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美洲的印第安人为后世的人留下了无数价值连城的文物,只可惜,其中大部分都是中美洲和南美洲的印第安人留下来的,北美印第安人留下来的珍贵文物并不算太多。
这其中也与几十年后美国人西进,然后对北美印第安人展开了大规模的屠杀也有直接的关系。
人都杀没了,东西还能留得下来吗?
在魂穿前作为一名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石熊对于那段惨不忍睹的历史知道的是很清楚的。
二战时期,残忍的德国呐粹曾经屠杀了接近三分之一的犹太人,就这样,犹太人都一直在说当年德国呐粹把犹太人灭族了。
而北美印第安人在美国独力之前的数量保守的估计就超过了二百万,可从十九世纪初美国人开始西进,一直到十九世纪末,数量超过二百万的北美印第安人被美国人屠杀的还剩下不足二十万,那这又叫什么?
所以,即便是在后世的博物馆中,也很少能够看到珍贵的北美印第安人留下来的文物。
可是在这里,石熊却在不经意之间发现了一张挂画。嗯,用挂画来给这张画定义似乎有点不太准确,可偏偏石熊又想不起来该用什么来定义这幅画。
这幅画虽然是挂在墙壁上的,但却是充满了古色古香的韵味。没错,石熊敢以一个后世副研究员级别文保专家的灵魂发誓,这幅画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真的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朴韵味。
尤其是上面那些用金丝银丝编制而成的各种画像,虽然有点抽象,但却极具韵味,把很久之前的北美印第安人祭拜神灵的场面描述的活灵活现。
甚至在那么一瞬间,石熊都忘了来到这间大木屋的目的是什么,这幅画几乎在一刹那就把他的心神全都吸引了进去。
看到这个高大健壮的有点不像话的年轻人一下子就被那幅画吸引,卡布鲁祭祀的眼中蓦然迸发出了一抹惊人的光芒,但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不过,一直在密切关注母可亲那(注:印第安人对于母亲以及祖母、女性祖先的称呼,“公可亲那”是对父亲以及男性祖先的称呼,再次重申一下,以后老墨都会以现代的称呼模式来称呼,不搞那么复杂。)的小卡布鲁,却是被吓了一跳。
说实在的,她从小到大虽然看过很多次母亲穿戴这一身服饰,可那几乎全都是在部落的大型活动中才有的事情。像这种为了单独一个人而穿戴这种服饰的时候,即便是小卡布鲁从有记忆以来,也仅仅见过母亲做过两次,其中还包括这一次。
小卡布鲁知道母亲之所以这么打扮,那绝对是有着她的理由,但小卡布鲁并不希望看到母亲为了单独一个人这样穿戴,因为这样的结果不好,很不好。
小卡布鲁想要张口问母亲为何要这么做,但却被母亲的眼光制止了。
石熊的心神虽然在那么一刹那间就被那幅画吸引住了,但前世他见惯了众多珍贵至极的文物,所以仅仅是很短的时间,他的心神就从这幅挂画中跳了出来。
相比于华夏故宫博物馆、国博、南博中陈列的那些动辄拥有几千年历史的珍贵文物,这幅画虽然很漂亮也很珍贵,但对于见多识广的石熊来讲就不算什么了。
转过身,石熊很大方的坐在了那张石凳上,一刹那间,就连小卡布鲁都有一种好像是幻觉一样的感觉,她只感觉到那个看起来虽然因为表皮伤的缘故略显吓人但实际上还略显稚嫩的年轻人,在坐下的那一刻仿佛让她看到了一个君临天下的大酋长。
尤其是这个年轻人在坐下之后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那种表情,鹰视狼顾、岳峙渊渟——如果小卡布鲁知道这种华夏成语的话,她一定会这么形容那个年轻人在坐下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表情!
卡布鲁祭祀的眼中再次闪过了一抹神光,随即她缓缓地走了上来,微微的一弯腰,然后冲着石熊一颔首。
“神的孩子,你先不要问,我知道你的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但还请你先听一下我的话,我的时间不多了。”
卡布鲁的话让石熊心里一紧,她身后的小卡布鲁脸上焦急的想要说点什么,卡布鲁祭祀立刻就摆了摆手,“你们都不要说话,听我说。”
“卡布鲁,这是一个拥有传奇色彩的名字。我的祖先从几百年之前就拥有了这个名字,那时候,我们的族人还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北边的大湖旁边,那时候卡布鲁这个名字,就是生活在大湖附近所有族人的最高大祭司。”
卡布鲁祭祀的这话石熊听得懂,本身切洛基人就是生活在五大湖区附近的印第安人,而卡布鲁祭祀所说的大湖,就是密歇根湖,密歇根湖和田纳西河一样,都是来源于印第安语。而在印第安语中,密歇根的意思就是“大湖”。
“因为至高无上的太阳神的眷顾,我们卡布鲁一脉拥有一种神奇的本领,那就是能够感应到一些模糊的未来,为此,我们卡布鲁一脉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在三百多年前,我的祖先感知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未来,为此他付出了减少二十年寿命的代价。只可惜,祖先对酋长的警告并没有得到酋长的重视,然后我们切洛基人就被易洛魁人和德拉瓦人联手赶出了大湖,而我的祖先也死在了南迁的路途中。”
“后来,我的另外一位祖先,同样成为了卡布鲁大祭司,是她指点我们的族人在阿巴拉契亚落脚。我们的族人平安的度过了一段安静的日子。但是后来又有一位祖先在成为卡布鲁大祭司之后,她预见了瓦西楚们的到来。我的那位祖先请求酋长不要善待那些瓦西楚们,因为那位祖先已经预见到了那些瓦西楚们是比最凶残的饿狼还要凶残的人!”
“结果,酋长沉迷于瓦西楚们带来的铁器和精美的食物,他不愿意相信卡布鲁大祭司的预言,甚至还与我的那位祖先发生了矛盾。最终,我的那位祖先带着自己的族人离开了北边的莫农加希拉,沿着大弯来到了蓝雾的附近,和其他的族人生活在一起。但最终的结果却是,那些瓦西楚们在摸清了我们的情况之后,用枪屠杀了那边的众多族人,最终夺取了那片区域,我们的族人也被迫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