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帅府,一间密室里,童路、章采、杨雄三人相对而坐,成一个三角形。
“今天的事儿,咱家听说了,杨公子倒是坏了咱家的大事了!”一开场,童路便语气恶劣的对杨雄说道。
杨雄倒是充耳不闻,反而嬉笑的说道:“嘿嘿嘿,马马虎虎……马马虎虎,还请宣帅可怜,以后如若再有这种美差,小子愿为宣帅冲锋陷阵。”
童路呸了声,骂道:“全帝京的人都说杨家的二公子杨伯成是个好色如命,色中饿鬼!今日一见,真是应了〔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句话!”
杨雄接着说道:“唉~~~宣帅说的哪里话,小子不过是有个个人的兴趣爱好罢了。况且有位先人曾经说过:〔食色者性也〕!小子不爱食,倒是只有色了。”
童路冷哼一声,说道:“改日咱家必上书陛下,查禁此人!封杀!”
杨雄笑了笑,把话题引导章采身上,道:“宣帅不要这么说嘛,人家说的还是挺对的…………比如巾帼候,这身材,这气质,一定远远的超过了小子在青衫楼里认识的姑娘们。巾帼候的一血还在吧?宣帅,这是您的家里,您是主人,要不一血您先拿了?”
章采满面羞红,要不是童路在这里,章采已经要拔刀了,砍死这个贱人!
童路呢?面色黝黑,比锅底还黑,气的一拍桌子!
“滚!!!”
杨雄也是作死,当着阉人的面谈关于男女爱情的事情,还让一个没根的老阉人去拿一血!拿命拿呀!
童路生气,十分的正常。
“这就生气了?哦,小子知道宣帅困难,但可以用手的呀……………”
童路将桌子掀了起来。
章采一跃而起,小粉拳如雨点一样的落在杨雄的脸上…………
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
揍成了猪头,终于是闭嘴了。
“哦~~真疼…………刚才只是开个玩笑,现在该是正经的时候了。”
杨雄色咪咪的眼神消失不见,显露出一幅睿智的眼眸,童路不由自主的危襟正坐。
润了润嗓子,杨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臃肿的脸蛋倒是拉低了他的气质,轻声说道:“只以彰武道民变来说,其中始末缘由想必宣帅比小子更清楚。蓄谋已久算得上,在彰武道各阶层团结起来的情况下,想保住朱处置使,无异于痴人说梦!哪怕是大捷的消息和废了太子殿下的震动,均不能改变。”
“有时候,进不能,退可以。”
“嘶…………”
童路发出了一个声响,眼睛一眯,说道:“进不能,退可以,怎么退?罢免了,就是妥协了,中央妥协于地方?与其如此…………”
“与其如此,难道宣帅要调北境边军南下彰武道,屠灭全道的贵族、商贾,消灭掉南境的边军吗?”
童路没有说话。
杨雄再说道:“宣帅,现在的彰武道还是帝国的领土!只是倒朱,没有到杀朱的地步。若是到了离心离德的时候,就悔之晚矣!”
“已经是到了这步田地了,留下与不留下在彰武道,又有何区别?还能如以往一样的办公?”
杨雄说道:“宣帅,你们应该把打出去的拳头,收回来了。”
“帝国这么大,巾帼候这次又为国家添了一块草原,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什么事情,不都是要一步步的慢慢来吗…………”
童路语气幽深的说道:“慢慢来~~怎么慢?又怎么来呢?”
杨雄笑着,沾水在桌案上写下两行字。
“…………”
童路沉吟不语。
“宣帅,如何?”杨雄起身,一步一语道:“帝国的积弊太多了,有些地方是要钱才能解决的事情,有些地方则是用武力才能解决的事情。钱?小子印象中的帝国不缺钱!而武力,有多少?”
“奉承、西北,两道兵马年年不战,日日不休!如果两道完全的忠于帝国,彰武道的事情,又怎会这般的烦忧?”
重新坐回来,一抹,字迹抹去,杨雄最后定语道:“宣帅,就连小子都知道,摊子不要铺的太大的道理。宣帅,可别范了这种错误……………”
密室太密室了,压抑的环境明显的喘不过气,阴翳的烛火,照亮着童路不停变幻的面容。许久之后,童路沉声道:“杨伯成,咱家想举荐你入朝!”
“可别,不不不不不…………”杨雄连连摆手,一幅二世祖的模样说道:“宣帅,您老太不地道了!我要是做了官,我可还怎么去嫖啊!不行不行不行…………”
前后的表现,判若两人。看的童路惊讶非常。
趁着童路惊讶的时候,杨雄跟只猴子般的蹿到章采的面前,偷袭一下,一击而走。
章采自然是又羞又怒的一声吼,跳起追着杨雄使劲揍!
童路看着眼里,老眼中莫名的闪动着,盘算着…………
且不提童路如何,只说章采和杨雄,大半夜的出了宣帅府,虽说知道夜里的帝京也是热闹,可章采已经没有了兴致,只打算着归府,就寝了。
一只狗爪子又又又又又又又伸了过来……………………
章采一番白眼,十分无奈的说道:“杨雄,你没完了!要是饿了自己去青衫楼!老娘不是女支女!”
杨雄顶着猪头,一脸欠揍的说道:“别生气,别生气嘛,咱们是熟人,摸几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几下?!几十下都有了!!”
实在是打累了,不然章采非要再揍他一顿不可。
“哎呀,追究这些个做什么,咱们谁跟谁呀!就算是几百下也没关系的对吗?”
章采威胁道:“杨!伯!成!信不信我把你扔进牢里施以酷刑!”
“你没这能力,也没这关系,我倒是可以。”
“…………靠!!”
杨雄说道:“姑娘,咱们什么关系,是不是请我去你的府上歇一会儿啊?”
章采眉毛一挑,“你觉得本候要说些什么?”
“欢迎?”
“做梦!”
“别介,我怎么着也是帮了你两次不是吗?你总得答谢我一下吧,这是礼数。”
章采揪起了杨雄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