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雒阳,袁府,太傅袁槐召集了一众小辈到这里议论事情,议论的题目就是:为何项籍这么牛比,一出手就横扫并州。今天来到袁府的不只有袁术、袁绍以及袁胤这样的袁氏子弟,还有一些袁氏的门生部属,总之今天袁府议事厅非常的热闹。
“公路,你也看到了,这项籍可不是简单的角色,多日前汝还嘲笑于他,现今如何”袁绍面带喜色的看着弟弟袁术说道。“哼!那是他走了大运,谁知道那些匈奴人这么不禁打”袁术气急败坏的说道。“太傅,如今项籍威望极大,皇帝如今又多病,恐怕西凉蛮子要起势了”之前被项籍揍了一拳的淳于琼说道。
“呵呵,我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那项籍不过是西凉的暴发户罢了,如果他愿意投靠我们自然是好,届时老夫还可以举荐他做车骑将军;如果此人与我为敌,那么我袁氏也不得不对付他了”袁槐波澜不惊的说道。
“叔父的意思是拉拢项籍为我所用”袁绍似乎听出了袁槐的意思。“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如今皇帝多病难保,朝廷日渐势微,不久前皇帝刚刚采纳了宗正刘焉所奏设置了州牧,又新建了西园军;不过老夫看也不过是皇帝自己安慰自己罢了,皇帝也不知道是糊涂了还是怎么,一定要从项籍手下兵马抽调三千勇士充任西园八校中的一校,幸而王允、郑泰以及老夫联合了许多大臣上书这才作罢,否则那项籍恐怕就要把手伸到了雒阳了”袁槐的语气多少有一丝无奈。
袁槐所说的是皇帝刘宏采纳刘焉的建议设置州牧,允许各州自行管理境内的一切事物。不得不说这是一步臭棋,这样做就等于让那些有野心的军阀有了合理合法扩充实力的机会。不过西凉早在设置州牧前就已经“无州牧之名而行州牧之事”了,没看到项籍的兵马一而再再而三的膨胀么。因为凉州毗邻草原,要时时同匈奴、鲜卑等五胡打交道,因此许多事情就不必向上禀报了,皇帝也对西凉庞大的武装力量睁一眼闭一眼。
至于设置西园军则是为了分化外戚、大将军何进手中的兵权。西园军由八名校尉分管,称为“西园八校尉”,他们的名称是:上军校尉、中军校尉、下军校尉、典军校尉、助军左校尉、助军右校尉、左校尉、右校尉。所有校尉皆有上军校尉节制,直接对皇帝本人负责。而皇帝刘宏也给自己封了个无上将军的头衔。
西园八校尉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分别是上军校尉蹇硕、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伍孚。这里和现实历史中不同的是西园军提前出现了好几个月,而且校尉人选上由伍孚取代淳于琼,如今淳于琼还是任司隶校尉。
“什么!皇帝竟然要将项籍引来雒阳”在场的袁氏子弟和门生部属一听这个非常的吃惊。“是啊,皇帝严厉斥责朝廷兵马作战不利同时他也申饬了各州兵马全是废物,他觉得项籍的兵马作战凶悍,因此才有了这个念头”袁槐解释道。“那项籍不过是征北将军,既不是一州刺史,又不是一郡太守,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他何以如此被皇帝看中”袁绍说道。闻之,众人摇头表示不清楚。
“或许就是因为他能打仗”淳于琼随口说了一句。“淳于校尉这是在说笑吧,大汉朝能打仗的多不胜数,卢植、皇甫嵩、朱隽哪个不是能征善战,现在不一样在家赋闲么”袁术反驳道。“唉,总之你等要密切关注西凉的动向,如今项籍威势正盛,恐有不少落魄之人投靠于他,这对吾等士族是极其不利的”袁槐嘱咐众人。
“叔父,您太多虑了,项籍兵马虽有数万,不过都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某听闻他的部下要么是破落世家子弟、要么就是盘踞各州的黄巾余孽以及土匪、越狱的囚犯等等,这等势力如何能掀起风浪”袁术很不齿项籍的势力。“胡言乱语,如果加上董卓呢,郑泰大夫曾说过董卓此人面善心狠,是一头豺狼啊”袁槐斥责袁术。“是,侄儿知道了”吃瘪的袁术顿时蔫了。
就在他们诚惶诚恐的想着如何压制项籍的时候,司隶境内,一支规模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直奔雒阳而去,这支队伍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身着红色盔甲,数不清的龙纹红旗上绣着黑色的“项”字,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谁的队伍,因为整个大汉朝就这么一个姓项的将军有这么多人马。
“主公,我军已经进入司隶境内”张郃来回望了望队伍,说道。“好,先去河东郡转一转”项籍吩咐张郃传令。“是,某这就去”说完,张郃就离开了。“主公何以要去河东郡,这样会绕路啊,吾等不是要去雒阳面见皇帝么”徐晃一听这个有些不解。“河东郡有故人,某打算带领将士们去看看他”项籍指的故人是卫仲道,此时项籍打算带着人马去河东郡炫耀一番,吓唬吓唬河东卫氏。
“原来如此”徐晃听完点点头。项家军又走了一段时间来到了河东郡境内,河东郡太守闻之大惊失色,赶忙找来府衙下属商量对策同时命令守军准备好,以防止出现意外。而卫氏得知项籍携大胜之余威来到了河东郡后顿时乱作一团,几个月前还扬言报仇的他们此时慌了,以项籍的性格别说灭了卫氏,就算是杀尽河东郡所有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兄长,那项籍果真带了数万兵马来了河东郡?”卫家大宅议事厅中,卫仲道等众卫氏子弟询问道。“不错,折是太守府传来的消息,项籍的人马已经朝这边来了”卫氏家主卫恺点点头说道。“那吾等如何是好”卫仲道问道。“如今只有装作不知了,希望那西凉蛮子赶紧离开”卫恺也没了办法,只得这样说了。
“项将军,下官见过项将军”河东郡太守府,河东太守毕恭毕敬的给项籍见礼。“太守免礼”项籍说道。“项将军战胜匈奴收复并州此乃旷古烁今之功绩,下官佩服不已”河东太守能说啥,只能舔着脸拍马屁了。“哪里哪里”项籍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知项将军率军前来有何公干”太守问道。“某在河东有位故人,当日在雒阳相约河东相见,今日特来拜访”项籍说道。
“不知项将军所说故人是。。”太守有些懵逼,问道。“河东卫氏卫仲道”项籍说道。“这。。不想卫仲道和项将军竟是故旧”太守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看个故旧需要带这么多人来?以为某是傻子么。这才是太守的心里的想法。“不知卫仲道可在家中”项籍接着问道。“这。。某尚不清楚”太守支支吾吾的说道。
“麻烦太守将此人寻来,某有话对他说”项籍说道。“是,下官这就派人去寻人”河东太守都吓死了,外头几万大军,项籍带到太守府来的还有上千的精壮士卒,太守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