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的殉爆比张大卫上次行动时小的多,但也足足炸了半分多钟。
那些窝棚和卡车里成箱的武器弹药中,应该有一定数量的迫击炮弹和子弹之类,这种简单易造又需求量较大的爆炸物。
要不然下面的烟花也不会那么绚丽。
航弹的爆炸威力是相当大的,爆炸猛烈而恐怖,随着最后一批弹药的殉爆结束,爆炸声消失,只剩下火焰熊熊燃烧的声音。
爆炸一结束,张大卫摇了摇有些嗡鸣的脑袋,迅速将步枪架在前面,投过瞄准镜观察兵工厂的情况。
兵工厂的外围被彻底摧毁了,在联邦军队的轰炸和弹药殉爆的加持下,地面上基本找不到完整的建筑物。
联邦军队的战斗力不咋样,但是武器装备却不差,这种有地面指引的轰炸,效果出奇的好。
张大卫的小队没有动,直到藏身在矿洞里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开始查看损失情况和幸存者。
士兵们暴跳如雷,他们的心血在一瞬间,化作了一堆废铁。而张大卫他们,则摸清了兵工厂最后有生力量的分布情况。
“射击!”
张大卫命令道。
在另外一处高地上的毒蛇,率先扣动了扳机,一名拿着AK的年轻反叛军士兵脑袋一昂,喷出一团血雾。张大卫紧随其后,M14EBR的7.62mm子弹,将另外一名士兵的脑袋打爆,然后在毒蛇尚未完成上膛击发的空挡,调整了枪口,又打爆了另外一名士兵的胸口。
这就是精确射手步枪在中距离精准射击的优势。
躲在四处的小队开始自由射杀,在消音器沉闷的爆鸣声中,第一批外出观察情况的士兵一枪未发,全部中弹倒地。
躲在洞口的反叛军士兵开始惊恐的大声呼叫,慌忙的向洞内撤离,同时隐藏在四周的雇员们,在张大卫和毒蛇的掩护下,开始向兵工厂突进。
他们带着夜视仪,从四处迅速步入兵工厂,一路将地面上躺着疑似未死透的伤员和所能看得到的尸体全部补枪,最后全部聚集到了矿洞口。
矿洞里响起一串枪声,子弹咻咻的从黑暗中飞来,小队快速寻找掩体,然后分成两组贴在矿洞的两边。
火药从背包里掏出一枚C4,打开电源开关后,一矮身扔进了矿洞,然后转身按下手中的起爆器。
C4爆炸的威力远远高于普通的手榴弹,炸弹爆炸后的冲击波能够在狭窄的矿洞口反复传播,在杀伤有生目标的同时,附属的震爆功能甚至强过震爆弹。
爆炸过后,在漫天的尘土和灰腾腾的烟雾中,两组队员鱼贯进入矿洞。
张大卫没有参与突击,但行动计划是他制定的。他知道,进入洞内的小队会简单对里面的士兵进行清剿,然后就会建立防线,将所有的生还者全部压制在矿洞内,由火药在洞口安装C4炸弹。
几分钟后,小队鱼贯走出了洞口,并迅速撤离到安全区域寻找掩体。
张大卫看到火药半跪着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掏出一支遥控器打开开关,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举过头顶按下。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中,一股浓烟夹杂着大大小小的碎石从洞口喷涌而出。
紧跟着,洞口发生坍塌,滚落的碎石瞬间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面对四处飞溅的石头,张大卫步枪都没来记得收赶紧低下脑袋,还是被一颗手指头大小的石子砸中脑壳。
石子的势能因为较远的距离已经变得很小了,但还是砸的张大卫呲牙咧嘴。
雇员们开始有序撤离兵工厂,张大卫收起枪,揉了揉脑袋,最后看了一眼坍塌的洞口,也开始撤离。
如果暂时得不到它,那就暂时假装破坏了它!
张大卫炸塌了矿洞的入口,将里面剩余的人员和车床设备,弹药生产线全部封存在了里面。
作为一条已经暴露并遭受轰炸的小型兵工厂,反叛军很可能不会安排人员进行清理。
无论是疏通入口,还是清运残留的设备,都需要很大的人力物力。而大量的人员聚集,就代表着他们会再次暴露在联邦军队的监视之下,他们害怕再次被联邦的空天部队轰炸。
那么这个至少外表看起来已经废掉的工厂,会被人们暂时的故意忽略掉。
张大卫费尽周折,执行了一个看似风险很大,甚至可能是一无所得的行动。
他在赌,用赌的方式,试图为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洞口的爆破很难影响整个矿洞的结构,虽然不排除爆炸会损伤一些车床设备,但却能够保留住大部分。如果只是损坏,后期是可以修复的,而修复的价值要远远低于采购全新或者二手的设备。
张大卫决定等待时机成熟的时候,就想办法赶在反叛军之前,把这些车床和生产线清理出来,以此为基础组建自己的兵工厂。
无论是那条老旧的子弹生产线,还是可以大规模生产枪支的高精度数控机床,这些可都是黑市上也很难批量买到的好东西,而且价值不菲!
两天后,张大卫的小队离开了反叛军的控制区。确定安全后,他打烂了原本就报备坏了的通讯设备,用卫星电话再次联系了迈尔森。
迈尔森派来的直升机将他们拉回到了就近的基地。
张大卫他们的精神状态很差,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都不需要故意演绎。
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和战场上的奔波,让他们个个都看起来像是个野人一样。头发杂如稻草,衣服破旧如流浪汉,就连胡须,似乎在野外露水和风沙的滋润下,都长的格外快。
这次的连续高强度的外出行动,无论是在和联邦政府的合同职责履行上,还是私人的情分上,张大卫都交给了迈尔森一份满意的答卷,换来的是可以全体回到后方进行一段时间的休整。
他们乘坐了一架军用运输机,回到了联邦军队位于后方的一座补给基地,然后辗转回到了马达加斯邦自己那间破破烂烂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