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承彰武四十三年10月9日夜,四万胜捷军毫无队形,毫无队列,悄声的快速南下。
等到第二天,胜捷军人去楼空了才被靖边寨和铁人知道。
拓乐突接到这个情报后,当即派人占领了胜捷军的营盘,亲自巡查,空无一人!
再看靖边寨上飘扬的童字帅旗,拓乐突一脸便秘的表情。
“要是没有记错,胜捷军是童路的心腹的军队吧?他的心腹……弃他而逃了?还是有什么阴谋?”
左思右想想不明白,拓乐突只好命令道:“派出探马侦骑,南下侦查胜捷军离去的方向,一有情况,随时禀报!”
靖边寨,种缇一大早上就被兵卒给叫醒,报告了胜捷军全军消失的事情。然后种缇又去把童路给提溜起来,一起上了南面的寨墙,这个时候刚好是铁人骑军进驻的时候,全程被看了个便。
之后,种缇非常的问道:“宣帅,胜捷军去哪里了?”
童路这时候汗也已经下来了,章采什么意思?诓我?把我诓进来,再弄死。也不对啊,王廷臣又不是傻子!那这个章采在干什么?
童路真的是想告诉给种缇,这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被安排的过来的。
“本帅安排廷臣另行他事去了。”童路只好这般的说道。
种缇接着问道:“那宣帅,能否告知是何事要调走援军?”
童路表示,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考虑到死太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种缇考虑了一下,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还帮助安抚诸军。
林飏在知道了这则消息后,独自坐在帐中思索着,到现在林飏都没有找到章采,已经意识到了章采可能不在寨中了,再结合这则消息,林飏闻到了一股章采的味道!
有些人,胆大包天,又爱冒险,喜欢主动出击…………
【又在搞什么事情?】
林飏觉得有必要想个办法见见童宣帅,套套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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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的时间点,斛焞仑河北岸,章采在河边休息,穿着一身红色的朱漆山文甲,后挂披风;怀中抱着凤翅盔,头盔上的凤翅显得很大,任由秀发披散在后,威风吹来,丝丝的飘舞。
一幅活生生的巾帼美女将军的画作。
问向一旁的王禀,说道:“现在集结了多少人了?”
王禀一身的黑漆顺水山文甲,头上的凤翅盔凤翅显小,看的煞是威风。王禀答道:“五千上下吧…………”
“才五千人啊…………”章采蹙眉,再问:“中午之前,能保证至少有两万的将士吗?”
“两万吗……尽量。”王禀勉强说道。
这个回答章采很不满意,斥道:“到底能不能!没有尽量!”
王禀咬牙答道:“能!”
“唔…………”
章采默默的推算着。
“从铁人统帅的表现来看,没有什么出彩的,中规中矩而已。接到这个消息后再分析,判断,做决定,中午之前铁人是不会有什么的动作了。”
“战斗应该会在下午开启,唔……铁人留在靖边寨盯着的兵力应该是在一个万骑左右再加上虎卫重步兵;那么前来进攻的部队就是擅长凿阵的豹卫重骑,鹰卫轻骑,和一些骑军,其军力撑死三万骑的规模,正常的情况下是两万骑左右的规模,不会再多了!”
“两万……三万……以三万而论,四万胜捷军吃下会很困难呀…………这就得看战场上时机的把握了。”
章采小声的在自己嘟嘟囔囔,有些话王禀还是听见了,例如:〔拓乐突表现的中规中矩〕。
在话落在王禀的耳朵里就是在骂人!什么叫表现的中规中矩?拓乐突连续击败了刘法、种缇、姚顾三个长年统兵的大将,先后让扬威大将军刘法、虎威大将军孙康、虎烈大将军韩光、勇毅大将军陈修、骁骑大将军马杰等征战半生的军中宿将战死沙场!这叫中规中矩?我可不可以问候你大爷的!你是在骂刘法、种缇他们垃圾吗?
如果章采能够听得到王禀的心声,一定特别的真诚的答道:是的,本姑娘就是这么认为的!他们通通的是垃圾!
“王将军!王将军!”
“昂?”
章采把王禀的思绪拉了回来,王禀面含歉意的说道:“刚刚我走神了,……将军有何指示?”
章采问道:“王将军,军中可有什么发号施令的东西?”
“???”
见王禀面露疑惑,章采只好说道:“有没有什么类似于狼烟那样的,点燃就代表一种战术开始的东西?”
王禀说道:“那就多了去了!除了将军说的狼烟外,还有哨箭、响箭、花箭、铜锣、哨子…………此外军鼓也可以编出规律来,也算的是!”
章采点点头,哨箭、哨子这自不用多少,夜间巡哨哨兵用的,大晚上敌军来偷袭,一下全军将士都能听到。而为何在晚上?因为这声音分贝很小,放在大战场上,等于没有。
铜锣,目标太显眼不说了,声音也够大,但跟数万人马厮杀比起来,差的远了!
章采两个里头选一个,选择了花箭!
所谓花箭,箭簇上有颜料,遇火就着,射向天空,可以留下一道的印记,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均可使用。最好的发射信号的装备了。
“王禀将军,准备好足够多的花箭供我使用。”
“将军,现在是不是该安排一下作战的计划了?您刚刚都说了战斗将会在下午爆发,趁着现在还有时间,立下幕府,挖掘沟壕,建起防御之处,迎战北蛮骑军!”
“况且现在我军背水,与铁人交兵,背水而战,稍有不慎,军卒溃于河中,就是一场大败了!”
王禀多年战争的经验建言道。
章采秀眉一弯,弯成了月牙,嘻嘻笑道:“王将军,夫战,勇气、胆量!将军有勇气却缺少胆量!背水那又如何?我章星雨此战不挖沟壕,不设幕府,就背靠着斛焞仑河,与铁人骑军真真正正的野战浪战一场!”
随即,又很打脸的说道:“顺带手教教种缇、姚顾之流老儿,战争该是怎么打的!”
微风拂过,拂动了旗杆上那面童字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