败退到这里来的,那里还有更强的战斗力呢。
都尔勒氏操起猎叉准备出击,旁边的队长库勒擦急忙劝住他,说这么一个无名小辈,根本就不用千户长出战迎敌呢,不如交给末将好了。
看库勒擦主动请战,都尔勒氏察点头,同意让他迎战,并叮嘱他要格外小心,不能太大意了。
看库勒擦摆动兵器走出阵前,都尔勒氏察站在旁边,用心的观察了一下敌人的情况,怕有变数发生。
当库勒擦迎战时,听对手鄂色氏强吹虚着,他们的将军鄂托氏卓很快便率兵马返城,这让都尔勒氏察心头不由的一惊。
鄂托氏卓他们真要是这么快就返回来,那就意味着完颜包安平他们出现了危险。
情急之中的都尔勒氏察朝阵前,瞪着眼睛大声的对鄂色氏强试探的喊道:
“敌将,你真是胡被八道,别说等到天亮了,即便给你两天时间,你们的将军怕也返不回来,那老黑山离这里有多远,你又不是不知道。”
都尔勒氏察这么一说,鄂色氏强不屑的瞪着眼睛恨声道:
“笑话,大将军所带兵马三千有余,他的骑兵便有一千五百多人,我说天亮之前返回来,那还是慢的呢。”
都尔勒氏察一听,心头更是一惊,他感觉对方说的言之有理呀,真要是如对方所言,那包安平他们很可能有了危险。
这让都尔勒氏察心头不由火起,他不去理会库勒擦阵前交战,而是悄悄对身后的一个百户长交待道:
“我分你五十余人,马上从这里偷偷的退出去,密秘的想尽方法绕到敌人左侧的后方,一是好好观察一下,看敌人在这里是否设下了伏兵,要是暗地里没到有伏兵,你引五十兵士,从后方埋伏好,我们以擂鼓为号,前后夹击,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股敌人击溃,不然的话,我们费了这么多力气,下了这么多功夫夺下来的城池怕有不保。”
百户长领命,悄悄的钻入阵营后方,很快领着五十余兵士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位百户长离开,他又叫来一个百户长,又小声的交待着,让他再带五百人兵士从敌城右侧摸到敌人后方,如遇暗伏的弓箭身,便将他们除掉。
看他们离开之后,都尔勒氏察这才皱着眉头,朝交战双方阵前上用心的观敌瞭阵,这个时候,库勒擦和鄂色氏强两个人斗的是特别激烈。
难怪这家伙不服气,非要和库勒擦交战,看得出来,他的枪法熟练灵活,马上功夫到有点功底。
和库勒擦交战十余回合,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来,都尔勒氏察特别着急,只是库勒擦正在阵前交战。
他派出的兵士们,也不知道这个时间有没有达到预定的点,所以他得装着很冷静的样子,站在后面替库勒擦观阵。
鄂色氏强敢在众偏将们纷纷逃掉的情况下,他还率领着兵将们在这里硬挺着,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是很不含糊的。
他手中的这支长枪招法古怪,奇特,库勒擦抖动着猎叉有几次,眼看着便有取胜的机会,都被这小子巧妙的避开。
这家伙和库勒擦交战到特别激烈的时候,突然带马扭头便逃,都尔勒氏察看的清楚,知道其中肯定有诈。
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吃亏,怎么突然拖枪逃走呢,站在那里急忙提醒库勒擦道:
“小心了,他是假败!”
库勒擦一听,正要提叉在后面追赶,急忙停了下来,手中端着猎叉突然笑起来,大声对鄂色氏强喊道:
“手下败将,如此不堪一击,赶紧回到阵去,派一个能打的过来和我交手。”
鄂色氏强原本想使出回马枪来,一招索了对手的性命,那知道被人家识破,自己的这招回马枪没有派上用场,气的脸都白了。
他这招特别毒辣,那就是在和敌将交手的时候,故装败逃拖枪而走,等到敌人追赶而来时。
突然间身子躺在马鞍上,回手一枪直刺在后面追赶而来的敌人,枪法从下往上点出无数枪花来,直奔敌人胸前一枪刺出,无有不中。
他便是凭借着这招回马枪,抢占了目前的地位,今天一看自己这招没有发挥出来,心中怒火突起。
勒住战马再次扭头返回来,瞪着眼睛大声的朝库勒擦大声的骂道:
“该死的敌将好狡滑,回马枪无法透心凉,夺尔狗命不太难,看我下招如何防,横扫胸前莲花飘,让你阴曹地府走一遭。”
库勒擦手中紧握着猎叉,瞪着眼睛正骂他呢,见他突然掉转马头再次朝自己迎来,忍不住再次嘲笑道:
“你的本事我知道,如同小耍花样,看我向前飞天叉,不要你命也摘瓜。”
