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名地界,崩地裂,黑云滚滚,无边无际,宛若末日来临。
黑暗之下,有龙吟声不绝于耳,有剑光照耀四方,也有金光忽隐忽现。
每一道龙吟声都伴随着金光与剑光的闪耀,每一次也都响起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砰!
就在这时,突然从黑云之中,掉落一头蛟龙,轰隆一声巨响,砸落谷底。
还不等它冲而起,剑光与金光交相辉映,从而降,一路压着它,向地底砸去。
“我们破不开你的龙鳞,但以我们的不朽力量,却足以震碎你的龙躯骨肉。”
司刑道人手持法剑,剑光飞梭,一浪接着一浪,打破了山峦,震颠了江河,压着蛟龙不敢抬头。
道门学士双手结印,口吐金言,一句接着一句,崩塌了悬崖,轰碎了险岭,叫那蛟龙无处遁形。
“任你有搬山倒江之神通,可我师兄弟二人自有法度,叫你见不得山,看不到河。”
道门学士杀力有限,但脑中神通甚多,一道接着一道。
空山!
这一刻,道门学士又是一语成箴,搬空蛟龙准备栖身之所。
剑山!
司刑道人见机行事,一提剑身,凭空摄来山峦,直接往蛟龙身上砸去。
轰!
又是一道烟柱滚滚升腾,那头蛟龙躲闪不及,再次被往下砸沉一分。
“没完没了,有本事放我出来。”
冉耘艾化身为龙,哪怕被他俩步步紧逼,可话之力还是有的。
然而,无人理睬。
或许,唯有攻势。
空山!
剑山!
默契使然,一道又一道,绝无松懈。
“你再看下去,不定我就真撑不过去了。”
“哈哈,敢瞧道门中人,你也算独一无二了。”
宋子美大笑一声,御剑而来,掐一道剑诀,分开左右幕。
道门学士见状,急忙祭出金言,然而那一剑势如破竹,转瞬而至,森然停留在他的眉心。
“据我所知,司刑与执法从不同行吧。”
“宋子美,你身为不朽,却明知故犯,先后打伤执法与司刑,罪该万死!!!”
道门学士不知为何,心头阴云密布,分明是一脸怒意,可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我挺好奇……”
就在这时,众多不朽皆不约而同地望向远方,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道升腾而去的血柱。
“血气冲?!蜃连璧,你是如何遮掩机???”
荷叶女子施法作浪,转眼间惊涛拍岸,冲塌了南北两岸的茅屋,不知荼毒多少生灵。
可也在这时,一道道血气不合常理地拔地而起。
蜃连璧瑟瑟发抖,手掐法决,口念金言,却无力挽回这一幕。
“妖、妖仙,这里早就有人暗中布劫,我不如他。”
荷叶女子脸色一黯,素手一弹荷叶,落下一滴水珠,化为一阵倾盆大雨,哗啦啦地直坠人间。
返本溯源!!!
下一刻,那大雨之势摇身一变,变为连珠成线、连线成幕的水幕,而在那水幕之中,一幕幕往事随之跃然纸上。
“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我青阳渡兴风作浪???”
荷叶女子素手滑动雨幕,如拨琴弦,直至青阳渡化为一片芦苇荡,也依旧不见鬼祟人影。
“妖仙,似你我不朽早已无始无终,压根不会出现在水幕之郑”
蜃连璧声提醒道。
荷叶女子细眉一挑,又是一鞭抽在她的脸上,“要你多嘴?”
蜃连璧无言以对。
“血气冲,必然会引来圣洲的目光,到时候我若还在这,就必死无疑。”
荷叶女子眼中怨恨不休,“好个布局人,竟然还敢算计本仙?”
“蜃连璧,你那月光可否借我一用?”
“不敢隐瞒妖仙,此月神之光非我明月乡月神不得全。”
荷叶女子当然不信,手中荷叶随手一抛,化为一片足以包裹蜃连璧的巨大荷叶,如生巨口,一口吞下了她。
荷叶女子运转神通,不得如意,只好作罢,“回去告诉无支祁,我要游走九洲,若是要我出手,就来通知我。”
罢,她就原地消失不见。
蜃连璧如死里逃生,大口喘息。
……
“盖青荷,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阮帷薄,你也感觉到了吗?”
“不清楚的刺痛,但是很清晰。”
“你我唯一的相似之处?”
“青阳渡封侠?”
“看来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盖青荷闭上双眼,敲了敲腰间封侠令牌,别有用心,不一会儿就传来相同的旋律。
“盖世青荷?”
“犬马成蹊!!”
“哈哈,果然是你盖青荷,找我有什么事?”
“黄伯耆,你现在可还在圣洲修行?”
“闲来无事,就来圣洲碰碰运气呗。”
“可否去道门帮我打听个事?”
“你。”
“我青阳渡最近有无异样?”
“这种事何须劳烦道门,本大人亲自出马,就手到擒来。”
黄伯耆信誓旦旦地回道,“我可是对镜帖镜中人,推算九洲之地,那是信手拈来。”
罢,少年盘膝坐下,双手合十,默念心决,接着再从怀中掏出一面古铜镜,振振有词。
噗!
“伯耆,你怎么了?”
盖青荷还没等来好消息,反而听到那头传来吐血的声音。
“我没事,但是青阳渡可能不太好。”
“那里怎么了?”
“凭我的手段还看不清虚实,但我敢肯定那里有不朽的踪迹,而且是个居心叵测的不朽。”
盖青荷心头一沉,“伯耆,有劳了。”
“你先回去看看吧。”
黄伯耆知他无心闲聊,便果断掐断联系,看了眼身边人。
“郑君梦,你如何看?”
“我向来好热闹,不然当初也不会陪你去洞溪里。”
“陈峦雨,你觉得呢?”
“风往哪吹,我往哪里倒。既然青阳渡有事,我就理所当然地应该去瞅瞅看。”
“我事先声明,青阳渡这件事不简单,之所以我不简单,是因为我动用的功法神通,居然发现无尽血色。”
“难不成又是赴戎机在那边胡作非为?”
郑君梦一挑红袍,露出三个大字采芝人,满脸地愤恨道,“都怪窃夫,害得我最近生意不好,走到哪里都提心吊胆。”
玲珑坠儿陈峦雨笑道,“你手底下的窃夫性命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