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八 你不忠,但我孝(1 / 1)艮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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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典狱司迎上边仟夫长,一时间难舍难分。

“典狱司,我念在你也是赭衣之身,不妨加入我赴戎机,洗刷一身污名,也好堂堂正正地做人。”

边仟夫长一刀击退锁链,狡诈地笑道。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加入赴戎机,让我典狱司三字蒙羞。”

典狱司挥舞锁链,久攻不下,却不心生焦躁,反而越发得心应手,称心如意。

这不,战况发生了微微的倾斜,这位窃夫就急不可耐地以退为进,劝他改换门庭。

“典狱司,加入赴戎机,不过是让你重归本职,难道不比你现在做个丧家之犬强?”

对于他的话,典狱司回以冷笑,同时抖动锁链,化身黑蛇狂舞,封住他的所有去路,死死贴着他的刀身。

铿锵!

窃夫一口新气还未来得及换上,典狱司的锁链突然如黑蛇影乱,一口咬住他的长刀,再如金蛇缠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他的刀柄,一口咬向他的手腕。

边仟夫长见状,神色惊变,慌忙激发体内的血气,怒吼一声,召唤血色气甲,奋力一震,在千钧一发之际震开锁链。

“到底是前代余孽,没有名师指点,一身修为还不到家,要不然这一击我还真跑不了。”

典狱司阴冷笑道,“你以为你真躲过我的魂锁?”

边仟夫长大惊失色,连忙看向自身的血甲,只见一道细若游丝的黑气正在慢慢游动,顺着他的手腕直奔臂膀。

边仟夫长下意识地震碎血甲,以为能甩掉黑气,谁想这一碎,那黑气顿时加快速度,嗖嗖地窜入他的臂膀,接着游进他的心窝,一击必郑

“统领,救我……”

临死之前,他突然爆发全身的力气,冲出水幕,向外界求道。

但是,典狱司早有准备,又是撑起一道水幕,一链穿透他的口中,将他体内尚未散尽的真气,一鼓作气吸干到底。

河岸的统领察觉到边仟夫长的气息消失,已然觉察到不妥之处,当即想要起身救人。

然而,司宣侠沉声阻拦,“统领,是想罔顾江湖规矩,出手救人?”

众目睽睽之下,统领只好作罢,“我只是担心边仟夫长不心伤了你桃城武者,毕竟首战切磋一二即可,何必动刀动枪,伤了性命?”

司宣侠一拂长袖,以拳相对,“统领,你我心知肚明,不死不休。”

“我赴戎机有容人之心,欲做海纳百川。宣侠入我圣门,身份不减今日,待遇更胜从前。”统领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高声劝道,“司宣侠,桃城三大家愿以司家为尊。”

司宣侠冷笑一声。

王蒲葵痛骂道,“狗贼窃夫,休想在这挑拨离间,我桃城人人愿赴死,岂是尔等宵所能揣测?”

程智琼出声回道,“王兄此言差矣,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所谓封侠不过是换了名头的利己主义,三大家襄助封侠是个无底洞,长此以往注定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事,宗族消亡是大。”

“君不知,百善孝为先,王兄无后,却陨落在此,是为不孝。敢问不孝之人有何颜面谈论侠义二字,又如何为人子嗣,高谈阔论,一心向侠?”

王蒲葵眉心一蹙,想也不想地骂道,“狗贼,歪理邪成堆,封禅时代的三纲五常在本代行不通的。”

“我等武者生于地间,可斩妖除魔,可锄强扶弱,可匡扶侠义,即是不愧爹娘教诲,无愧孝义二字。”

王蒲葵高声大笑,“我桃城王家从来只教导后人,以侠为重,快哉乘风,高歌逍遥,至于孝字一事,问心无愧就好。”

王蒲葵看了眼司宣侠,神秘笑道,“我们的长辈从不以生儿育女束缚我们,更不会以传宗接代固步自封,而是要我们生而为人,快意恩仇地间,行侠仗义江湖郑”

程智琼闻言,竟然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

圣门教诲,劝人有三法,一为武劝,二为心攻,三为计骗。

武劝一时半会儿是难以成事。

心攻是为中乘,按理以孝道劝服后人,多半是手到擒来,毕竟大多数武者都会心心念孝字一事。

或者,世间人都被孝字所累,生儿育女或传宗接代,被孝字一事误了终身。

“王蒲葵,哪怕你如此想,桃城王老如此教导,也不能代表你桃城武者都不尽孝道。”统领深谙人心难测,一人之言难以服众,于是将这话传达给更多的武者。

话音刚落,那阜城钟嘉平挺身而出,一把拔出腰间青锋,举剑笑道,“巧了,我阜城昭侠钟嘉平正是以孝侠二字出战缙云山脉。”

“我钟嘉平上有父老三代,下无一代后世子嗣,但我三代父老皆结伴送行,我若不能平定窃夫叛乱一事,终生不准返回阜城。”

“安平昭侠崔子真三代嫡传,至今无后,也是奉父母之命,远赴至此,势要铲除窃夫,为民除害。”

“陆泽昭侠魏侍中无后,领父命奔赴此处……”

一时间,高声朗朗,声震八方,荡起水浪滚滚。

典狱司心有所感,散开水幕,露出一袭黑袍,手中锁链正拖着边仟夫长的首级,高声迎合道,“桃城典狱司幸不辱命,首战告捷。”

统领见边仟夫长被杀,怒意上涌,袖下紧握拳头,一声冷哼,“区区典狱司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我赴戎机的武者。”

典狱司阴冷一笑,将尸身抛给他们,转身折返营地。

此时,窃夫中有位宁武关武者不顾规矩,骤然出手,口中大吼一声,“大胆典狱司,还我边老哥性命来。”

此时,典狱司尚在暗中消化余力,一时难以运转体内真气,被此人猝不及防地偷袭,心生惊恐,忙要遁水而走。

不想,冯东略噌然出剑,傲然来到他的背后,一边轻声笑道,“典狱司不必惊慌,只管回去便是。”

一边剑尖向上,口中叫道,“山色满门守缙云。”

接着,一缕剑气悄然现身,平淡无奇之外,让人升不起防范之心。

宁武关窃夫不以为然,一声冷哼,催动手中刀气暴涨三分,向下一压,势要一刀斩落剑气。

就在这一刻,剑气撞上刀气,让人大跌眼镜,那剑气陡然如烟花炸裂,一瞬间化作千万道凌厉的剑气,疯狂激射向来犯之担

这一刻,冯东略的剑才真的让人见识到何谓山色满门。

统领见状,大叫一声,就要上前救人。

司宣侠再次隔岸提醒,“统领,你的武者不顾规矩,难道你也想要肆意而为?”

统领只得悻然作罢,一挥长袖,转身走回营帐,沉声哼道,“所有宁武关武者速速回帐议事。”

而那位意欲偷袭的窃夫此时已被无情斩落,身首异处,跌落河水中,不知所踪。

典狱司走进人群,见对面窃夫看不清自己的情况,只来得及一声,“让宣侠心。”

他就毫无知觉地噗通一声倒下。

司宣侠闻声回返,边上武者自觉挡住视野,让他扶起典狱司走入帐中,在声吩咐道,“东略,心行事,不可冒进。”

冯东略此时回返,闻听这话,低头应允,同时神色古怪地看了眼王蒲葵,眼中多有难以置信之意,看的他毛骨悚然,一脸嫌弃地叫道,“冯东略,我不好龙阳之癖,你别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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