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纯没有料到,这两个人所讲的,竟然是他意料之外的。
离相跟他说过,没事就到市井去看看,听听,有好处。
一个人说,他经历了前朝,改进换代,现在是大北国,就现在的皇帝来说,心中无谋划,无大志,难成天下,势必要换人。
沈纯说:“这样说要杀头的。”
那个人说:“这个谁都清楚,就改朝代,那前朝老臣还能留着吗?不杀就不错了,解甲归田就完事了,就那毛科,盘……”
这个人说到这儿,意识到了毛科是谁了,抽自己嘴巴。
沈纯说:“说吧,没事。”
沈纯没有想到,在市井里的人,这样的人,都能看透了这一切。
但是,里面的原因他们就是胡乱的猜测了。
李诚也不是不想把这些人弄掉,只是大北国需要人,在这个衔接,也是因为李战李勇的原因,皇位不稳,争斗不息,让毛科之辈站稳了脚跟,毛科之辈也不是等闲之辈,早就做好了换主子的准备,他们并没有野心当什么皇帝,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是祸国殃民的货色罢了。
沈纯回家,毛月月脸色能看得出来,是忧虑。
毛月月说:“我回了一趟家,和父亲说了,但是他说女人不要参与这件事情,我想,能不能去边陲说服哥哥呢?”
沈纯说:“边陲离这儿遥远,不便于去。”
沈纯清楚,去也是白去,可是怎么解决这个矛盾呢?
这件事还必须由他来做。
第二天,沈纯没起来,皇帝李诚就派人在门口来接他。
沈纯知道,这件事他必须得做了。
沈纯车,进皇宫,皇帝李诚在喝茶。
沈纯进去,皇帝李诚站起来:“哥哥,来了?喝茶。”
沈纯心里,我特么的是你哪门子哥哥?你叫哥哥,就是催命。
沈纯坐下,皇帝李诚说:“离相和我说过了,我相信离相,就那样做吧,抓紧了,我都安排好了,明天那三分之一的兵,全部出征,我也安排了人,从边陲出现,三日经过毛将守的城池,你把终极剑派出去,毛将必需得死,然后,你就开始派七库的人,抓毛科,还有他的党羽,你已经掌握了他们所有的资料,任何一条,都能定他们一个死罪。”
沈纯的汗都下来了,半天说:“我和毛月月是夫妻,我喜欢她,是不是能让毛科解甲归田呢?”
皇帝李诚看了他半天说:“我卖你这个人情,但是所有的财物,没收,他的东西富可敌国了。”
沈纯想,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沈纯回家,和沈大山交待清楚,这段时间,不要外出,他已经和皇帝说了,这次他这个总兵不参与。
沈纯夜里进的七库,开始安排人,得到毛将死讯后,就开始抓毛科和党羽。
皇帝李诚已经把各空位都安排好人了,这些人被抓,那些人马位。
这也是拉拢人心的一个最佳方式,许以官,诺以事,必感之。
十日后,毛将战死,沈纯就派出了七库的各等人色,开始抓人。
毛科,党羽数十人,全部关到了七库的大牢。
沈纯在毛科被抓的第二天,进牢房看毛科。
毛科是大骂,沈纯听着,一直到毛科骂累了。
沈纯说:“一会儿我放了你,外面有马车,我知道,你在乡下有一处住的地方,里面有不少的钱财,这个我没有让皇帝动,我是保你下来的,你的家人,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了,记住了,不要再回京都,否则……”
毛科愣了很久,低下头,半天才抬起头来说:“我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确实是手伸得太长了,谢谢你,把月月照顾好。”
沈纯说:“月月不知道是不是还能跟我一起生活。”
毛科摇头。
毛科被放出去,坐着马车走了,当年风光的太尉,如今也是一堆草了。
沈纯也清楚,那去打札克的人马,也是有去无回。
沈纯回家,和沈大山喝酒,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毛月月。
沈大山问:“毛将的尸体呢?”
沈纯说:“我让人埋了。”
沈大山没有下话了,这事谁都难处理,但是沈纯也要面对。
晚,沈纯和毛月月坐在房间里。
毛月月已经知道了变故了,但是并不知道毛将也死了。
这样的变故,毛月月会怎么样想呢?
毛月月沉默了半天说:“谢谢你,救了我父亲。”
沈纯说:“毛将死了。”
毛月月脸色极度的难看,半天问:“是叛乱吗?”
沈纯不知道如何回答,起身离开,让沈茹茹来陪着毛月月,自己回七库,坐在阴暗的房间里,沈纯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现在大北国把最大的隐患除掉了,是不是就可以安宁了呢?
沈纯几天没有回家,毛月月已经走了,去找她父亲了,就是这门婚姻彻底的结束了。
沈纯知道,他开始动手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一切结束了,不管沈纯是把毛科救下来,还是怎么样,毕竟毛将死了,是他派出去的终极剑杀掉的。
沈纯是痛苦的。
沈纯去酒馆喝酒,沉默不语。
毛月月走了,让沈纯是太不爽了,他努力的想让毛月月留下,但是一想,留下也尴尬,以后怎么面对呢?
杀人家的哥哥,把人的家给抄了,活该。
沈纯正喝酒,那断了一只手的王至理就进来了,沈纯挺奇怪的,这王至理的父亲王洋也在抓捕之列,人抓到七库,名单给沈纯看了,沈纯就是瞄了一眼,没心情看,没有想到,这王至理出现了,就是说没事。
这货拿着剑,瞪着眼睛。
沈纯说:“滚蛋,想另一只手也没有了?”
王至理说:“小子,你就等死吧,皇帝会很快弄死你。”
王至理走了,沈纯真是觉得奇怪了,王洋没有被抓吗?
这里面是太复杂了,那王至理冒出这样的话来,不是没有来由的。
沈纯觉得这事不太好。
第二天,皇帝就派人来找沈纯。
沈纯进宫,后花园,皇帝李诚在看歌舞,看来心情是好到了极点了。
沈纯过去,这皇帝李诚没叫哥哥,旁边坐着不少的大臣,这不能叫。
沈纯坐在皇帝李诚的身边,李诚小声说:“放过王至理。”
沈纯小声说:“那混蛋总跟我过不去,要杀我,我没杀他就不错了,您可说过的,除了您我不能杀,我谁都能杀的。”
王至理说:“有一些人不能杀,前朝的一些老臣也是选择的留了一些,他们看到发生的事情,就会为我卖命的,那王至理的父亲王洋虽然和毛科走得近,但是也给了我不少消息,而且也是一个可以让我开心的人,这是他的技能,很少有人能让我开心。”
沈纯心里想,前面说得没错,这开心就有点混蛋了,这王洋到是有点本事,看来是一脚两船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