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四人灰溜溜的走了。
除了心不在焉的顾老二,其余三人皆是憋了一肚子闷气和满腔的怒火。
“叶氏那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余婆子咬牙恨声道。
“闭嘴吧你,还嫌事儿闹得不够大,不够难堪是不是?”顾老头不悦的厉声呵斥。
余婆子顿时就委屈得眼泪汪汪的,这几天,她实在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被老头子在儿子们面前如此下面子了。
顾老大搀扶着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母亲,耐着性子低声的安慰。
“娘,快别哭了,等会让山下村民们看到了,指不定又会以为我们和老三他们发生不愉快了。”
“……嗯,娘不哭,不哭。”余婆子赶紧擦干眼泪。
顾老头闷头走在最前面,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眼底划过遗憾,想到刚刚手心摸到那贱骨头滚烫的额头,还有他看到贱骨头那烧得双耳都红彤的样子,琢磨着应该是熬不了几天了。
可惜了……
若不是那灾星捣乱,现在指不定都已经上报县令,县令都向朝廷请求为他们家颁发贞节牌坊了。
如今分了家。
即便是那灾星死了,他们家也沾不到半点好处,都是那灾星贱货,害的他们家不仅没捞到好处,却反而还惹来一身骚。
思及此。
顾老头心里就对叶青恨之入骨。
叶青送走了顾家人,步伐轻快的走进了屋子,看着丈夫脸上和耳朵还未完全褪去的红色,心中觉得很是好笑。
这古代的男人,还真是单纯啊!
话说。
刚刚她也没说啥见不得人的话啊!
不就假借给给他倒尿的事儿,糊弄了一下顾家人嘛!瞧把他这个当事人给羞得……
“南山,快起来我们接着吃。”
“……嗯。”顾南山点点头。
叶青从空间拿出馒头来,夫妻两个一边吃,一边小声说话。
“南山,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
“这半山腰三面都是足有四丈之高的绝壁,没有人可以攀爬上来,所以……我想把屋子右手边那六丈多宽的地方垒砌上院墙,有了院墙,一方面能杜绝野兽过来伤人并糟蹋庄稼,另一方面还能防止外人随意摸进我们家,屋子可以晚点建,但围墙得尽快建好,你觉得呢?”
叶青觉得现在真是太不方便了。
做个饭提醒吊胆的,吃个东西也跟做贼似的。
开春后。
那些新型农作物她就要种植了,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了,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事儿来。
顾南山想了想,随后道:“不若就今年秋收后开始修建院墙吧,这事儿宜早不宜迟。”
叶青有些犹豫。
“可……可我们手头只有这么点银子,你的身体……”
“我的腿伤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之前腿伤之所以恢复的不好,是因为服役时砸断腿在接好骨后,回到家的第二天,我爹和大哥扶我起来方便时,他们‘不小心’摔了我,然后又重新接骨。”
一听这话。
叶青顿时就黑了脸。
她见过歹毒的人,可就是没有见过这么歹毒的爹娘和兄弟。
顾老头等人屡次三番的这么对顾南山。
话说……
顾南山真的会是顾老头和余婆子的亲儿子吗?
叶青心里不仅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