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武其实属于那种什么事情,基本都能做的挺好的那种,看到了那个“基本”吧,那就是说,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属于基本之列的东西,却总在那些特别关键的位置上,屡屡击中他的生活。既然在学校里,那就先说学习吧,木武在我们13个男同胞中,那绝对是学习最好的,没有之一,哪怕是算上133个女同学,依然能够跻身前三名,他基本上门门功课都在85~95之间,要知道大学的课程虽然容易通过,但却是非常难得到高分的,而他就是能做到,什么内外妇儿,免疫遗传,统统不在话下。
但就有一门,木武是永远开不了窍,更有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开窍,各位想必已经猜到了,就是英语,以他的的智商,学英语那是绝无任何问题的,他应该就是处心积虑地找各种理由,拒绝开英语的窍的那种,可问题是大学学位基本就只跟这一门英语挂钩,其他的你就全是满分,还是一样然并卵,所以,学习最好的同学,最终也没能完成这个属于学习的唯一的任务,但我想这个遗憾,只是我对于他的遗憾,而不属于他自己,他只是做了一个选择,并贯彻到底而已。
再来是运动,木武热爱足球,而且,可以说是在一定程度上的擅长,他的速度很快,听说技术也属于上乘,最主要的是位置适应力强,可以从边后卫一直打到前锋,甚至好像守门都有两把刷子,唯一的弱点就是身体,对于足球这个运动来说,他简直太瘦了,但这么一点缺陷,不会妨碍他在球场上受欢迎的程度,,所以在刚刚到学校的那段时间里,你总能在足球场上找到他,可惜这样的日子就持续了大概半年吧,他就因为膝盖受伤(详见,23.飞腿),直接在宿舍躺了一个月,后来他虽然自认为好了,可是走路总是一瘸一拐的,过了一年多还没好,恶毒的女同学甚至给他起了一个现代诗体的耸人听闻的外号,“一米六五,一米七五”,直至毕业前,才最终通过关节腔手术治愈,可谓衰到了极处,那年,在木武受伤后不久,学校终于下了大血本,整修了足球场,假草皮的水平可谓是重庆一流了,不知道木武的遭遇,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推动了这个改善,可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我们的另一个主要活动是打游戏,木武同样一点不弱,机房的CS大战里面,总是少不了他的一个位置,他枪法精准,走位风骚,在游戏里面,是那种我见面一定会绕着走的选手,一把AK点射,基本上总能让我收到一个下局再来的结果,但他成也AK败也AK,因为,他基本上就只用这一种枪,其他的一概不考虑,选角色也总是绿衣服墨镜悍匪,一副死不悔改的吸仇恨的大磁铁的款式,那种一对一刚正面的情况总是越来越少了,他是众矢之的,每每身先士卒的壮烈牺牲,自然负多胜少,但木武却是真的喜欢CS的,多年后,偶尔在QQ上聊起,惊奇的发现,他还是在玩从前的那个游戏,只不过终于洗尽铅华,成长为一代高手,在各大战网上叱咤风云,依旧是一把AK爆人头无数。
还有那,就是他和小米的故事,哎,废话了这么久,这才算是到了正题,那些我不知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的故事。此小米可非彼小米,那是2003年初,那个后来大红大紫的手机品牌的掌门人,还都没想起来要下海创业......而我们的小米已经出现在木武的身旁,光芒闪耀,照亮了整个没有任何阳光的半地下室阶梯教室,也照亮了木武的脸。
小米一直都是很特别的,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隐隐的觉得,她似乎是用了一种设计的方法在营造着这种特别,这可能也是我和她之间那一步距离,在十年的时光里面,都不近不远的保持着。但同时,我们又可以说是非常好的朋友,因为她的表现,让我一直都不确定她是否真的设计了那种特别。
她远看起来心机精明,城府深厚,但打起交道来,却又清爽简单,春风怡人。当然这一部分是因为小米长得漂亮,是真的很标致的那种,是放置四海皆准的漂亮,并非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想就算是扔到两百女同学的人堆里,依然能够很容易看得到,凸显出来,当然,这只是想象,因为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混进去过。
第一天上课,她就坐在空空荡荡的教室最后一排,更扎眼的是,她穿的不是其它所有人都套在身上的军装,而是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衣襟袖口还依稀能看到有一层半透明的纱,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的飘动,华丽非常,那张脸孔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女孩,应该刚刚上高中那种年纪,眼神中甚至还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胆怯,她就像是一阵吹到教室里的清风,感觉不错。同样坐在最后一排的还有木武,空荡荡的一条线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中间隔了一个座位。
第一堂下课,小米就毫无意外的成为了我们13少关于新同学的第一个话题,木武那时候的淡定,一定是装出来的,他就和没事人一样,还在抽着他那口绝对违反规定,同时也绝对无法戒掉的烟,烟雾缥缈之中,他对我们的一系列荷尔蒙过剩类的问题置之不理,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末了丢出一句,“一个小女孩,你们乱起哄什么”。但脸上那副被压得抑过分的得意表情,让他那张平日那张干枯的脸孔,像是刚刚做了一个补水面膜一样,皱纹略显平顺,色彩淡淡粉红。
虽然有可能,(只是有可能,我可不确定哈)至始至终,木武都没把小米当成一个可以发展成恋人的对象,但小米的存在却是一定可以为他带来快乐的,因为你总能看到,当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头顶上那朵时时伴随的黑云总会淡一点,甚至还似有丝丝缕缕的阳光穿过,照射在他本该干涩的脸孔上然后闪射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