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出奇的安静,程度超过现在我身边的任何人,要不是颜值实在高到无法忽略的程度,我想很多时候,我甚至都会忽略她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的整整一年时间,好像没有人对身边的这么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同学有太深的印象,当然除了木武,我知道是因为我现在也和当时的木武一样,和小米只有近在咫尺的距离,在这样的一个范围之内,你对她的了解,就不是单纯停留在说话上了,而是一个全方位的package。
听到声音只是其中之一,而且这样的声音往往不会只是声音,是带着味道,带着温度的,这些味道和温度往往表达比语义更多的内容,而真正的味道和温度还来的更加真切,我总是能闻到她的用的某种护肤品的香气,甚至会有点微微的觉得鼻子痒痒,只要她在那里,总是觉得右侧的温度更高一些,怀疑她的基础体温一定也比我高点。
视觉上更是舒服养眼,漂亮到小米的这个程度,可以说呆在那里不动,当个花瓶都已经是个风景,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距离观察一个如此生动的,风情万种的女人,那些微微移动的眼角眉梢,轻轻搏动的鼻翼,表达丰富的嘴唇,说实话,是会看入迷的,如果我不是尽力克制,不想让自己每天都像在犯花痴的话。
冲击力最大的还是那些频密很高的小动作,小的肢体接触,还记得她最开始那个看起来无比自然的给我擦嘴的动作吗?就是类似这种的,她好像不经大脑的本能性的这些动作,在我看来,却往往像是某种催眠的起手式,之后的一段时间,就会让我陷入一种很特殊的状态,感觉判断力会明显的有变化,我很怀疑她是不是受过某种心理学方面的训练,要知道,我们都是来自不同的军事单位,我的推测也并不是完全的空穴来风呀。
尽管我时不时的把事情想的很严重,但真的抵抗不了,就像我当时也曾下意识的闪躲她伸过来的手,但最终并没有躲开,之后我也没躲掉过她想问问题时,用手指碰触我的右前臂,没有躲掉她想看我的书本的时候,倾靠过来的肩膀,没有躲掉她看到我领口不整齐,伸过来帮忙整理的手,虽然有些是我动了躲闪的心思更多的则没有。逐渐的,我习惯了,或者说她让我习惯了,哪怕那真的是某种催眠,我也甘之如饴。
习惯的还不只是这些,我还习惯了和她在一起,渡过每天绝大部分的清醒时间,除了一起上课之外,我们还经常一起走回宿舍,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去上自习,一起去图书馆,甚至在周末的时候偶尔还会一起逛街。
但并不总是只是我们两个,阎言经常也会一起,她们终于还是没有如我所愿的上演同宿舍美女之间的撕逼大战,相反的,她们的关系不要太好,简直一对姐妹花,每天都有这两个美女同学相伴,我是飘飘然的不行。
其实小米不只像阎言的姐姐,甚至也有点像我的姐姐,想想她那些毫无修饰的自然而然的帮我整理衣服,整理书本,整理餐具的动作,是不是就更有即视感了。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这些事情做得如此顺理成章,还能同时保持波澜不惊的状态,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有点天然呆,亦或是历经了年久的训练,最终形成了这样的一种特别的能力。
对于我来说,她依然是一个谜,一方面我对她已经了解很多,我知道她写字的节奏,知道她想不起英语单词的苦笑,闻得出她身上独有的香气,知道她在看到美食但又因为害怕发胖而不敢吃时,脸上真切的惋惜,了解她说出些只言片语时的微微迟缓,我甚至还知道她指尖,软软的手,肉肉的肩头碰到身上的触感。
可同时,在另一个信息的层面,我对她又是如此的一无所知,她好像在广州和海南岛都呆过,但她具体老家哪里,单位是哪个,做什么工作,之前在哪里上学,哪里毕业,她那种奇特的讲话方式,让人听不出一点方言的味道,甚至听不出普通话的味道,那种罕见的商业思维从何而来,所有的这些具体的关键信息,我都一无所知。
要说我不知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毕竟只要小米不告诉我,我就几乎没有其他方法去获取信息。但你一定知道我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信息来源,就是阎言,诡异的是,阎言也说她和我一样对小米的来历一无所知,无论真假,阎言给我这个回答,都有她必须如此回答的理由。
还好,虽然小米的神秘,到了有些令人恐惧的程度,我却并不在意,比起她的背景,和过往,我更在意眼前的这个可以轻易让我陷入一种奇怪的眩晕的同桌,说实话,我没法不喜欢她,她不只是漂亮的令人炫目,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贴切,因为她长时间的陪伴,给了我一种被接纳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归属感?还是离家多年后,忽然又被体贴照顾,而产生的错觉。当然,这些没有哪一样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手,我牵还是不牵?
要是在一年前,我可能都没有犹豫的情况发生,但这事件频发的一年,我早知道,自己形容过自己的什么无所畏惧、好色如鬼,不过是一句用来调侃的话而已,连夸张都算不上,真正的自己其实木纳懦弱,枷锁缠身。要是真的可以和哪个女孩发展亲密关系,对得起对不起这种深奥的问题先别说,哪怕是这个开始的勇气,我现在恐怕都已经没有了。
其实,从开学第一天,小米第一次靠近我,我就不断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自觉的会想起寂渺,我们虽然连开始都不算,但暴露出的问题,却已经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了,我甚至第一次有了,自己是不是单身更好这样的疑问,她曾经问过我的那个关于去哪的问题,永远都在那里,我无法回答,我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