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五章 异人,金年雨(1 / 1)艮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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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登台,你的修为几时突破?”某处山脚,一位锦衣武者神色紧张,眼神阴冷地看着不断走近的武者。

“金年雨,听你有位胞妹在灞陵桥封侠,不知是真是假?”相比于他的紧张,白登台显得极为镇静,一脸笑意地问道。

锦衣武者金年雨心底一惊,脸上却仍然装作紧张,矢口否认道,“白登台,我一介流寇,何来兄妹?”

白登台主动走进他的三丈之内,收敛一身气息,笑道,“金年雨,你大可试试能不能杀人灭口。”

金年雨一听,果断向他出手。

白登台手心向上一托,顿时散去了他的气息,一脸失望道,“大人果然没错,你这些年积攒的家底都转赠给你那位胞妹,这才导致你始终停留在宁武关。”

“胡袄,你们都是背后有人,不愁功法,但是我金年雨资质愚钝,苦苦找不到靠山,这才没机会踏入更高的境界。”

白登台笑了笑,身影一飘,来到他的身后,“过去你以第四关才勉强和我打平手,如今我俩境界持平,你觉得你还有胜算?”

金年雨一紧张,回身一拳递出。

下一刻,只见白登台快如闪电般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震碎他的一手经脉,“金年雨,我给你个差事,做不做?”

“你休想。”

白登台张狂一笑,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不至于被一掌击毙,只是会轻微受些伤势,“金年雨,你先别急着否决,若表现的好些,我家大人愿意替你改头换面,谋个新身份。”

金年雨皱眉,果真不再动手。

白登台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笑意,“金年雨,纸包不住火的,你的胞妹迟早会发现你的身份,不是吗?”

“我了,我是孤家寡人。”

白登台自顾自地道,“若你办好这件事,我家大人既能帮你洗脱贼寇之身,也能让你和胞妹相聚甚欢,岂不美哉?”

“金年雨,你自己好好想想,要办什么事,都在这个锦囊中,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带东西来见我。”

白登台畅快一笑,“狗屁的缙云六贼,去的缙云六贼,我白登台早不想干了。”

罢,他纵身离去,只随手一抛锦囊。

金年雨毫不迟疑地捡起锦囊,揣入怀中,四下张望,见无人影,立马撒腿狂奔。

就在他离去的时候,白登台去而复返,见锦囊被他捡起,嘴角上扬,用力吹响哨声,就见一只灰雀从而降,笔直落在他的肩头。

白登台见到它,神色立马由得意变为惶恐,低声问道,“可否有劳雀大人,为我指明程晚角与关寒马的去路?”

灰雀啾啾两声,振翅飞去。

白登台一脸喜色,忙起身追上。

此时,画阿酒正搀扶着李成蹊,慢悠悠地走在山路,嘴里埋怨道,“方隅,这哪里算是个路?我这一手不轻易现身的绝世剑法都快被你糟蹋成砍柴刀法。”

李成蹊脸色苍白,“山路越难走,越能明这片杳无人烟,我们也越安全。”

“我们为什么不先回山躲躲,赴戎机再胆大包,也不敢去我安如山造次。”画阿酒不解地问道。

李成蹊伸手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画阿酒看了一眼,“若是余老大所言不虚,这东西或许才是我们惹来杀身之祸的主要原因。”

画阿酒左右翻了翻,也没瞧出门道,“这么个破东西有什么讲究?”

“我先前试过用真气震碎这东西,但是毫无作用,不是泥牛入海的毫无动静,也不是以卵击石的不自量力,真气打在这个上面,有点动静,却不致命,似乎是我的方法不太妥当。”

李成蹊到这,苦笑一声,“我不只用不好这东西,连背后的黄罗伞也没琢磨出门道。”

“难道根老没和你明这东西的用法?”画阿酒一惊,连忙问道。

李成蹊满脸苦涩,“根老的脾性,你不清楚?”

画阿酒嘟囔道,“都是些为老不尊的臭老头,整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成蹊使劲敲了他脑门一下,“根老再不对,也是长辈。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只能有一一,提出不妥的地方,绝对不能背后妄议长辈。”

画阿酒挠了挠脑门,口服心不服道,“我晓得,为尊者讳呗。”

李成蹊面露苦涩,“阿酒,你这样不好。”

画阿酒嘿嘿一笑,还要回话。

下一刻,李成蹊猛地将他按在地上,往边上的草丛一滚,低声道,“别话,有什么东西正在往我们这边来?”

此时,夜色正浓,四周看不清人影,唯有深沉的风声,呼呼作响。

画阿酒一听这话,赶忙敛气息声。

没一会儿,一阵淙淙的声音传来,画阿酒抬头一看,却什么也看不见,但那股极为浅薄的气息时不时地扑面而来。

在他身边的李成蹊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那股画阿酒察觉不出异样的气息,在他听来是如此如雷贯耳。

嗤!

熟悉的痛觉,熟悉的眩晕,又是个熟悉的清晨。

李成蹊痛快地睁开眼,主动低声道,“我知道你是异人,是跨越时代存活的异人。”

淙淙声果真慢慢地停下,发出刺耳且清晰的声音,“你身上有我同类的气息,是在别处见过?”

李成蹊赶紧嗯了一声。

淙淙声欣喜若狂,引发的吼声越发狂暴,吓得李成蹊赶忙缩成一团。

“在哪,你在哪见过他?告诉我,快告诉我。”

“在新野县珷玞原,那里百里方圆都是雪地,与这里的绿意盎然截然不同。”李成蹊迅速回道。

淙淙声忽然就没了动静。

李成蹊平心去找他,却发现空无一物。

边上躺着的画阿酒安然无恙,李成蹊连忙伸手推醒他。

画阿酒仿佛是睡了许久,一脸慵懒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向李成蹊道,“早上好,方隅。”

李成蹊神色一惊,“阿酒,你不记得昨晚?”

“昨晚,我和你不是跌进草丛昏过去?”画阿酒茫然地回道。

李成蹊心底一惊,愕然无声。

“你想修仙?”

就在这时,淙淙声突然响起。

“我不想。”

淙淙声发出惋惜的声音,“我以为你也想像我这样躲藏在世道的缝隙中,原来是你已经被俗世感染了啊。”

“你刚刚去了哪里?”李成蹊大胆地问道。

“我就在这,只是暂时掐断了你和我的联系。”

“你没显化?”

“方隅,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在什么?”画阿酒懵圈地问道。

“他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淙淙声道,“你的体质很特殊,哪怕是在我那个时代,也是万中无一的特殊体质。”

“你知道这体质怎么修行?”

“修行?不可能修行的,就你这种体质,也就在这个时代修行,换了个时代,不是被人活活打死,就是早早地见到了绝路,自尽身亡。”

“你这个体质的人,貌似在我的印象里都是些意志薄弱的人,像你这般心性坚毅的实属罕见。”

李成蹊一怔,“你不是在封侠时代醒来的,对吗?”

淙淙声理所当然地回道,“我藏了许多年,也多了许多年,所以我一直都活的很好。”

李成蹊一惊,正要开口,忽听它接道,“有个妖精似乎闻着你的气息,正火速跑来。”

淙淙声坏坏一笑,“我很好奇你在它手里能撑多久,记得上一次,和你同样体质的人撑了三三夜,最后才被它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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