库勒擦飞快的将对手朝胸前刺来的长枪挡开之后,快速朝前进了迈步,跳起来狠狠的朝着鄂色氏强头上刺去。
鄂色氏强对手挥动着猎叉闪过自己的迎头一击,急速的挥着兵器奔自己的头部而来,暗自吃惊对手有些本事,不敢大意。
他只好缩手回枪,快速的将迎上来的猎叉拔开,库勒擦知道都尔勒氏察在后面肯定等着急了,刚才自己力战拼命郎交手的时候。
就是因为千户长看的有些不耐烦了,急的从后面冲上来一叉将对手打落马下。
他觉得自己平本事不弱,当初只是想更多了解一下对手的招法,然后再痛下杀手,这次他改变战法,想尽快的将对手击落马下。
只是这家伙太灵活了,招法也特别古怪,一会马里藏枪,一会悬登离鞍朝自己猛挑,不停的变换着招法,让自己只能疲于应付。
使得库勒擦只能拼尽全力和对手周旋着,着实让自己在短时间内无法打败对手。
刚才要不是千户长提醒,自己求胜心切,很可能会中了敌人的回马枪,气的他抖着猎叉舞动着呼呼生风,快速朝前进身。
他是想让自己贴近马身,再次倒转猎叉直奔对手的战马,鄂色氏强一见只好打马朝旁边跳去,快速的兜了一个圈子,再次舞着长枪大声的喊道:
“威风凛凛天神吼,点点银光朝你扑,猫儿落地直刺出,先挑脖子后挑腿。”
他嘴里一边大声的喊着,急速的身子前倾将长枪刺出,枪法是由上而下,直奔库勒擦而来。
库勒擦知道都尔勒氏察内心特别着急,他拼尽全力想结束战斗,夺下南门。
他很清楚,目前老黑山什么状况,谁都不知道,不知不觉间,以过去两天了,再这么拖下去,怕的是他们无吃无喝,饿也能将他们饿死在山里。
要是能用最短的时间夺下凤鸣城,留一部强悍的将士守城,以防渤海桓州王派兵马夺城,抽出余下的将士,直奔老黑山攻破鄂托氏卓的兵马,才能化解被困之危。
想到这里,库勒擦挥动着猎叉急速的将刺来的长枪拔开,大声的喊道:
“踏步上前猛出击,使出狮子朝拜天,不攻你身刺你腿,让你尽快成瘸猫。”
库勒擦嘴里喊着快速的,连连朝着鄂色氏强偏将刺去,在库勒擦看来,自己向他勇猛的连刺,对方肯定会乱了阵脚。
那知道这家伙抖着长枪,招数也快了起来,连连的出击硬生生的将他刺来的猎叉挡了出去。
库勒擦看自己连攻不下,怒火燃起,飞快朝旁边闪身,朝对方的战马击来,嘴里紧跟着喊道:
“往上急攻蝎子叉,无功而返蛇行步,不是老子出手狠,只怪小子短命鬼。”
鄂色氏强看对手连攻自己的战马,他那能干呢,他是马上战将,这战马一失,也就等于自己被打败。
真要是被打下马之后,就是不要自己的命,怕也得被活擒,气的鄂色氏强抖着长枪,往下方拼命的拔挡着。
连挡几下之后,看库勒擦越攻越快,步步紧逼,搞的他坐在战马上只能护着自己的战马,搞的他有些脚忙手乱的。
这也就算了,对方边攻着还边骂着自己,气的鄂色氏强边挡着,边扭动着枪把狠狠的朝着库勒擦挑去,嘴里回骂道:
“本事不高嘴挺骚,三脚毛的功夫胡乱叫,看我泰山压顶来,小鬼索命你玩完。”
鄂色氏强由守变攻,连连朝着库勒擦的头上飞快的砸了下来,想一下子将他砸死在眼前。
库勒擦挥叉朝上一挡,顺势紧跟一步,挥叉朝着对方的前胸刺来,鄂色氏强一看不好,只好收枪入怀把叉朝旁边再次拔开,瞪着眼睛骂道:
“小子说话真太损,手上的功夫不咋地,泰山压顶不好使,你再看我猫抖水。”
库勒擦看这小子的花样还真挺多的,舞动着猎叉不想再跟他斗嘴,想尽快的将他打落马下。
他们两个斗了那么久了,都尔勒氏擦瞪着眼睛站在那里望着,心里真是越来越急了,这眼看着天又快亮了。
再击不溃眼前的敌人,真怕有变故。
他站在那里一边观阵,一边朝敌人后方望去,感觉自己偷偷派出去的,两侧是兵士这个时间,应该到达了预定的地点。
也不知道他们准备好了没有,让他犹豫着,自己应该呐喊着,率领手下趁这个时候,冲杀过去呢,还是再等一等。
等到库勒擦想法子处理掉眼前的守城门的偏将,然后趁敌人慌乱之时再说呢。
他正想着呢,看到鄂色氏强向库勒擦连连出枪,渐渐的有点占上风的意思了。
急的都尔勒氏察暗自琢磨着,两个人都斗这么久了,还不能将眼前的敌将打败,真是太急人了,看对手每出一招都挂着猫的名字,便知这家伙很灵活。
都尔勒氏察实在忍无可忍了,挥着猎叉快速的冲出阵去大声的喊着:
“这敌将本事可真高,大队长苦战胜不了,你先退到后面去,让我会会这只猫。”
都尔勒氏察边说着,边拖着猎叉快速的朝着,两个人交战的地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