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6点，法国，巴黎，战神广场，埃菲尔铁塔前。

“这个……”

斯特兰奇张了张嘴，又合上。

“我也很惊讶。”

托尼?史塔克耸耸肩，身后的红色披风在晨风中飘摇。

朝阳从东方的地平线冉冉升起，一点点地照亮埃菲尔铁塔尖锐的钢筋。

没错，不是照在276米高处的塔尖上，也没有照在324米高处的天线上，而是照在大约200米左右的一根尖锐钢筋上。

这么说确实很奇怪，但更加奇怪、甚至让人觉得惊悚的，是这座残缺的铁塔本身。

斯特兰奇尽量心平气和地评论，“和自由女神像一样，都是从消失了头部，嗯，埃菲尔铁塔的顶部完全可以看做是头部。”

托尼?史塔克轻松地补充道：“确实是消失了，而且是和自由女神像一样被斩首的。”

“这很奇怪，不是么？”

斯特兰奇很困惑。

“是谁干的，球形闪电？恶劣天气？神仙鬼怪？”

“不是，你我都知道，不是你说的那些。应该是某个人，某个……”

托尼?史塔克张开双臂，用来辅助自已表达惊奇的心情，“某个非常强大的家伙。或许是外星人。”

“比如。”

“比如索尔那样强悍的外星神族。”

“你也认识索尔？我觉得不会是他干的。”

“认识，当然认识，我们可是一个团队，复仇者联盟。

同时我也同意你的说法，肯定不是他干的，这么说只是打个比方。”

“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的关键不是找出谁干的，而是找出他或者它这么做的原因，他斩断自由女神像的脑袋，还有埃菲尔铁塔三层做什么？

还有，他为什么要把它们弄走，难道是准备留做纪念吗？”

斯特兰奇实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应该是吧？”

托尼?史塔克不太有把握地推测，“不然呢？总不至于砍回去熔了卖破铜烂铁吧？”

“怎么可能！”斯特兰奇失笑。“谁会那么蠢！”

“斯特兰奇博士，你说，会不会是总统们在那时安装了什么强力武器，被恐怖分子们瞧上了给砍掉弄走了呢？”

托尼?史塔克继续不负责任地猜测。

“……”

斯特兰奇无语。

“嗨，托尼，博士，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尼克?弗瑞从一群法国特工中挤了出来，冲托尼?史塔克和斯特兰奇两人打招呼。

“没有。”托尼?史塔克很坦诚地回答，“和自由女神像那边一模一样，全都是被某样利器斩断。

你呢，法国特工们有告诉你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尼克?弗瑞摇头，“没有。没有震动，没有声响，没有任何特殊的变化，甚至连三层消失的时间都无法确定。

如果不是某个凌晨4点多起夜撒尿的家伙偶然发现了不对，法国特工们或许得到天亮才会发现他们的骄傲和自豪成了一堆废铁。”

斯特兰奇问道：“现场有没有人意外失踪，又或者多了一个不该存在的家伙？”

“你是说像沈泽那样的么？没有，没有人失踪，也没有不该存在的家伙出现。”

尼克?弗瑞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差点连左眼的眼罩都给甩掉。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呀。”

斯特兰奇眉头紧锁。

“有什么不应该的，或许沈泽只是适逢其会而已。”

托尼?史塔克下意识地想要替沈泽开脱。

昨天晚上抓捕沈泽时，他亲眼见到沈泽为了救一个摔倒在人群中的小姑娘宁愿放弃逃跑的机会，从那一刻起，他就对沈泽有了一定的好感。

一个肯为他人牺牲的人，再怎么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昨晚10点多我还在曼哈顿中央公园里见到他，跟6000公里外的埃菲尔铁塔就出问题的时间差不多是同一时间。

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可不像我们有博士你的空间传送门，能够在数息之间传送6000公里以外。”

斯特兰奇默然不语。

尼克?弗瑞插话，“或许有可能像托尼你说的那样，沈泽只是恰逢其会，并没有参与斩首自由女神像这件事情。

但不管怎么说，博士说他掌握了某种过于强大的力量，只凭这一点，我们就不能放任他在外边瞎转。”

“这是自然，多做些预备总是好的。不过，我不赞成把他抓起来，咱们不能因为他拥有强大的力量就必须把他抓起来，除非他真的干了什么坏事。”

托尼?史塔克非常赞同尼克?弗瑞这个观点，他自已之前就因为想要防备越来越多的超能力者对地球造成破坏而创造出了奥创。

但也因为奥创事件，他对超能力者的态度有所变化。

那些超能力者拥有超能力，不见得就一定会对地球造成破坏，但要是逼迫他们太狠，那他们的反击一定会伤害到地球上的人类。

所以他现在的态度是尽量只监控而不干预，当然如果有可能，招揽进复仇者联盟更好。

斯特兰奇忽然开口，“对了，弗瑞局长，你那边有沈泽的消息了吗？”

“查到一条线索，沈泽可能上了一辆属于日本某大公司的轿车，希尔特工正在核实这人消息。”

看了看手表，尼克?弗瑞又道：“现在纽约那边是半夜12点多，估计要到天亮才会有结果。”

“既然沈泽差不多能洗清斩首自由女神像的嫌疑，那咱们是不是应该把他的通缉令撤消掉？

我得到消息，因为这条通缉令的缘故，有许多不安分的家伙正往纽约城聚集，提前撤消掉通缉令的话，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损失。”

托尼?史塔克不希望有普通民众受到伤害，索科维亚事件给当地百姓造成巨大的伤害，也给他敲响了自我约束的警钟。

“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顺着沈泽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斯特兰奇坚持己见。

“为什么？”

托尼?史塔克不理解斯特兰奇的坚持。

“自由女神像诡异地被斩首，然后现场就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他，要说这中间没有任何关系，我第一个不相信。

再说，只是昨天一天就有自由女神像和埃菲尔铁塔出问题，咱们却只找到这么一条可能有用的线索，咱们不找他找谁？

至于通缉令的问题，我认为在找到他之前还是暂时不撤消的好，早点抓到他，弗瑞局长也有办法向总统那边交差不是？”

托尼?史塔克被斯特兰奇这番话说服了，点头道：“那行吧，咱们先回去，等希尔核实过消息我就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